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闭上眼睛,享受秦泽汐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他的手指拂过胸膛,他的唇齿扫过脖颈,他那不安分的小朋友正在跃跃欲试。
时灿吞咽口水,心中不禁想——
若秦泽汐刻意掩藏林仰的痕迹,那时灿定不会主动对他说起。
一来二去,绝不可能有所谓的共同怀念,更不可能因信任与契合而爱他。
若时灿在最初与秦泽汐相遇后便发现这一切,只怕时灿会来不及细品两人的区别,会忍不住将他当作林仰生命的延续,开启一段更为迷失的孽缘。
若没等时灿正视自己的爱意,没等他彻底与林仰告别,那这颗心脏一定会成为最强力的推手,在时灿周身铸造墙壁,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任何时刻都不如此刻,而如此多的细节,哪怕“错”一丁点,两人都走不到此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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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时灿一遍一遍地说,满心皆是感激与动容。
“但是你,”秦泽汐说,“你是我的强求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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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夜衷肠互诉,屋外却还有不同意的父母。
时灿意外听到“小”秘密,秦泽汐放心不下不敢让他走,这才冲动的将人拽进房间里。
缠绵一时爽,天亮火葬场。
这道房间门,着实耗费了不少气力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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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一会儿要是说什么话不好听,你别介意。”
秦泽汐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哈欠。
时灿坐在床上,眼眶里尽是血丝,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半夜四点多才入睡,没几个小时就起来了,能睡得好吗。
“你妈妈明明不同意,但还是愿意让我住一晚上,都是因为你。
看在你的情分上,她也不会当面对我说重话。”
时灿宽慰秦泽汐,想了想又道:“倒是我,昨晚冒失出现在你家门口,应该主动道歉。”
“你要怎么道歉,跟我妈说你是来找我私奔的吗。”
秦泽汐从柜子里找了干净的衣服,套上之后又盘算说道:“这个时间我爸应该走了,留我一个人对付我妈,那我只能使出看家本事了。”
“是什么。”
“耍赖。”
秦泽汐扬起眉毛,得瑟着说,“一会儿都看我的吧。”
“那你爸爸呢,他不是也不同意吗。”
时灿起身整理衣服,准备随秦泽汐一道出去。
“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内部的事情主要是我妈说了算。
这次,我感觉也是我妈反对的更明显,你看我爸昨天晚上看到你的时候态度就有松动。
他随我,都是妻管严。”
说完,秦泽汐忽觉不对,“错了,我随我爸。”
行吧。
时灿撇他一眼,随即往门口走。
“等等,再等等。”
秦泽汐连忙拉住他,“让我在心里建设一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语言的巨人,行动的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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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何况是时灿这般跟玉砌的一样。
两人又墨迹了一会儿,终是鼓足勇气,双双来到母亲面前。
“阿姨,不好意思,昨晚打扰了。”
时灿主动开口,随后又解释:“我来找他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没想到还惊动了您和叔叔。”
“妈,我和他,我们……”
秦泽汐话还未说完,时灿竟主动打断他,“阿姨,我不小心听到了您和秦泽汐的对话,因此知道您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
其实,我妈妈也不怎么同意我和男性在一起。
好些年了,现在她也只是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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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都是未经推敲的肺腑之言。
“为人子女,让父母这样操心,是我们不孝。
只是,秦泽汐选择了我,愿意为了我和父母坦白一切,那我也不能辜负他。
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他身边,他不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他若有一天想要放弃,那我也会竭尽全力挽留他。”
“您昨天提到的那些‘困难’,我都不能否认。
不瞒着您,我本职是人体模特,而我的母亲非常抗拒。
对我来说,每天都像是生活在全世界的反对之中。
我很明白那种感觉,我也不希望秦泽汐经历类似的感受。
但是‘爱他’,是当下我心里最重要的事,比所有其他的都重要。
因此,未来所有一切,我都与他一起承受。”
“秦泽汐说,在我身边他可以忘记身体隐患带来的恐惧与悲观。
在他身边,我能得到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求不来的信任与共鸣。
我和他在一起,都是可遇不可求。
因此,我们都非常珍惜,也希望您可以考虑给我们一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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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汐站在一旁听着,满眼惊讶与感动。
没想到,时灿竟会主动站在秦泽汐身前,竟像是一家之主一样主动承担两人的责任。
秦泽汐微微张开嘴,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觉得自己不如时灿有气势,觉得躲在时灿身后很是安全温暖。
“妈,他说得就是我想说的。”
秦泽汐走到母亲身边,耍赖撒娇说,“您看我这么可怜,能不能别反对了。”
母亲沉默,看了看时灿,又望向自己那“不成气”的二字,停顿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不行。”
“怎么不行呢,”秦泽汐抓住母亲的手臂,接着又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是百分之多少的不行。
百分之三十?”
母亲皱眉看他一眼,拿他没办法。
秦泽汐改口:“百分之四十。”
母亲摇头,“不行。”
“那百分之五十。
再不然六十,七十,七十五,不能多了吧。”
最终,母亲叹了口气,“九十五。”
“好。”
秦泽汐连忙点头,“那您就有百分之五同意了。”
第62章 我可以把心意挖出给你。
两人与秦泽汐的母亲吃了午饭,然后才收拾离开。
餐桌上,母亲与时灿聊了些家常,而秦泽汐也说了些自己与时灿的相处。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母亲心中仍不愿意两人相处。
只是,能磕绊的进行交流,总好过横眉冷对,毫无商榷的可能行。
母亲安静听着,很少插话,修养极佳。
她来回打量时灿,最终还是语重心长的道,“小泽说,你救过他一命。
谢谢。”
“当年只是机缘巧合,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我自己记不得,还是他告诉我的。”
时灿连忙摇头,想了想后笑着道:“倒是秦泽汐,他这段时间让我放下了很多事情,就像重新活了一次。”
说完,时灿温柔的望向秦泽汐。
秦泽汐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给母亲解释当年的事情。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母亲听闻时灿是画中模特,不禁感叹。
她虽不知时灿与画家的关系,可仍忍不住在时灿面前感慨:“要不是他的心脏,我们小泽也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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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点头,忽然想起当年的细节,也是满心感慨。
时灿当初在画展遇到过一位女性,她在躲在卫生间门口的角落处泪流满面,拿着电话小声嘟囔“移植”一类的字眼*。
距离有些远,时灿瞧不清她的容貌,只觉满是悲伤与辛酸。
那时时灿与林仰形影不离,四下无人之时,他与林仰说起了那名女性的无力与痛苦。
林仰听完后点头,视线也蒙上一层灰黯。
他说,病痛折磨,对当事人和家人,都是极为艰难的事。
随后,两人聊起了肉体、痛苦,以及终极。
时灿说,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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