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告诉你,是在命令你。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我跟你表白,说你在我面前可以高高在上。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我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人*。”
秦泽汐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蹭时灿的鼻尖,“之前那样的日子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不遗余力从你身上索取。
直到你自以为重要的内疚和纠结完全被我消磨干净,剩下的就只有喜欢我。”
彼此的呼吸晕染着空气,热腾腾的,有点湿,有点润,还有无尽的情愫与暧昧。
“你说过,我做了决定,你尊重。”
时灿在秦泽汐的臂膀之中无计可施,吞咽口水,手指不知何时竟然紧紧抓着秦泽汐的衣服,“现在怎么又……”“很好,至少你记住了我说过的话,比以前好。
这算是你为我付出的第二步。”
秦泽汐又靠近些许,接着用嘴唇轻扫过时灿的鼻尖,“我后悔了。
我凭什么体谅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状态也结束了。”
冰美人的脸颊泛红,瞳孔里都是肌肤相亲带来的电流,撞击着思绪,消磨着定力。
秦泽汐屏住呼吸甚是紧张。
他吞咽口水再次靠近,轻轻含住时灿的唇珠。
亲一下,闪躲些许,接着又凑上去。
春情游走于唇齿之间,而剧烈的心跳声则会将耳膜震碎。
叮,叮,叮……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就在秦泽汐的口袋里。
两人都是一惊,时灿随即移开视线,“电……电话响了。”
秦泽汐不想理会,“哦,我,我听到了……”先是美术馆里被出警,现在又忽然有人打电话。
秦泽汐心想,自己的运气也太差了,大晚上的到底是谁!叮,叮,叮……叨扰还在继续,对方显然很有耐心。
忽视是绝不可能的,时灿清了清嗓子,“你接吧,可能有重要的事情。”
秦泽汐叹了口气,一手搂着时灿,另一只手拿出电话。
他且尚存一丝侥幸与遐想,或许打发了这通电话还能再寻回刚才的暧昧与浪漫。
距离太近,时灿不愿被迫“偷听”秦泽汐的电话,“松开我。”
“是隋海海。”
秦泽汐给他看来电显示,另一只手臂的力道丝毫不减。
秦泽汐接起电话,压着嗓子问,“怎么了,隋公主。”
隋海海在电话另一边说,“你在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在家,刚刚有事忙。
怎么了。”
“太好了,我现在过来找你。”
“现在?你又想偷跑出来吗。”
秦泽汐一愣,连忙皱眉说:“我今天不太方便,明天去看你行吗。”
“可我已经偷跑出来了。”
隋海海很坚持,追问秦泽汐,“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秦泽汐看着怀里的时灿,照实回答,“我……家里有人。”
“有人?”隋海海思索片刻,抬高声音道:“你们俩和好了?之前我让你在他面前酷一点,别什么都听他的,还有找个人刺激一下,然后争取主动权,这些办法你是不是都试过了,管用吗?还有,之前不是还说——”“我……”秦泽汐余光瞥了一眼时灿,正巧对方也望着自己。
刚才是不愿放开手臂,现在是尴尬萦绕,不知如何是好。
秦泽汐清了清嗓子,连忙打断隋海海:“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行了,你快过来吧,用不用我去接你。”
“他在你家里,我去会不会不方便。”
“没事,来吧。”
“行,刚好我也可以跟他说说话。”
挂了电话,秦泽汐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时灿抬起下巴整理衣服,忽然就找回了过往相处的节奏,“她是你的感情指导?”“不是,我就是随便和她说说。”
时灿点头,低声嘟囔,“两个人感情经验加在一起还是零。”
“‘零’怎么了,咱们俩加一起也只有一。
隋公主平时的乐趣之一是看各式各样的偶像剧。
台湾的,日本的,韩国的,能说得上名字的她都看。
她说咱俩这是韩剧的唯美狗血,外加三流编剧写的舔狗桥段。
当然,你负责唯美,我负责舔狗。”
“所以她觉得你需要改变。”
“你别小瞧她,我感觉说得挺有道理。”
“我不是小瞧她。”
秦泽汐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当然,我就是随便听她说说,没用她那些烂招……”时灿“嗯”了一声。
“我挑她说的对的……试了试。”
时灿又“嗯”了一声。
“她说找个人刺激一下,我真没有。”
时灿叹气,继续“嗯”了一声。
看样子,今晚就这样了。
秦泽汐叹气,然后揉着太阳穴解释,“我不阻止她过来,是因为她最近身体情况不好。”
两周之内,隋海海从医院逃出来了好几次。
秦泽汐听闻她已经离开了医院,不敢拒绝,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时灿没等他说完,转身朝着餐桌走去,拿起电话和外套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
秦泽汐连忙上前制止,“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你不是让她过来嘛,我呆着不方便。”
“方便。
你睡我屋,她睡客房,我……我睡沙发。”
秦泽汐不让时灿走,说什么都不让,“你很重要,她很重要,我不做选择。”
经典渣男语录。
时灿本想吐槽他,可还来不及开口,秦泽汐的电话又响了。
是隋海海的家人。
“她给我打电话了,等下就过来。”
“我知道,我也是怕她想不开,所以没劝她回去医院。
阿姨您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她怎么会知道最新的检查结果,不是说先不要告诉她吗。”
“阿姨您别想太多了,本来也瞒不住。
没事,我明天会去医院陪她,我会劝她接受治疗的。”
只言片语,时灿拼凑对话。
“她的身体特别不好吗?具体是什么情况。”
“从来没好过,最近更糟罢了。”
秦泽汐放下电话,补充说,“也是心脏的问题。”
“那她有没有什么治疗计划?比如像你几年前做手术那样,之后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在医院里耗时间。”
秦泽汐望向时灿,沉默许久轻声叹气,“对她来说,没有。
她能做的,只有耗时间。
而且能耗着就是最好的消息,就怕……”话没说完,时灿懂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秦泽汐摇头,这有什么可道歉的,“对了,等会儿你见到她,别提这些。
她从医院里逃出来,肯定不愿意多说生病的事。”
时灿望着秦泽汐,看他提起隋海海时的担忧与焦虑,忽然就不想走了,“那她过来要干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你说。”
“不是。
她不想在医院里呆着,偷跑出来就是想住在个有家味儿的地方。
以前也有过,我明早送她回去医院就行。”
“她一定很信任你,这种时候愿意来找你。”
秦泽汐无奈笑了一下,“我有过和她相似的经历。
我可以理解她心里的恐惧,也可以明白她不想面对父母。
所以,我必须得站在她身边。”
时灿没再接话,只觉在这公寓里的秦泽汐是那么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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