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忍不住打量这几盘菜,总觉食材的形状不常见到。
“都是些什么菜啊?好像咱们平时不太吃。”
时灿给秦泽汐盛饭,“怎么,怕我毒死你?”“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秦泽汐拿起筷子,冲着面前的盘子而去,“就算你要毒死我,我也一定吃完。”
时灿点头,接着面无表情为他一一介绍:“草菇鸡心,卤鸭心。
以形补形,这一顿吃完,保证你心脏就舒服了。”
额……秦泽汐看看时灿,停顿筷子,“看不出来,这么两盘菜里集中了这么多食草小动物。”
他不动声色,手腕朝着旁边的素菜缓缓移动。
只要动作够慢,时灿的眼神就注意不到他。
秦泽汐清了清嗓子,又说:“先让它们自己开会,我吃两口草,跟它们步调一致。”
“好。”
时灿拉开凳子在秦泽汐身边坐下,淡淡补充,顺便把素菜放到秦泽汐面前,“这道是清炒牛心菜,你吃也合适。”
秦泽汐一愣,再次移动筷子。
他的手腕还没到隔壁盘子,时灿又开口说了:“那是爆炒猪肝和涮毛肚。
既然你电话里说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那我想也得补补。
这些菜你都多吃一点,让心肝脾胃肾可以雨露均沾。”
瞧瞧这讽刺意味,火力全开,直叫人招架不住。
一物降一物,诚不欺我。
祖宗留下来的道理,都经得起岁月见证。
时灿,大概就是为了降住秦泽汐而生的吧。
不好?35还以为他去看他未婚妻了。
第35章 “你为什么喜欢听心跳声。”
一只温柔的手,缓缓伸进时灿的头发里。
时灿俯身趴在对方的胸口,闭着眼睛享受心跳声带来的悸动。
“没有为什么。”
时灿抬起头,与对方四目相对。
俊朗且阳光,秦泽汐五官中传递出的情绪随着时灿的话而稍显起伏。
他看着时灿,淡淡的问:“我的心跳声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没有。”
时灿不禁皱眉,总觉秦泽汐哪里不对,好像是神情,又好像是语态。
温柔的手指划过时灿的脸颊,而后顺着眼眉梢眼角轻轻拂过,最终停在他的嘴唇上。
秦泽汐凑上前亲吻,慢慢吮吸。
时灿忍不住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
他张开嘴,放任柔软灵活的舌头闯进自己的口腔,鼻息间还有些许熟悉的气息。
这个吻,从克制温柔开始,慢慢演变成对彼此的苛求啃噬。
秦泽汐顺着他的嘴唇吻到耳根,轻舔时灿的内耳。
他一手揽住时灿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控制时灿的掌心,落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的心跳声怎么会没有不同,你明明说过,你只喜欢听我的心跳。”
“什么?”时灿倏得一怔,下意识往后退。
他用力推开秦泽汐,可眼前的人却变成了林仰。
“怎么不说话。”
林仰抓着时灿的手,不让他挣扎,不让他逃脱,死死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为什么现在又喜欢听旁人的心跳声。”
“我……”心跳声一如既往,时灿直觉陌生又熟悉,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林仰前倾身体,看着时灿的眼睛,用冰冷深遂的视线步步紧逼:“你对他动心了是吗,想离我而去?”时灿摇头,矢口否认,“没有。”
“记住,你必须和我一样活着。”
林仰不断靠近时灿,而他的脸色也越发惨白,“你是我的作品,你一辈子都是我……”话未说完,林仰脸颊凹陷如同佝偻槁木,下一秒竟成了一具皑皑白骨,只剩胸腔里如既往般跳动的红色心脏。
时灿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又是梦。
