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的改了若清的死法,又绕回了之前和若清对话的环节,“擦擦。”
若清烦了,直接坐起来,拉着澶容被剑伤到的身子,指雨}兮*)团着上面还在流血的伤口说:“你的心上人如今血流不止,比起操心我嘴边的血碍不碍眼,你更应该多看看这个让你看着就舒心的心上人。”
还真听了若清的话,邺蛟撩起眼皮看向澶容,对着那伤口想了没多久,抬起修长的手指,淡漠道:“他的衣裳脏了。”
呵。
这岂止是衣服脏了。
若清被他这副邪气又温吞的样子气到,选择眼不见为净。
邺蛟却在他闭上眼睛之后说:“把他的衣裳当成手帕,挑个干净的地方擦擦嘴,左右他的衣裳都脏了,放在那里也是浪费。”
听到这一句,若清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完全看不懂邺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若清:澶容这么重的伤你想不起来给人包扎伤口,你就盯着我的嘴角,看了半天才想起澶容,还不说人话。你到底喜欢谁?
邺蛟:……
******
现在的邺蛟还属于小傅燕沉,下章会写,他如今只知道自己是邺蛟,但除之之外啥也不知道。
晚安好梦
第75章 不知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让若清有些失神。片刻后, 若清收回目光,盯着对方的尾巴,问了一句:“你是魔蛟?”
“听说是。”
“什么叫听说?”
“自从我有记忆起, 我就在这个人的身体里。他(傅燕沉)身边的人都叫我邺蛟,所以我就是邺蛟。”说到这时,邺蛟不感兴趣地反问若清, “你为何会知道这事,又为何如此问?”
对方只是邺蛟的一块骨头,没有邺蛟以前的记忆也属正常。
若清没有提起他是如何知道对方的身份, 也看出了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他道:“你如今是蛇尾。”
“蛇尾?”邺蛟歪过头, 傲慢地抬起尾巴,当着若清的面, 展开贴合在尾部的透明尾翼。
尾翼在立起的那一刻变成了紫黑色。
若清看懂了, 也也没了其他问题。
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在等待的期间, 邺蛟一直盯着若清和澶容, 瞧着是在思考如何安排他们。
若清担心等一下光壁破了他和澶容落到邺蛟手里没有好下场,为此在时间快到的时候频频看向邺蛟。
他警惕戒备的目光算得上失礼。
邺蛟不喜欢他的目光。
“你再看我, 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若清置若罔闻。
邺蛟不是很欣赏他的态度, 因不满若清探究的目光, 等时间一到, 在澶容设立在周身的光壁出现裂痕的那一刻,邺蛟细长的指甲伸了过来, 没理澶容直接抓过若清。
若清被他抓起, 一把拉住对方的手, 却抗拒不了对方掐着他脖子的动作。
邺蛟拎着若清, 盯着若清那双眼睛,手上的动作有时轻,有时重,像是正在考虑要不要下死手。
若清不是不知道对方是个危险的人物,对方掐着他的动作与那张熟悉的脸在若清眼前晃来晃去,令若清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
若清隐隐觉得邺蛟做得没他说得那么坚定。
如果对方真的很想杀死他,他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时间。
对于杀死自己的想法,对方做的可比说的犹豫许多。多到若清有种他若开口去求邺蛟,邺蛟未必会杀他的感觉。
可若清就是不想开口。
不知是厌恶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记着方才与傅燕沉的争吵,他不会在对方面前露出一点怯意,让对方嘲讽他。
是以,他故意忽略对方有些犹豫的态度,只拍打着邺蛟的手臂。
邺蛟冷眼瞧着对方在自己手中不断挣扎,见对方涨红了脸,呼吸越发艰难,掐着对方的手指忍不住松了一些。
“啧。”
在神思恍惚的时候,若清听到了邺蛟因不耐烦而发出的单音,接着掐着若清的手一松,若清身子瘫软,直接倒在地上。
听着若清的咳嗽声,邺蛟背过身,弯腰去拉澶容。
“你做什么!”
