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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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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之情噢。
注意注意,富强文明民主和谐。
周六考试,明日断更中。
第123章
三方公审只公审了一天, 就因不可控因素暂停了,这不可控因素是――
除谢涵外的唯一一个嫡子,七公子谢沁失踪了。
这就不禁让齐公阴谋论了――先废了一个棘手的谢涵, 再拐走一个好糊弄的谢沁……没有嫡子, 继承人就只能在庶子中挑选。
谢漪的话,言犹在耳。
从小最疼爱的儿子尚且如此,遑论他人。所有人都在盯着太子之位……
他眸色一深, 去了定坤殿。
“君上, 稚子无辜。纵然臣妾有千错万错, 可沁儿还那么小,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君上放过他罢……”楚楚赤着脚披头散发哭着跑过来在齐公面前跪下。
齐公一时内心震动,他看到过楚楚很多样子, 张扬的,明媚的, 骄纵的, 跋扈的……独独没有这样卑躬屈膝、梨花带雨过, 哭着哭着似乎牵扯到伤口, 她胸口渐渐染上嫣红。
他叹一口气扶起发妻,“寡人何曾是这样狠心绝情的人?你放心,寡人立刻全城戒严寻找沁儿。”
然而――
遍寻齐宫, 没有。
遍寻扶突,没有。
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依然没有公子沁的踪迹。
拾夏不禁道:“一码归一码, 公子沁自有南北城卫士找寻,这公审不好再拖了, 君上。”
话是他说的,齐公却别有深意地看了谢浇一眼,“怎么,公子沁失踪后,又急着判罪太子,好让寡人没有一个嫡子吗?”
太子。
齐公竟然用了太子两个字,不是谢涵,不是逆子,这是谋反一案后,齐公第一次如此称呼谢涵,由不得众人不惊慌。
拾夏急道:“瞧君上这话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不成就嫡子金贵?唔――”
久玺桓看他越说越不像样,忙不迭给他一个手肘。
谢沁的失踪,给原本就波云诡谲的齐朝廷蒙上一层怪诞的色彩。
扶突城外,一位鹤发童颜的青年男子临水而立,他一袭宽大白袍,满头华发垂腰,清清俊俊的颜,如春水映梨花。
他対面是一个葛衣中年男子,赤着足,双手交叠,眉目沧桑,脸上有一种苦相,眼神却很睿智,一看便是个刻苦的墨者。
不,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墨者。
清俊男子开口道:“巢芳兄。”
这世上,姓巢方的人并不多,有名的墨者只有一个――墨家钜子巢芳饶。
伐随一役,不义之战。巢芳饶得到消息,立刻率门下奔赴战场,到的时候,随国半壁江山已经快要被攻克了,同随军共同坚守两月后,终究是敌不过诸国联军。
这使他的面色有些黯淡,“姑布兄。”
被称作“姑布兄”的人道:“巢芳兄可知梁公为何要发起伐随一役?”
“为转移各国的目光,好让他尽情地攻打雍国。”多么可笑的理由,却有一国因之覆灭,多少将士马革裹尸。
“这只是表面原因。”“姑布兄”道。
巢芳饶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注视対方片刻,道:“愿闻其详。”
“还记得武王立昊之初,九天玄女赐下宝藏的传说吗?”“姑布兄”道。
“这难道不是只是传说?”
“空穴来风,岂能无因?”“姑布兄”那么轻描淡写道:“这宝藏不只有,还有人知道它的所在――武王临终前,将秘密告诉了文王,以防万一,同时还有胞弟陈侯姬昭,庶长子燕侯姬遂,以及――叔叔随侯姬英,嫡二子梁侯姬鸣。秘密在四国代代国君间口口相传,一旦昊室王权交叠时出了意外,新一位天子失了宝藏的踪迹,四国国君就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天子。”
平地扔下一串雷后,“姑布兄”顿了顿,继续语出惊人,“现在陈国破灭,燕国易姓,除了梁公外,随侯是唯一一个知道宝藏秘密的人了。所以――这场战役,随国公室男女皆被圈禁,但真正死去的只有随侯。”
随着“姑布兄”一句句惊人之语往外蹦,巢芳饶脸色变幻莫测,最后道:“姑布兄没有在和老朽开玩笑。”
这本该是句问句,他却用肯定的语气陈述着。
“姑布兄”颔首:“当然。”
“那么,敢问如此辛秘,姑布兄如何得知?”难道真有人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不,他并不相信。
闻言,“姑布兄”笑了起来,“这个啊――”
他脸上露出一抹追忆的飘渺神色,凝视着天边聚散无常的浮云。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巢芳饶也凝视着“姑布兄”。
良久,“姑布兄”收回目光,垂眸道:“不可说。”
巢芳饶:“……”
但给他无言的时间并不多,“姑布兄”旋即便道:“巢芳兄知道,梁公解决随国后,下一个目标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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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证明我还活着。
明日再见。
第124章 (已换)
“燕姬嫡系被宁采后人屠尽, 陈国也确实破灭了,但陈国嫡系却还存在,姬重高祖父昔日贵为陈太子, 难保不知道这个秘密。
陈太子一个亡国太子为何会在滕国备受礼遇?因为才华?因为礼仪――也许是因为卖了个秘密做交易呢?”
随着“姑布兄”不甚在意的语气悠悠然地推测, 巢芳饶的眼神却越来越凝重,最后定定看向对面人,“滕国危矣?”
“也许罢。”“姑布兄”一笑, “又也许是我想多了。”
可有些事容不得也许,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 巢芳饶也想避免。
他脸上露出深思之色, 尔后道:“‘姑布兄’总不会无缘无故与老朽说这个。”
“自是有缘有故的。”“姑布兄”淡淡一笑,“我有些无聊。”
巢芳饶:“……”他顿了一息,“我认识的姑布卿确实无聊, 却没无聊到这种程度。”
原来,他就是号称铁口神算的姑布卿。
姑布卿闻言, 抬眉看了对方一眼, 认真道:“其实我是为了免一国于破灭, 救万民于水火。”
巢芳饶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莫非你想听我这么说?”姑布卿垂眸, 略略压低了声音,“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巢芳饶:“……”
在被噎死前,他离开了。
时间又过了一天。
在爆出巫蛊事件后的第五个清晨, 廷议的主要内容都放在了寻找公子沁上,甚至因为公子沁一直都没找到,还罢免了齐宫北宫卫士令和一个扶突城守。
正在这时候, 有人入内通传, “启禀君上,七公子找到了。”
“什么?”齐公愣了一会儿, 旋即笑道:“宣入殿。是哪个找到的,寡人重重有赏!”
那人为难地看了齐公一眼,因为找到谢沁的不是哪个齐国卫士,而是路过的神医党阙,梁国供奉太医。
“三日前,老朽在扶突城外看到小公子飘在河里浑身冻的青紫,因为救治公子废去了不少时间,现在才得以将公子送来,劳齐君您担忧了。”
“飘在河里?”虽然对谢沁没什么印象,但听到自己儿子被人扔进河里,齐公岂能无动于衷,“这是怎么回事?”
党阙看谢沁。
谢沁嗫喏了一下,上前一步扯了扯齐公袖子,“哇――”地哭出了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觉睡醒,就被一群人绑起来堵着嘴巴扔进河里,沁儿好冷好怕,君父――”
狠狠拧了一下大腿,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差在齐公袖子上打滚了,就是陌生人看着也得动恻隐之心啊。齐公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拍拍谢沁脑袋,“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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