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的意思是不要这么着急,毕竟……”
席矜:“金队,纪教授已经失踪很长时间,真的不能再等了。”
金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那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先去探探情况,如果真的发现什么不对劲,再放信号。”
席矜点头,飞快离开指挥室,到了宴钺别墅的左侧,二楼有处窗户,可以爬上去打开跳进去。
他低声道:“就位。”
下一秒,整片源山别墅区的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总闸被警局的人切断,没有一丝光亮,安静的近乎荒芜。
席矜沉眸,扯下夜视镜,攀住墙,无声的翻了上去。片刻后,二楼窗户处出现一个人影,席矜推开,翻身跃了进去。
落地无声。
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都是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专业书籍和案例,席矜扫了一圈,手指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压。
外面铺着低调的灰色地毯,楼梯呈螺旋状,整个别墅安静的没有人。
与此同时。
Loyal进入一楼地下的实验室暗道里,向宴钺报告停电了这件事。
这时候,宴钺正在纪知声小腹上刺进了第一针。他纹身的手法与正常的手法很不一样,非常残忍磨人,扎的力度却控制的很好,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旦深入皮肤里层,就永远都不会褪色。
数十年如一日的鲜艳。
“嗯,我知道了,可能有苍蝇进来了,你注意点。”宴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纪知声腹部的皮肤上。
Loyal:“您还是从后面的门离开吧。”
“不急。”
宴钺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纪知声的小腹,满意的看着他的身体敏感的一颤,然后偏头,目光冷了下来,“还不滚。”
Loyal沉默片刻,青年清秀的面庞依稀能看出几分柔和的神色,他有些贪婪的最后望着宴钺的脸,随后恭敬低头。
“是,先生,您不要玩的忘记了时间。”
他转身出去,在门口背着光,无声躬身,黑色的燕尾服影子落在地上,被拉长到扭曲。
……
席矜搜索完毕二楼,正在往一楼走,一楼早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被阿软闻过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别墅里绝大部分的地面都铺着地毯,无形之中方便了席矜行动。
越搜查,他心里不对劲的感觉就越重,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有管家和宴钺在。
可是现在猛一停电,这里非但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进来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就像是这里没有人居住一样。
但是他们蹲守在这里的人分明报告说,今天并没有人出去过。
正在此时,席矜后背忽的发毛,他立即警觉的停了下来,蹲在沙发后面。
红木质地的酒柜缓缓向两侧分开,出来了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他挪开一瓶酒,露出里面的密码锁,按了六下
不同数字声音不同。
席矜心沉了下去,纪知声在这里的确定性又增加了两成,试问,有谁会在自己不常来的别墅里还要安装暗门和密道。
滴滴滴的按键声传进耳里。
席矜上过密码课,当即在心里得出了密码:711907
青年管家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径直去了二楼,过了片刻,楼上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好像是管家进了房间。
良久,都没有再传出来动静,席矜压着自己心里的冲动,冷静的低声报告了现在的情况,确定管家没有下来的倾向之后,才小心的走到酒柜前。
他挪开那瓶酒,一个个按下了密码。
低微的按键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被放大了数倍,席矜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心跳速度越来越快,不是害怕自己,是担心纪知声真的出了什么事。按下确认,酒柜缓缓移开,里面是一道全是金属的几米短道。
席矜落地即使再轻,也难免留下声音。
他进去之后,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
而在他进去之后,二楼的拐角处慢慢出现一道黑色的剪影,Loyal握着枪,面无表情的装上了消音器。
另一边,席矜下了台阶,里面的空间一览无遗。这是一间地下实验室。
冷冰冰的试验台旁边并没有放太多东西,都是一些很基本的器材,与其说是实验室,倒不如说是一间空壳子。
实验室灯光黯淡。
席矜拧眉,摘下了夜视镜挂在脖子上。
肉眼可见的,这里没有人。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一楼二楼都没有,会是在三楼吗?但是心里一股前所未有的直觉叫他脚底下生了根,钉在了这间实验室里。
忽的,席矜视线一凝,目光落在了地上几滴血上。他顺着这血迹走过去,在右边的墙旁,有个绞肉机,上面甚至还有一只死去的老鼠。
墙上还有两个卡扣,像是……
席矜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手指伸过去比了一下。
这卡扣好像是椅子上的。
卡扣前面还有滴落的血滴,不是喷溅状,是滴下来砸开的血花。
席矜心里头忽的一寒。
然而还未来得及瞎想,身后就传来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他近乎狼狈的就地一滚
砰!
子弹毫不留情的射穿了他刚才所在的地面。
Loyal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实验室,他歪头微笑,枪口再次对着席矜:“还真的混进来一只苍蝇。”
席矜飞快冷静下来,黑眸沉沉,一瞬不瞬的盯着Loyal的动作,手摸向后腰,蓄势待发。
“你们果然有问题。”
Loyal:“我们没有问题,狗来偷食,我只是负责驱逐。”
说话间,他已经连开三枪,席矜每次都险险避开,飞快反击。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和他交手的人反应能力极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席矜眼神一狠,以迅雷之势跃过试验台,猛地把Loyal扑倒在地,一拳狠狠的砸在他手腕上,Loyal吃痛,手一松,枪瞬间被席矜踢出去很远。
席矜顺势将自己后腰的枪摸出来,抵在Loyal脑门上,狠声问:“人在哪?!”
Loyal显然没料到席矜竟然这么能打,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下一秒,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死死勒住席矜的脖子,用力一拧,伸手去夺席矜手里的枪。
“死了你就能去找他了。”
这话落在席矜耳里,他微微一晃神,手中的枪险些被夺走,他骤然暴怒,宛如一头发怒的狼,一把打开Loyal的手,枪也脱手而出,青筋凸起的拳头猛地落下,重重锤在他脸侧。
“你说什么?!”
砰!
Loyal毫不留情反击,脑袋狠狠撞上席矜的鼻梁,电光火石间形势翻转,他右边脸都是麻木的,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压在席矜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找的人死了。”
“要不是实验室屏蔽信号的功能,你以为你会有进入实验室的机会吗?”
席矜神色恍惚一瞬,想起刚刚地上的那滩血……
之前在晚兰江边发现‘纪知声尸体’的恐惧再一次侵袭,两次叠加的情绪,叫他心里升起一股近乎冷酷的残暴。
他眼底渐渐攀上红血丝,疯了似的,黑瞳深处涌起强烈到极点的波动,像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出来,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有点扭曲。
轰隆!
浓黑的夜幕,惊雷爆响。
极其反常的现象瞬间惊起无数飞鸟。
远在监控室紧张等待的阿软忽的炸了毛,一双猫眼瞪得溜圆,飞快的窜到床边,看着宛如天空裂痕的紫色惊雷。
一瞬间,它心里的担忧到了顶点。
不是吧。
拂枝二主人的气息竟然泄露了,而且隐隐有突破他自己封印的意思,竟然引得这低级小世界的惊慌。
到底怎么了。
拂枝二主人怎么会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难道真的是主人出了什么事吗……
监控室里的人暂时没有时间去管外面惊雷的事,氛围逐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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