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上可以有伤痕,我不会再那么苛刻的要求你。
只要是你,都是美的。
我想让你在画中笑,在我的身边笑……”时灿猛然睁开眼睛,极度抗拒之后的事情来临。
剧烈的撞击声将会从电话中传来,吓得时灿完全懵了。
等他回过神,一遍又一遍冲着电话呼唤:林仰,林仰,林仰……“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伴随着声音闯入时灿的耳中,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没事,都是梦。
我在。”
时灿“嗯”了一声,主动闭上眼睛张开嘴,回应着舌尖的挑逗,“我们什么时候去约会。”
时灿沉溺在拥抱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语气变化。
下一秒,林仰忽然发难,抬高声音质问,“你明明去了,和别人。”
不光如此,他锁住时灿的喉颈,再次发声,“而且你还收了他的花。”
时灿不能呼吸,抓着林仰的手腕求饶,“我……拒绝他了……”“我知道,你跟他说‘算了’。”
林仰将嘴唇落在时灿的额头上,随机亲吻他的眉心,接着是鼻梁、鼻尖,“可你又收了他的花,第二次。”
时灿无从解释,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被泪水浸湿。
“你没把他从你心里赶出去,你也不愿意。”
林仰的声音越来越冷,手臂与指尖的温度亦让人不住寒战,“你还想着他,打算一直想着他。
你为他情根深种,你为他抗拒我,他已经在你心里拔不出去了。”
“我……”“怎么不否认。”
我没有。
时灿说不出口,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骗不了自己,“你……还要我怎么样。”
林仰笑了,一张脸慢慢发腐,幻化成血肉模糊的骷髅,“要你就这么陪我一辈子。”
“可是我……”猛然睁开眼睛,时灿坐了起来。
大口喘气,时灿四下转头张望,确定这次真的醒了。
他掀开被子快步来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后一饮而尽。
窗外是雾气弥漫的竹海景观,时灿拉开落地窗走了出去。
初升的太阳从山间缝隙探头,撕裂了通透的黑幕,露出耀眼的金橙。
梦中的不是林仰,是时灿挥之不去的心魔。
自打与秦泽汐说“算了”之后,他没再出现过。
今次两人相遇,秦泽汐说起诸多过往,相似的梦境亦重新出现,折磨时灿的同时却有了大大的不同——梦中的后半句话还在嗓子口,时灿反抗着说:可是我想他,想去找他。
清晨的空气带着雾蒙蒙的潮湿感,时灿站在露台上,感受那份寂静顺着呼吸渗入细胞和血液,最终流向四肢百骇。
心,一下就净化了。
时灿抬起手,轻轻覆盖在自己的胸口上。
莫名的,时灿感受到巨大的网。
这张网与他共生十年之久,曾由他与林仰之间的联结而产生,现在则充满了属于秦泽汐的细节。
他的气味,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还有他浑厚深沉的爱恋。
两个人的世界忽然变成了三个人,原本应是拥挤的,紧张的,混乱的。
可身处当下的时灿却感到些许释然,秦泽汐闯入的那一刻,原本吵杂的世界就欣然接受了他,形成渐渐稳定的,轻松的,充满未知的新状态。
林仰留下的痕迹在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秦泽汐出现后所带来的改变。
林仰花去几年时间来经营的“画作”,却被秦泽汐用几个月的时间便找到了修改之法,连那难以克服的心魔都已然不敌时灿心中的想念。
是时灿小瞧了这个年轻人,他的浪漫,他的热情,他的心机满满。
他的一切,都太吸引人了。
站在露台上“感悟人生”,时灿没一会儿就感觉有点冷。
他打了个哆嗦,忍不住还想再感受片刻——朝阳打在脸颊上的感觉真好。
怎么形容呢?就像秦泽汐的手指划过皮肤,又像他的呼吸扫过嘴唇,还像他的视线容纳一切。
时灿深吸一口气,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满脑子都是秦泽汐。
太阳东升西落,和秦泽汐有什么关系。
时灿一边吐槽自己,一边转身回到屋里。
休息片刻,时灿随即和蓝离一道去往餐厅。
团建第三天的早餐是山野“特供”,各式各样的新鲜食材,琳琅满目。
餐桌上的话题围绕着秦泽汐,准确的说,是秦泽汐的感情生活。
鉴于田颂一再解释那晚不是自己,而蓝离又保持缄默什么都不说,大家打听的目标就转到了秦泽汐身上。
有人好奇追问,那晚秦泽汐是不是主角之一?白文鸟顺势开口,说,秦助理有喜欢的人。
旁人问他怎么知道的?白文鸟一边笑,一边得瑟说,他告诉我的啊。
白文鸟对秦泽汐有意思,说完话便主动给秦泽汐夹新鲜的竹笋。
时灿来到餐桌旁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的视线落在那筷子上,片刻后移开,随即坐在两人斜对面。
秦泽汐面对白文鸟的示好很客气,他点头说谢谢,不温不火的。
一个巴掌没拍响,文鸟越挫越勇。
他挪动凳子靠近秦泽汐些许,耳根刷的一下红了。
杜鹃和喜鹊冲着这边使眼色,更是轻声细语开玩笑,“秦助理喜欢的该不会是你吧。”
文鸟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别瞎说。
八卦组不依不饶:“那就是你喜欢他。”
文鸟还在笑,“快吃饭吧。”
既然两人现在没关系,那谁喜欢秦泽汐,或者谁想与他发展,这些时灿都无权过问。
可时灿看在眼里,心里吃味,更因当下被束缚着的处境而烦躁纠结。
他的目光忍不住跟着秦泽汐,他想看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心里的思绪,想分享他的喜悦与悲伤。
再说直白点,他想给他夹菜,想“命令”他把那些不怎么喜欢吃但很有营养的东西都吃了。
“一早起来,你喜欢吃。”
蓝离将一切看在眼里,于是把腌黄瓜拿到时灿面前,顺手还给他盛了一碗酸辣粉。
秦泽汐抬起头与时灿对视片刻,很快移开视线,就当彻底没看见。
他没对那晚故意不愿离开艺术馆的事情作以解释,同时对时灿的态度也没表现出半分缓和。
总之,秦泽汐准备一酷到底,好似在等着时灿有所动作、乖乖就范。
“秦助理,这个可好吃了。”
白文鸟又给秦泽汐夹了一块糕点,“说是最新鲜的食材。”
秦泽汐笑了一下,回答白文鸟道:“你也多吃点。”
蓝离心里憋着乐,再次开口问时灿:“够不够酸?不够我等会儿再给你点一份水饺。
酸汤的。”
时灿给蓝离一记眼刀,端起面前的酸辣粉,配上一筷子黄瓜,“还行吧,不怎么酸。”
白文鸟见蓝总关心时灿,于是搭话,“时老师,你这么能吃酸的啊。”
说完,文鸟还不忘和秦泽汐套近乎,”秦助理,之前你好像跟着时老师来着,是不是也喜欢吃酸口的?”秦泽汐又看了时灿一眼,冷冷移开视线,挤兑他道:“酸的开胃,还软化血管,时老师喜欢是注重养生。
我不行,还是喜欢吃甜的。”
文鸟点头,好意将醋瓶推到时灿面前,“给您放近一点。
如果需要的话,好拿。”
随即,他拿过一旁的糍粑放在秦泽汐面前,“你吃这个。”
蓝离忍不住笑,冲白文鸟竖起拇指,“夸”他懂事。
“你——”时灿正要开口,一旁的电话响了。
时灿一边着急往外走,一边听蓝离说:“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他“恩”了一声,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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