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现在,约赛罗再次遇见雁风浔,他终于找到机会收拾对方,于是兴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雁风浔冲他微微一笑,不搭理。
空间传送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有人在靠近。
他目光在四处看了一眼,最后发现,那个传送阵的目的地,似乎就在战舰瞭望台。雁风浔看向约赛罗,说:“你异能怎么样。”
约赛罗一顿:“还可以啊。”
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回答。他干嘛这么老实!
雁风浔指着一个方向,对约赛罗说:“拿起你的枪,对准这里。”
约赛罗这次控制住自己不要听雁风浔的话:“你谁啊!我干嘛听你的,作为医疗兵你的技术已经够差了,你现在居然还想当指挥吗?”
然而下一刻,雁风浔指着的那个地方忽然从半空中掉落下一个面无表情的异能者。
对方或许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愣了一下。
只瞬间,约赛罗抬手就是一枪射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后。入侵者被势元弹的威力推开几米远,身体在撞到金属壁后重重摔下。
雁风浔扬起眉,赞许地朝约赛罗竖起大拇指:“反应不错。”
约赛罗却没敢邀功,冷汗一颗颗渗出——要不是雁风浔提前告知,他一开始根本不会注意那个地方。
“怎么会有入侵者?!”约赛罗举着枪四处观察了一遍,然后谨慎地靠近了那个中弹的异能者。
这人身上的制服没有任何徽章和标志,身上没带武器,连防护装备都没穿。要不是他敢孤身一人入侵K7要塞的战舰,约赛罗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路过的。
“看来又是那个神秘组织……”约赛罗喃喃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雁风浔的声音:“后退!”
然而时间不等人,约赛罗根本没有雁风浔那么快的反应,他就算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后退了,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对方的一击。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约赛罗自己虽然只是个B级,但经过多年的军部训练,对别人的势元有着敏锐的感知。这股能量场一出来,约赛罗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种强烈的势元,毫无疑问属于一个高级异能者。
在军部,哪怕在全星系,能有这么强大能量场的人都少之又少。这人……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探子,而是什么敌军首领吗?
要是被这一击打中,约赛罗会直接粉身碎骨,毫不夸张。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否应该坦然赴死,就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牵引力,将他整个人往后拽去。约赛罗一低头,只看见一根奇奇怪怪的藤蔓缠住自己的腰。随后,他就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被扔到了雁风浔身后。
雁风浔不太想在这个分身的部分用太多异能,否则会拖累决赛那边。
但很显然,军部的人都没有吃过兽魄,他们对上这种势元开挂的家伙,毫无胜算。
他只能出手。
几分钟后,雁风浔甩掉手上的血,转身对约赛罗说:“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潘部将军,敌军逼近,准备开战。对方有一个很厉害的空间异能者,不要轻敌。”
“……”约赛罗却在发呆。
他不合时宜地想,那天自己被挖出来的那颗子弹最后落到哪儿去了?
他得捡回来,做成挂坠儿戴脖子上。
“听见没有?”雁风浔严肃下来。
这一声把约赛罗的魂给喊了回来,他猛点头:“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迅速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基地跑去。
雁风浔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指针在循环往复了不知道多少圈以后,终于靠近了决赛这一刻。
还好。
仍在计划中。
族地星域,龙穹,守势大战决赛现场。
越是临近比赛,观众席越是嘈杂一片。大家虽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仿佛屁股着火,全都扭来扭去,激动万分。
按理说,所有票都卖出去了,观众席应该满座才对。然而最靠近擂台的最佳观赏区,座位却稀稀拉拉,一直没有坐满。
那个区域的票是不对外出售的,有两种人坐在那里。
一部分是选手的亲朋好友,拿着大赛内部送的通票,到场来支持。另一部分,则是通过各种各样内部渠道高价买到票的有钱人,花好几倍的票价给自己买个乐子。
座位靠近擂台,周围的防护措施做得比远处的观众席要好一些,所以按理说,位置应该很紧俏才对,怎么会空了那么多人呢?
“留了十二个座。”陈厌青坐在这个区域的角落,左右看了一眼,数来数去,说,“够吗?”
宗恕没说话,低头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是雁风浔给他们列的一个名单。他正要数上面的名字,就被陈厌青一把按住手,后脑勺被弹了一下。
“你傻啊,这东西不能让人看见。你藏好了。”陈厌青把纸条团吧团吧塞回宗恕的口袋。
宗恕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们的周围。
五米之内根本没人。
陈厌青:“……那也得谨慎。算了,你也别数了,保险起见,我再备几个座位。”
说完,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最后零星的几个拿通票进来的观众。
下一秒,那几人的座位底下就出现了一个空间传送。人在瞬间落下去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的龙穹郊外树林里,一群人正在焦急的辱骂着什么。
“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空间异能者,把我们扔这儿来了!”
“他妈的,放我们出去!”
“肯定是那家伙想逃票。”
“要逃票就安安静静逃票,把我们送出来是什么意思?!我草,我花了十几万买的通票!”
“肯定是黄牛,把我们弄出来,再把他的客户弄进去,我敢打赌他是黄牛!老子要举报他!”
然而他们掉落的这个地方似乎被一种透明的玻璃给挡住,走不出去。
这时他们面前走来一个眼下青黑的男人,看起来萎靡不振死气沉沉。他检查完这群人周围的能量场,确定他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后,说:“不好意思,你们得在这儿待一会儿。损失的票钱我会两倍补偿。”
“你谁啊?”
“我是……”他想了想,说,“已经不重要了。”
邢谶思默默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的某个任务指示后面打了个勾。
《异能收录档案》意料之中地不见了。
雁风浔在尽心尽力地对着隐形监控头表演了两分钟的手足无措、焦头烂额之后,顺利地在匆忙“寻找”档案袋的途中,撞见了雁飞霄。
两个人擦肩而过,雁风浔头都没抬,看上去十分焦急。
雁飞霄哼笑一声,掩下怀中的那本档案袋,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
在他看来,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见雁风浔这么惊慌。
从前的雁风浔,是一个众人眼中的怪类。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该哭的时候,他从来不哭。
好像在雁风浔面前,只要他愿意,任何事情都变成笑料。
但这一刻,他却慌不择路,
雁飞霄已经可以想象,当他拿走了雁风浔的倚仗后,雁风浔将会多么狼狈。
其实如果现在来问雁飞霄,究竟为什么恨雁风浔,他可能并不会给出回答。因为他对雁风浔的态度严格说起来不算恨。
他只是觉得雁风浔不配。
雁江愿意把所有好机会都留给雁风浔,为了给这个没有异能的废柴儿子谋个官职,利用雁飞霄的生日宴给议事会的人铺关系。他不能理解。
辛息甚至把自己异能中最为特别的一个能力用在了雁风浔身上,她为了保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做到这一步。
当雁飞霄去质问他们为什么的时候,他们的答案出奇的统一:“你哥哥很脆弱,他需要我们多给他一些保护。”
最初雁飞霄是理解的。他也认为自己有保护雁风浔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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