这段时间,林仰成为时灿梦中的常客。
如一个旅居异乡的远行客,时隔几年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位置。
梦境中的林仰一如当年,没有丝毫的改变。
可时灿却觉再难以习惯,每每都会从梦中惊醒,像是急于逃脱他设置的“牢笼”。
曾几何时,梦见林仰是时灿每日睡前的期许,是他第二天正常喘气的动力。
怎么……就变了呢。
时灿回过头,望向躺在身边的秦泽汐。
他用手掌轻轻覆盖在秦泽汐的胸口,感受力度,同时也在确认着血肉,生怕下一秒变成皑皑白骨。
我喜欢听你的心跳。
时灿曾这样对林仰说,不止一次。
为什么?因为林仰是冷漠的冰,它是燃烧的火;林仰是克制的画笔,它是梦幻的想象;林仰是压抑的控制,它是热烈的自由。
它是林仰“活着”的证明,是林仰“爱意”的依托。
掌心之下,秦泽汐的心跳顺着血液流经时灿的五脏六腑,直达他灵魂深处。
一下,一下,驱散了笼罩在时灿心口上的阴霾。
秦泽汐的心跳,比他这个人更加肆意,更加热烈。
时灿打量秦泽汐的胸口,目光扫过强劲有力的胸肌,最终却停留在那狰狞的伤口上。
越看越是迷人。
梦里,林仰问:为什么现在又喜欢听旁人的心跳声。
时灿喜欢上的是这个人,是这道伤口,是他所带来的新鲜与激情。
许是目光里的温度过于炽热,秦泽汐翻动身体,朝着时灿凑近些许。
他蜷缩身体,像个寻求妈妈怀抱的孩子。
小秦助理这些天没在这屋里过夜,因此今晚特别热情。
他吃光了一桌子的“补身宴”,还嚷嚷着让时灿再给他下厨,就怕没机会。
酒足饭饱,秦泽汐拉着时灿在客厅里坐下,美其名曰:谈谈心。
孤男配寡夫,烈火烧干柴。
两人没说几句,屋里便只剩下呻吟喘息,再容不得其他。
秦泽汐取悦着时灿,试探他想如何取得欢愉。
时灿在他怀中愣住,看着这年轻人沉默了许久。
这般光鲜耀眼的年轻人,每次袒露卑微时都会让人止不住心疼。
他不应被人踩在脚下,不应患得患失,不应为任何人低头。
时灿不准,不许,不能忍受。
就算这个人是时灿自己,亦不行。
---(删减)---时灿低头吻他,以眼神告知,让秦泽汐随意,不必多做考虑。
患得患失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秦泽汐有些低迷,亦有些亢奋,终于是遵从最本能的欲望,以别样的热情拥抱时灿。
---(删减)---本以为缠绵悱恻消耗了体里,时灿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可谁想,即便如此,梦魇还是没有缺席。
时灿重新躺下,而秦泽汐顺势靠了上来,如置身冰雪中的旅人,本能寻找热源。
时灿没有推开秦泽汐,任凭被他抱在怀中。
再次闭上眼,时灿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想睡着,怕再看到林仰。
不敢睡着,怕林仰问出难以回答的问题。
辗转反侧到了清晨,时灿早早起来,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让秦泽汐别过夜的那天,好像也是类似的情况。
怎么过了这些日子,却还在原地打转?人真是有意思且无趣的生物,一旦认识到自己的劣根性,便会对这所谓的“潜能”感到惊讶,进而被它奴役。
时灿时常觉得自己是“受虐狂”,难以踏出舒适圈。
他心甘情愿被林仰困住一次,就可以被梦境困住两次,三次,甚至现在面对秦泽汐,他也踟蹰犹豫,“享受”着撕扯带来的疼痛。
“我等会儿有考试,你今天的活儿我跟不了。”
秦泽汐揉着头发从卧室出来,心急火燎套上衣服,“我快来不及了。”
“知道了。”
时灿点头,让他先走。
秦泽汐简单洗漱,拿起书包便往门口走,“我考完试就过去找你。
上一篇:美学公式
下一篇:蹦迪被老攻现场抓包怎么破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