若清回过神,发现邺蛟正拉着澶容,立刻扑了过去。
邺蛟疑惑地看向他,“我做什么需要告诉你?”
他任由若清拉扯,强壮的手臂纹丝不动,等若清急得白了脸,他又伸出手拍了拍澶容那张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下打量几遍,客观地说:“他长得比你好看。”
这件事若清知道,根本不用邺蛟说。
而被邺蛟抓在手里的澶容像是被两人说话的声音吵到,手指轻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若清和邺蛟都注意到了他醒来的动作,却没注意到随着他睁开眼睛的动作,山洞外一阵紫烟飘过,接着一头威风凛凛的巨兽出现,动作迅猛,瞬身进入山洞之中,一脚踩在了邺蛟的头上,将邺蛟推出五米远。
瞧着时机,在狻猊进入山洞的那一刻,澶容抬起手,在若清看不到的角落划了一道符,钉在傅燕沉体内的钉子随着澶容的动作亮起,令傅燕沉那张俊美的脸露出了一丝不适的表情。
而在狻猊踩住邺蛟的那一刻,澶容起身来到若清的身边,直接抱着若清的腰离开了山洞。
见澶容和若清走了,踩着傅燕沉的狻猊朝着对方长大嘴巴,一口吞下傅燕沉的魔心和缠身的魔气。
锁魂钉加上狻猊吞魔两种镇魔方法,轻松地制服了被邺蛟骨同化的傅燕沉。
那条在它踩上来时,挡住它的手臂因为这一套动作缓缓放下,身上的魔性来的快,散的也快。
等露出鱼头的阿鱼走过来时,傅燕沉已经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可算结束了。”
什么也没做的阿鱼像是很累一样,抢先抱怨一声,接着坐在了狻猊的身边。
狻猊吞了傅燕沉身上的魔性,吃得太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它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险些坐扁身旁的阿鱼。
阿鱼瞧着对方嘴边不断露出的黑气,知道这货吃的太饱了,不免羡慕,羡慕过后又有些疑惑,“澶容应该能躲开那剑阵的反噬,他为什么不躲?他虽是因若清的倒下惊了一下,但没有达到会被剑阵反噬的那步,怪了。”
阿鱼想不通原因,只觉得澶容没有以前那般厉害。
狻猊打了个嗝,没有回话。
阿鱼双手抱怀,放不下这件事,又说:“澶容不用你出手应该也能处理掉傅燕沉,为什么非要等你过来?他怎么变得如此懒惰!”
“他怎么不打傅燕沉,反而带着若清跑了?”
他的问题是越说越多。
狻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问你,若清是不是知道了澶容夜里与他相处的事?”
“是啊。”
“那在若清心里,是不是傅燕沉比澶容重要?”
“是啊。”阿鱼理直气壮地回话,说完又怕澶容听到恼羞成怒,不免心虚地看向山洞入口。
狻猊没有理会对方的小动作,慢条斯理道:“你认识若清有些年了,应该也知若清性子有些冷,你想想,如果若清知道了澶容和他的事,会不会躲着澶容?”
阿鱼想了想,点了点头。
狻猊接着说:“若这时,澶容因为若清心神不宁受了重伤,外面还有一个追着他们、等着澶容去处理的小邺蛟,若清会怎么做?他还会离开澶容吗?还会躲开不见吗?你也不想想,李悬念死了,如果澶容不借和徒弟打斗受伤的借口离开,是不是要去一趟千河州?路上琐事过多,与若清和好是不是难上加难?”
阿鱼沉吟片刻,觉得狻猊说得有些道理,为此他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狻猊委婉地说:“可能你缺少一些的东西。”
阿鱼觉得对方在骂人,不过对着傅燕沉憔悴的脸,阿鱼没有计较狻猊骂他没脑子的事情,只蹲在傅燕沉的身前,愁容满面道:“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狻猊说:“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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