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知:没事,这样的话,就更有意思了,收回度百分之百的待唤醒啊……真好,希望他们多抗一会,别这么快想起来。】
【阿软纠结:主人,我觉得毁欲的收回度涨的有点不正常,现在百分之三十三了,可您……】不是捅刀子就是暗算,这样真的好吗。
【拂知:他是我最危险也最单纯的灵魂,与其他两个不一样,我会教好他的……】
【阿软:?】
它自己琢磨了片刻,竟然真的在主人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认真的意思……主人是对教好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吗?!
……
第二日晨。
寂殒先醒过来,他紫瞳中掠过一抹警惕之色,很快就变成了茫然。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又看了看身边睡着的男人。
是人类,他想。
还是他的……主人。
杀意与破坏欲在和一股莫名的力量缠斗。
他记得一切,只是脑中多了一个不容反抗的威严声音你依赖我,信任我,保护我,永远都离不开我……
这声音似有神秘的力量,寂殒试着反抗,他去扯脖颈上的颈锁,撕咬着自己的手臂意图让它有力一些。
直到颈锁下的星宿图案一闪,他才像是被打痛了的小狗一样,十六七岁的少年发出一声呜咽,再次蜷缩了起来。
过了会,他挨挨蹭蹭的抱住了巫郁年,紧紧的,一点缝隙没有的将自己完全贴了上去,像一条幼犬。
等那阵疼过去,他又缓了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寂殒视线落在床头垂着的铃铛上,冰冷的紫瞳中闪过一抹好奇,他伸手一拉
铃铃铃!
外面忽的响起急促的金铃声。
寂殒眼瞳瞬间竖起,背脊也拱起来,护住眉头渐渐皱起,似要醒来的巫郁年。
忍春与任野听见金铃声,吓得魂都快飞了,以为巫郁年身体又出了什么事,急忙踹开房门,砰的一声,外面的阳光涌进来。
任野着急冒汗,唰的拉开了床帘:“大人您没事”
他声音戛然而止,继而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十六七岁,身形单薄的柔弱紫瞳少年,正趴在他家国师大人身上,露着上半个身子,上面尽是些青青紫紫的瘀痕,不难看出他掩在被子下的部分也是光裸的。
紫瞳少年唇色发白,额头上一层冷汗,看着十分虚弱,此时警惕的看着他们,他眼神凌厉,开口道:“主人……我的。”
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像极了使用过度后的惨烈模样。
“……”
任野满眼恍惚。
忍春一脸震惊。
巫郁年刚醒,就听见寂殒喊他这句主人,偏头就对上了任野二人的视线。
巫郁年:“……”
作者有话要说:
巫郁年:……我可以解释。
第60章 将军府的信。
氛围一时有些诡异。
半晌, 巫郁年勉强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们先出去。”
“好的,大人……”任野满脸恍惚,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忍春慢他一步, 顺手将床帘拉好,去听见她家大人又说了一句:“找一件我的干净衣服来, 小一些的,他能穿。”
忍春:“……”
她眼中震惊之色更甚。
刚才的那紫瞳少年,定然不是与大人刚刚认识,床上的那情形, 也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次。但那么长时间……那少年居然连一件自己衣服都没有么?所以说这到底是大人不让那少年穿, 还是……
忍春不知想了什么,默默倒吸一口凉气。
她飞快出去, 找了巫郁年的几件衣服,悄悄送进来之后,又将门关上, 和任野一起守在外面。
晚上这里禁止留人, 但白日是允许的。
卧房里,隐约传来他们家国师大人的声音。
巫郁年:“去,穿衣服。”
过了片刻, 里面砰的一声, 似乎什么东西摔了。
巫郁年:“哦,忘了你从没穿过衣服,应该还不会自己穿, 过来。”
听的一清二楚的任野二人:“……”
巫郁年:“乖狗, 你很听话。”
巫郁年:“别舔了。”
任野:“。”
忍春:“!”
吱呀
门开了。
巫郁年推开门, 扶了扶镜框, 余光看着不敢抬头的两人, 不紧不慢道:“怎么了?”
那柔弱的紫瞳少年就紧跟在他身后,似乎极不习惯身上的衣服,抬手扯了又扯。忍春一脸纠结,“回大人,这位……公子,我等该如何称呼。”
巫郁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二人奇奇怪怪的脸色,片刻后,“不必怎么称呼,叫他小乖就行。”
听见乖这个字,寂殒下意识抬头,疑惑:“主人。”
他脖颈上还带着项圈,一双眼如紫罗兰般晶莹剔透,身形看着单薄,像极了被人豢养的小宠。
任野低头:“是。”
巫郁年想起昨晚的凯旋宴,沉思片刻:“有人往府中递请帖么?”
任野:“请帖没有,但是有将军府的人来传消息,说程将军邀请您去万宝楼一聚。”
巫郁年微微皱眉:“只邀请了我一个人?”
任野:“据属下得知的消息,程将军确实只邀请了您一人。”
这程宿前几日刚来,京城里明里暗里怕是有不下三股势力去找他,但他现在却仍旧没有表态。不少人已经将他划成了中立派。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张旗鼓的邀请他……
巫郁年:“他说什么时辰了?”
任野:“快了,还有三刻钟左右就到他约您的时间了。”
巫郁年看向忍春:“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小乖回头吩咐管家,去玉兰阁给他买几套衣服。”
忍春应下。
他侧身对寂殒道:“不要乱走,乖乖听话待在这里。”
寂殒也不知听没听懂,只点了点头。
在巫郁年走了之后,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忍春叹了口气,拿出一罐药膏:“小乖公子,给你些伤药,伤好了才能好好的伺候大人。”
紫瞳少年看了一眼,片刻后,“主人,说我伤好的很快,用不着。”
听他这样说,忍春飞速将药收了起来。她有些怜爱这少年是一回事,大人的命令又是另一回事。
寂殒:“主人去哪了。”
忍春:“大人有事,很快就回来了。”
寂殒抬脚就往外走,忍春忙拉住他:“小乖公子”
那看似柔弱的少年猛地回头,凶狠的拍掉了她的手,紫色的瞳孔里迸发出瘆人的凶光,冰冷的暴戾直直将忍春冻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脏骤停。
下一秒,她回过神时,寂殒已经飞快的掠向高墙,宛如敏捷的狼,几下就消失了。
……
万宝楼。
程宿显然是早有准备,将这里包了场。
巫郁年带着任野赶到的时候,小二刚将菜上齐。
见他来了,程宿眼神一亮,“国师大人,请坐。”
巫郁年笑了笑,悠悠坐在他对面,“程将军包了万宝楼,怕是花了不少银子,就不怕我不来吗?”
程宿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他,忍着心底莫名翻涌的渴望,片刻后,道:“国师大人这不是来了么。”
他给巫郁年倒了杯酒,“昨晚国师大人身体不适匆匆离开,那杯酒终究是没有喝完,我再敬一杯。”
万宝楼的酒大部分都是烈酒,浓郁的酒香钻进鼻尖,让巫郁年胸腔窒闷。
他低咳两声:“将军客气,昨夜之事实属无奈,还望将军不要见怪才是。”
语罢,他伸手去拿酒杯。程宿见他咳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身体不好的人不应当饮酒,登时后悔,劈手去拦:“国师大人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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