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初次约会已经过去了好些天,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没变。
小秦助理那副无赖样子自是没有变,逮到机会就像个大型犬一样黏在时灿身边。
什么东西变了?那自然是秦泽汐的态度。
变成什么样了,因被拒绝而卑微、跪舔,甚至惴惴不安?开玩笑,绝对不可能。
小秦助理在表白之后,忽而趾高气扬起来。
他大大方方望着时灿,毫不掩饰视线中的“企图”。
他无所不用其极,传达一个态度——时灿是我的。
现在虽然还不是,以后会是,早晚会是。
秦泽汐亲吻时灿的额头,低声细语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快递来了肯定会按门铃,你睡吧,不用想着它。”
时灿不想它,他想揍他,可怀抱太舒服懒得挣扎。
时灿寻思,要不等醒来再和秦泽汐算账,让他再逍遥自在个片刻,“用不着你,我等下起来自己收。”
秦泽汐抚摸时灿的后背,哄他休息,“你不用跟我客气。”
时灿又打了个哈欠,睡意从声音中冒出来,“我不是客气,我是警告你,别当这儿是自己家。”
秦泽汐的态度改变了,时灿如何回应?还能怎么回应,一言不合小秦助理就“抨击”时灿欺负人,还低声嘟囔,渣男。
千算万算,时灿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冷冷清清过日子,有一天竟被助理“威逼利诱”。
真是丢人。
反问秦泽汐,他绝对不承认,嘴上认怂的速度堪比教科处级别的求胜欲,“我知道,我真没当自己家。
我知道就是你的助理,能摆正位置。
你要是觉得我有错,那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时灿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心想又茶香四溢起来了。
他嘴里不饶秦泽汐,继续问:“洗衣机里面的T恤是不是你的,衣柜最下面的内裤是不是你的?以为藏起来我就看不到了,当助理怎么还带换洗衣服过来?”“我是为了方便照顾你。”
秦泽汐将被子往上拉过些许,免得时灿出了汗后着凉,“时老师,你总强调就没意思了。
不像是说服我,倒像是说服你自己。”
睡着之前,时灿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时灿一早接到快递电话,收到时已临近晚饭。
快递员按门铃,秦泽汐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木箱子,“时老师,你买了什么。”
收件人确实是时灿,白纸黑字写着,电话地址都没错。
时灿摇摇头,外地工作回来之后没有网购,“打开看看。”
秦泽汐听从他的吩咐,拆掉木盒子随即愣住了,“时老师,这幅画……是你买了。”
时灿套着睡衣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水杯。
他本想看看寄来的快递是什么,目光却意外和秦泽汐的视线交会在一起。
秦泽汐拿出《欲情》,视线滚过画面,而后又看向时灿,“我想把这幅画送给你,结果工作室告诉我有人买了。
我后来又想联系买家,但对方是匿名……没想到……”“检查一下运输过程里有没有坏损。”
时灿从秦泽汐眼中看出动情,看出热到令人焦躁的执拗。
他想给他降降温,泼点冷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画画的那天我说送你,你说‘不必’。
我以为……你不喜欢。”
许是相处的久了,亦或者秦泽汐还是太年轻,他掩藏在嬉笑扮相下的情绪逃不过时灿的眼睛。
以前觉得他爱“演”,觉得他会“忽悠”,满嘴没一句认真的。
现在细想,秦泽汐记得时灿最初的话,记得两人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处处皆是认真。
一语“不喜欢”,秦泽汐说的是话,却担心联想到人。
时灿的心口像被捏住了一般,看不得秦泽汐眼中的伤感。
他是明媚的阳光,不应被阴云笼罩,“我只是说‘不必’,没说我‘不喜欢’。”
当然,时灿也绝不可能让这大型宠物犬得意忘形,“你别想多了,我买这画是我觉得太难看,怕别人看去丢人。”
相似的言语,在买画的那天时灿也说过。
物是,人也是,心境却截然不同。
秦泽汐点头,嘴角勾起不经意的微笑。
很轻,很淡,发自肺腑。
他笑起来,赏心悦目。
“画本来就想送给你,结果你还掏钱,白让工作室抽成。”
秦泽汐有一搭没一句的说,嗓子口像是有个精灵在跳舞,快乐的不像样子,“有那些钱,不如给我涨工资。”
说起工资,时灿瞅着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那种。
时灿拿起手机,点开自己的微信,“涨工资是不可能的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处,又对秦泽汐说,“先把昨晚的账转了。”
秦泽汐一愣,玩真的?他拉开自己的睡衣,指着胸口的伤疤,“那你咬我的怎么算,抵消!”“凭什么抵消。”
时灿扬起眉毛,哼了一声,“别废话,转账。”
秦泽汐弯腰将画稳稳放好,走到时灿面前低下头。
他用前额抵住时灿的肩膀,嘴唇轻蹭锁骨处,撒娇讨要宠爱,“没钱了……给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别刷花样……”时灿被秦泽汐搂入怀中,笑得越发甜蜜。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身上那层冷冰冰的外壳开始消散,温热动人的内心裸露出来。
两人正在嬉笑,门铃忽然响了。
“是不是又有快递?你还买什么了。”
秦泽汐整理衣服,在时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去开门。”
时灿拿起水杯,随即便看着秦泽汐开门。
“你……你找哪位?”秦泽汐问,转头看向屋里的时灿,眼神说,不认识的人。
时灿朝着门口走了两步,愣了片刻开口,“你……怎么突然来了。”
作者有话说:删减部分微博找,ID:黄花九梨Delver_Jo说一下,这周周五(4月16日)入V,600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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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请你离他远一点。
“你……怎么突然来了。”
时灿开口,对方没有回答。
来人望着时灿,随后皱眉打量秦泽汐。
时灿清了清嗓子,又为对方介绍,说,“他,他就是我的……助理。
之前在电话里跟你提起过。”
秦泽汐站在门口,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就猜到了。
他下意识拉扯自己身上的睡衣,清了清嗓子,“阿姨,您……进屋说话。”
秦泽汐往后退几步,想起自己曾经无意闯入时灿和母亲的电话,很不好意思。
“您怎么突然过来。”
时灿停顿片刻,侧身给秦泽汐介绍,“这是我妈妈,姓陈。”
时灿的母亲名叫陈秋,五十多岁,长相秀美端庄,眉眼之间和时灿有几分相似。
“前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说不在家。
我担心你有事,来看看。”
“嗯,出差才回来。
我本来打算休息几天再回去跟您吃饭。”
时灿主动解释,迎上去说,“妈,进屋吧。
我的助理马上就走。”
秦泽汐心里咯噔响,时灿一再强调“助理”,无非是急于撇清关系。
可两人身上的睡衣骗不过去,长眼睛的都能看出端倪猫腻。
秦泽汐余光和时灿的视线交会,而后清了清嗓子说,“我给陈阿姨倒水。”
说完,秦泽汐快速洗了个杯子倒入温水,然后转身朝着里屋去。
进屋收拾被褥,而后脱掉睡衣换上T恤,秦泽汐的动作一气呵成。
关于陈秋,时灿对秦泽汐提起过,但浅尝辄止、隔靴搔痒,压根没说任何可以参考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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