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恼起来,连眼睛都给他挡住。
倒也不必刻意捆住眼睛,只将脱下来的衣裳拦住一双眼,就已经够了。
淡淡的烛光透着布料,依稀能看到些许影子,却瞧不清楚,只能听到些声音。
黏糊着,低低的声响。
惊蛰靠在赫连容的髋骨旁,也不知在做什么,隐约有些热气,过不多时,柔软的感觉蹭过来,原是惊蛰的唇,却是张嘴咬了口。
皮肉结实,些许刺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那低低的喘气声,再加上惊蛰难耐的动作,就算是再冷漠的人,听着这声音,也得被捂得热乎。
“惊蛰,你在做什么?”
赫连容的声音低沉着,仿佛被什么堵住,带着异样的沙哑。
惊蛰轻笑着,却倒抽了口气。
也不知擦到哪里,头发蹭在男人腿上,那些细密的颤抖,倒是清晰得很。
“你自己,猜?”
渐渐的,那喘气声变得明显,就算咬着牙,也有闷哼声。
直到赫连容又挨了口,约莫就是泄了。
有某种异样黏糊的东西,被捞着涂抹到了男人的身上,惊蛰一边笑,一边喘着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真定得下来,结果,这是什么?”
惊蛰都没好意思看。
他拿着人的皮肉当了擦身的器具,愣是把手指擦了干净,这才将衣服丢了过去罩住那物,信手抓了几把。没想到的是,隔了这么一层,那跳动的热意,居然也能传递过来。
惊蛰气恼地盯着它,用力掐住尖儿。纵是赫连容,也在这手劲下紧绷了身。可没想到的是,惊蛰的手劲不小,这玩意,竟也是没软下,更还吐出些许粘稠拉丝来。
“你这人……”惊蛰嘴里嘀咕着,“怎么一点都不见服软?”
“不如你再掐一下?”赫连容的声音已经带着些喘,却更好听了些,“倒叫它软些。”
惊蛰哼了声,倒是真想抽它一巴掌。
要能垂头耷脑,那才叫好。
只是到底手软,没真舍得下心来。
“惊蛰,只刚才那些,就真能满足?”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怎能顾头不顾腚,不叫后头也快活些?”
这话里的暗喻,让惊蛰眼里带着潮气,下手拧了男人的腿肉。
“你倒是会想。”
转念一想,惊蛰又有了主意,仗着赫连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他竟也是胆大了些。
不多时,赫连容只感觉到有什么软肉蹭上,猛地意识到什么,原本还算放松的胳膊竟是绷紧,皮肉都鼓着劲。
“你这,也太……”惊蛰低声说着,“热……”过一会,他又抱怨着烫,蹭得不够舒服。
他还嫌不舒服,赫连容才真是不舒服极了。
惊蛰本就胡乱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顾着自己,有些时候舒服了,他的声音就大些,不舒服了,就含含糊糊地骂着。
骂的时候,那声音也软绵,没什么力气。
这怎能不叫人听得如火在烧?
“惊蛰,松开。”
低低的,赫连容道。
“才不。”惊蛰清醒了些,含糊笑着,“这才多久?”
“只你一个人,不够快活。”
“你的快活,我可要不起。”惊蛰软软哼着,根本不上当,“我吃足了多少苦头,你也得受着。”
头前他不能承受的时候,赫连容哪里听过他的话?
惊蛰硬是要磨着他,怎会松开?
啪嗒——
也不知到几时,那烛光都暗淡了些,惊蛰一身薄汗,只庆幸这副模样,谁也瞧不见,整个人都虚软着。
这事,要不是要气赫连容,他本也没贪多吃,只平息了感觉就罢,哪可能再多来?
