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相爱,哪有一方为所欲为的道理,“我怕你觉得委屈。
如果你现在为我做这样的事,某天后悔了,那——”
“是为了你,但不全为你。”
林仰曾将时灿视为艺术品,要求他完美。
时灿因林仰眼中的价值而觉被“看见”,动心动情,倾尽一切。
此时,时灿告别过去,对“完美”和“价值”亦有了属于自己的理解。
纹上伤痕,打破肉体完整所带来的枷锁束缚,“我想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
它,是我的新开始。”
第63章 属于彼此的未来。
“纹身”打乱了两个人的约会计划。
秦泽汐嘴上说“不想”,可在时灿决定之后倒是非常积极。
简而言之,身体很诚实,就怕时灿变卦——
他设计纹身样子,联系相熟的纹身大师,约时间,确定大小……
折腾了好几天,纹身的事情终于定了下来,而两人也终于将约会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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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还是时灿挑的,而他选了游乐场。
时灿小时候,游乐场是街区公园,不是现在这样。
等到游乐场发展成现在的样子,时灿也上了大学。
那段时间,周围恋爱的人都以游乐场为约会地点。
对时灿来说,他想过,也旁敲侧击提出过,没有结果。
上次两人约会,这是第一个被划掉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林仰车祸前的电话中说:我要和你去游乐场,去旅行、去约会、去享受生活。
那时时灿陷在过往之中,毫不犹豫拒绝这个选项。
时过境迁,心情心境完全不同,再没什么可避讳的。
当然,他如是选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想去试试隋海海提起的那些。”
秦泽汐点头,明白时灿想要与自己一齐怀念公主,“好,我们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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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选在周六,时灿特意强调,“我会早到二十分钟,等你。”
秦泽汐揉着他的脸颊笑,觉得时灿比过往浪漫太多:“又有了进步,这次都不需要我等你了。”
时灿扬起眉毛,“当然,欠了的一定会还。”
欠了什么?不多,二十分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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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两人初次约会在外地。
新手上路,谁都没有嫌弃对方的资格。
秦泽汐那会儿装腔作势,对时灿说,我先下楼,等你会儿你再下来,就像我来接你。
时灿严词拒绝,白眼从心里翻到了脸上。
他表示,别加戏了。
“你又没约会经验,听我的。”
秦泽汐异常强势,拿起外套便转身下楼,出门前还强调了一句,等几分钟再下来。
幼稚,做作。
时灿看他关门,心里便决定了要作弄他。
秦泽汐穿上外套,双手插兜,摆出既酷又帅百分百回头率的pose,站在酒店门口等着时灿。
酒店客人来往,年轻姑娘余光瞥他,莞尔一笑,都想上来搭讪、讨要联系方式。
秦泽汐板着一张脸,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进。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左等右等,秦泽汐眼巴巴往酒店大门里看,不留神就过去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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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算利息,二十分钟累积到现在,得还一辈子。”
秦泽汐以手指抚摸时灿的胸膛,心想落在这里的纹身是最美的示爱,是最浪漫的告白。
“没想到你这么斤斤计较。”
时灿跨坐在秦泽汐身上,与他额头相抵:“小心眼。”
“你现在才发现,晚了。”
秦泽汐轻吮他的嘴唇,舔过唇珠,“当初我站在酒店门口等你,还以为你在屋里摔倒直接晕过去了,或者是喝水呛到嗓子,上不来气……”
时灿顺势咬秦泽汐的舌头和嘴唇,“你怎么不说我瞬移去了火星。”
“火星那么远,舍不得你。”
秦泽汐闭上眼睛,一边加深当下的吻,一边拉扯时灿的衣服。
时灿乖乖配合,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接话,“我那天是配合你演出。”
秦泽汐拖住他的屁股将他往卧室带,“你哪儿配合了?我让你几分钟下来,结果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话音落下,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时灿移动身体,让他轻而易举操纵自己的欢愉与情绪,“既然是第一次约会,我肯定得让接我的人多等等。
要是没有耐性,那只能一拍两散提前结束了。”
“还好我通过了考验。”
说着,秦泽汐低下头,顺着脖颈胸膛,一路落下吻痕,“等一辈子我都愿意。”
时灿“嗯”了一声,不知是对他态度的赞许,还是对他舌尖耕耘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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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正式约会,时灿仍是被等待的那一个。
别误会,他没迟到。
时灿提前二十五分钟到游乐场门口,远远竟看到秦泽汐已然在那里了。
秦泽汐看着他笑,而后说,“我得让你一直欠我的,直到还不起,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时灿哼着鼻音忍不住笑,心想你家里是有几亩鱼塘,还有几方画室,可演起霸道总裁总少了点味道,还是绿茶小奶狗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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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游乐场,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琳琅满目,从跳楼机到死亡过山车,再到云霄飞车,处处都充满了青少年爽朗洒脱的笑声。
一扇大门,一排栏杆,里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时灿四下扫视一圈,笑着看向秦泽汐,“我们从哪里开始,今天都听你的。
但是你要注意身体,别勉强。”
“放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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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玩过山车怎么样。”
“不去,没什么意思。”
“去玩跳楼机吧,你看刚刚下来的那些人,都——”
“不想去,上上下下太单调。”
“那激流勇进呢?是不是也不愿意去。”
“不愿意。”
“鬼屋呢,你该不会害怕吧?”
“有什么可怕,我——”
“说好听我的,结果全都是‘不’!你要是不怕就别说那么多,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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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喊得也太大声了,害怕也不用扯着嗓子……”
时灿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我不怕。”
“什么,你说什么?”秦泽汐拿手掌挡在耳后,作势被他吵到听不清楚,“你再大声点。”
时灿捏他的耳朵,嫌他反了天,“下面去哪儿,你说了算。
我陪你。”
秦泽汐顺势搂住她的腰,靠近时灿的怀里,“鬼屋,就在一直往前的地方。
怕吗?”
时灿哼了一声,用力推开秦泽汐。
他转身快行几步,轻快的开口说道:“你想多了。”
秦泽汐没有立即跟上他的脚步,而是站在原地忍不住笑。
他看着时灿的背影,听着他语气中的兴奋与欢愉,嘴角忍不住勾起,心中荡漾如碧波涌动般的情绪——这样的生活,太好了。
“你怎么愣着。”
时灿回过头,见秦泽汐愣在原地不动,又笑了:“想什么呢。”
阳光打在时灿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落下些阴影。
他莞尔一笑,任周围纷繁吵杂,都在一瞬失了色彩。
秦泽汐走到他面前,回过神时已经张开了怀抱,“当然是想你,满脑子都是你。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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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时灿白皙的脸颊被橘红色的斜阳笼罩。
焦黑的树根枯死,而那细微的生命早已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爱是它的滋养,爱是他的源泉。
秦泽汐与时灿肩并肩,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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