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六个人一台机甲,形成了四方割据——
明骄和伊斯亚一伙,尧希单独一人走在后面。九里紧紧贴着雁风浔,而秦招则跟627并肩前行。
秦招觉得有点不爽,但也不知道这不爽究竟源自于何。
第二环比第一环要大了不少,一天赶不完路。他们干脆就慢下脚步。
秦招打算和雁风浔带着设备,去周围进行植物和生物的采样调查。明骄和伊斯亚很自觉地去寻找能吃的东西。
但九里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雁风浔。
关键是雁风浔也没赶人。
秦招看看他,又看看九里,忽然把小孩儿拎了起来。九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以为他要杀自己,差点就要使用异能了,却被雁风浔一巴掌拍脑袋上:“老实点,别找揍啊。”
九里的势元消散,蔫儿下去,任由秦招把他拎到水边。最后把他放到了尧希身旁。
尧希正靠在一棵树边在悠闲地午睡,眼睛都没睁。
秦招说:“你看着他。”
尧希冷冷道:“不。”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也没有帮你看孩子的义务。”
秦招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歧义,但懒得废话,拔出刀,刀尖抵着尧希的面罩,一字一顿说道:“我请你帮忙。”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连九里都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然,尧希笑了。
她没有对秦招多说,而是歪过头,对十几米开外正在取水净化的雁风浔喊了句:“喂——”
不赦的刀锋一亮,差点在她喊的瞬间砍下来。
“不许叫他。”
秦招一脸阴沉,但尧希却发出了嘶哑的笑。
“怕我跟他告状啊?”尧希说。
秦招不说话,忽然收了刀,干脆放弃说服尧希,而是对九里命令道:“在这儿待着,别再跟上来。”
说完便转身走向雁风浔。
九里缩着脖子,坐在一旁,看起来有点害怕,但又蠢蠢欲动,好像还是想跟着雁风浔。
几分钟后,秦招和雁风浔带着627往一旁的湿地走去,九里快要看不见他们身影,害怕他们把他扔这儿,那就真的没有人能帮他找千乡了。
他一慌,跳起来想追,却忽然被人抓住了脖领子。
尧希不知何何时取下了面罩,褪去那层怪异丑陋的遮挡物,她的模样温和得让人忍不住卸下防备。
她对九里笑了笑,说:“乖孩子,不要去打扰哥哥们谈恋爱哦。”
雁风浔没想到刚一走出尧希他们的视线范围,秦招就朝他发了难。
他被猛地一把推到树干处,背被砸有点疼,还来不及跟秦招抱怨这动作的粗鲁,就被劈头盖脸地亲了上来。
秦招这人接吻也跟打仗一样,带着一股生猛和杀人的劲儿。
他咬着雁风浔的下唇,舌尖扫入其中,狠狠地吮着雁风浔肺里所剩无多的氧气,差点没给他亲窒息。
好几分钟后,雁风浔按着秦招的肩膀,把人推开了些,急促地喘了两口,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招也在喘,还问他:“笑什么。”
“宝贝……你热情到我有点吃不消。”雁风浔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脖子,哑着一口嗓子问,“怎么了?”
秦招的手指伸进雁风浔的发丝间,轻轻扯了一下,让他不得不退开些,和自己对视。
“你想帮那个孩子?”秦招问。
雁风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问他:“你不想?”
“没有必要。”秦招实话实说。
“但我们本来就要调查那支队伍,不是吗。”雁风浔笑了笑。
“是,但他跟着我们的作用不大。”
“不需要他起什么作用,只要不拖后腿就可以。”
“还要考虑到他姐姐有可能已经死亡的情况,如果带他进入腹地,他遇到危险以及得到死讯的概率,会大于他找到他姐姐。”
秦招说的不错,虽然他们要去找那支队伍,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九里都帮不上太大的忙。
雁风浔没说话,只是看着秦招一会儿,然后低头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
秦招由着他咬,只是不知道雁风浔为什么情绪又莫名失落。他揉揉他的耳朵,哄道:“如果你实在想带,就带。”
“队长。”雁风浔垂着眼眸,忽然喊了声,“或许我和他一样。”
秦招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无言地看着他。
雁风浔道:“能力不够,但却有一定想要找到的人……也曾有人对我说,找不到的,没准儿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但能怎么办,找不到也想找啊。”
秦招没有想到雁风浔的心软是另有原因,他忽然有些紧张,害怕雁风浔被他刚才说的话所伤:“你想找什么人?我帮你。”
“我要告诉你的,但总是没有机会。”雁风浔蹙眉,很不高兴地嘟囔,“要是你能共感我就好了,我有过去整整二十年的事情都想和你说。”
秦招的指腹摸过他的眉骨,温声道:“那就先说最想说的那一件。”
“我想要找到我……妈妈。”这个词过于陌生,以至于雁风浔说出来的时候,发音有点奇怪,耳根莫名的红了,低头把脸贴在秦招颈窝,“我爸说,她以前是总局一处的作战总指挥,但是我问了,调查局没有人知道这么个人。你知道吗?”
秦招自然也不知道,总局一处向来就没有作战总指挥的说法。但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让雁风浔难过。
“雁江说有,那就是有。他一向讨厌调查局,不可能编这个骗你。但调查局这些年经历过很多人员流失,架构变动,有些机密档案连我都没有看过。你妈妈的资料可能藏在某一份保密文件里,回去我们就查。”
雁风浔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他的声音能听出他的很多遗憾,秦招立刻笃定道:“我会帮你的,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定能找到,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信。”雁风浔赖在他身上,不断释放自己脆弱的信号。
这种全心全意的依赖让秦招心尖打颤,他恨不得把一切好东西捧给雁风浔,想立刻打道回府去总局一处帮他查他妈妈的事。可是他做再多的保证,都只是口说无凭,于是就只是不断用手抚摸雁风浔的头发,耳朵,和脸颊。
几秒种后,雁风浔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秦招不知道他笑什么。
“其实我没有那么难过。”雁风浔抬起头,眼底哪里有什么可怜与脆弱,尽剩得逞的调笑,他凑过去亲了亲秦招的鼻尖,道,“队长,人太容易心软会被欺负的。”
秦招扯了扯嘴角,也凑过去咬了他一口:“没有人能欺负你的队长。”
一来二去,两个人又有了火苗,一触即发。
以前雁风浔觉得天雷勾地火这种俗语很傻,直到他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的山火一样热烈燃烧起来,他才明白什么叫写意又写实。
虽然折叠空间不是一个适合恋爱的好地方,但初尝滋味的两个人很容易陷入对彼此身体的渴望中。一碰到对方,哪里还管什么环境好不好,都想着把对方拆吃入腹。
雁风浔心里有种奇特的满足,他觉得他和秦招终于有了那种不用开口的默契,他们甚至不需要像别人恋爱一样腻腻歪歪地说半天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们只需要一个对视,拥抱,亲吻,无时无刻不被彼此所吸引。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身体的反应是最直白的,尤其两个人又都是二十郎当岁,正该热火朝天发了疯一般的年纪。除了吻,还想要更多,心里想着,手上便有了动作。
他们都紧紧拥住对方。
雁风浔想着克制,对自己说,只是摸一摸。因为太喜欢了,太想要感受秦招的一切。这是被允许的。
他的手便顺着背脊慢慢滑向腰际,指尖一点点隙开严丝合缝的裤腰,再要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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