他一直素淡得很。
只他这么想,再抬头时,却发现不知何时,那横着披在男人眼前的衣裳却是滑落下去,那张漂亮昳丽的脸庞一览无遗,其上一双黑眸紧盯着他看。
幽暗里,好似有着一抹逼到极致的猩红,惊得惊蛰立刻坐起来。
他满脸臊红,却不再是身体逼出来的,也有羞耻的意味。
惊蛰没敢问赫连容是何时能看的,揣着身旁的衣裳盖住自己,本是要说话,却看到男人皮肉虬结,胳膊线条优美流畅,如同原本沉睡下来的力量,都随着这绷起的肌肉苏醒过来。
而后,原本被束缚住的四肢,竟是在这强大的力量下挣扎着。
皮肉与绳索摩擦,就算惊蛰垫了一层,却根本敌不过赫连容骤然爆发的力量,竟是生生被扯得绷紧,发出不堪承受的崩裂声。
惊蛰吓了一跳:“赫连容,停下!”
再这般下去,肯定会见血。
他慌忙要上前去解开,就见赫连容死死地盯着他,那偏执的视线将他钉在原地,竟是连动作也僵住。
待那清脆的崩裂声响起,才见男人翻身而起,那矫健的动作,如何看不出来他已经解开了药性。而后,就是快到连眼睛都看不到的动作,眼前之物模糊一片,紧接着,他就已经躺倒在榻上,只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皮肉。
啪嗒——
那被欲望逼出来的汗意,顺着男人赤裸的皮肉,滴落到惊蛰身上。
他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危险。
赫连容盯着他这眼神,不正是在看着砧板上的肉?
…
直到清晨,乾明宫才叫水。
一连几日,宫内都安静得很,除了景元帝露面,另一个主子,却是爬不起来。
被逼疯了的兽,突破极限的时候,可几乎连一点理智都没有。
惊蛰的确是折磨了赫连容一回,只是到了最后,肉偿倒霉的,也是他自己。
这一遭,竟是两败俱伤。
索性这躺倒在榻上,人也出不去,等他身体好了些,脸上的痕迹早就消失干净。
宗元信借着来请平安脉的由头,特地来探惊蛰的死活。
惊蛰趴在榻上,闷闷不乐地说着:“已是死了。”
宗元信:“哪里能够,您要是死了,我这脑袋先得掉了。”
惊蛰侧过头,费劲巴拉地看着他:“你来是要做什么?故意来笑话我的?”
“岂敢岂敢!”宗元信连连摆手,“我呢,是来给郎君请平安脉的。”
他抓着惊蛰的手把脉,一边又道。
“当然呢,也是想顺道问问,那药,中用不?”
一提到这个,惊蛰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分明说,那玩意能顶四个时辰,我是信了你。结果呢?”惊蛰抱怨,“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了效果,你这是帮我还是坑我呢?”
若是真的四个时辰,他把人撩拨完了之后,肯定也要让他发泄了……咳,然后一直捆着赫连容,自个跑路去偏殿睡一宿,等明日起来,赫连容再多的火气,应该也都过去了。
结果可倒好。
反倒是凄惨挨了一回。
宗元信:“这不能够啊,我可是试过了,连一头牛都能药倒,没道理药不倒陛下呀?”
惊蛰闷闷地将脸埋起来:“你个庸医。”
宗元信一拍大腿:“我回头就再改进改进,保准下一次,肯定能有不同。”他可不能认下这罪名。
下一次?谁再来下一次?
惊蛰倒是真的撩拨了赫连容,熬得他都要疯了,但这事到最后,惊蛰不也还是被翻来覆去地吃了吗?
这左思右想,这买卖亏了呀。
惊蛰这一蹶不振,宗元信可不想放弃。
景元帝这样的人,要搁在从前,是绝好的药人,可给宗元信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拿皇帝来试药。
然惊蛰不一样。
他要是冲着景元帝下手,顶多就是爬不起床,皇帝哪里舍得动他?
说不定还觉得是情趣,这心里美得很。
奈何惊蛰铁了心,被宗元信劝说了几次,依旧熄了心思,愣是不想和他同流合污。就算是被宗元信按得嗷嗷直叫,筋骨都快散架了,也没答应。
宗元信作罢,提起另一件事:“夜蛊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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