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雁风浔确实别有用心。
思来想去,雁风浔决定再最后赌一把。
他利用自己对秦招的了解,耍了手段和心机,故意演出深陷发,情,热的样子试探秦招,逼秦招面对他的炽热。
他只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赌注是他和秦招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
一旦赌输了,他不仅得不到秦招的爱,甚至可能会失去一个哥哥。
“我输了吗。”
他喃喃道。
秦招离开后的房间,安静得很沉闷。雁风浔的手从腺收回,指腹一点点碰到自己的嘴唇。
他很清晰地记得那个吻。
记得秦招嘴唇的柔软,齿尖的锋利,记得秦招看向他时的眼睛。
那些画面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里复演。
雁风浔缓缓扬起嘴角。
“赢了。”
他确定。
第91章 番外·if
秦招一到药店,里面所有人就发出了“哎呀”的声音,并且迅速退向角落。
他最初以为是自己推门的动静太大,吓到了大家,可是他往前走一步,其他人的表情就惊恐万分地退一步。
秦招来不及疑惑,抓着药剂师想问问,如何分辨自家孩子究竟分化成了alpha还是omega,那药剂师先声夺人地指责他:“你这个流氓alpha,怎么带着一身的发.情信息素就冲进来了!我们这里还有很多omega客人,你快出去!”
秦招摁住他的手:“我不是alpha。”
“你别解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级别的信息素很容易造成普通omega的困扰!你——”
“我是beta,我身上的信息素是别人的。”秦招打断他,这时也不必再问更多了,他直接说,“我家孩子刚才分化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些alpha分化期需要用的东西。”
药剂师的表情很茫然,周围人和他一样茫然。
他们慢吞吞靠近了秦招,嗅了嗅,发现他身上的信息素虽然很浓,但确实不是源头。这种信息素的味道露骨暧昧,但因为是体外沾染的,所以不具备刺激omega的作用。
那些来买药的omega客人,确认了秦招不是流氓,只是一个碰巧被发热期的alpha覆盖了一身浓烈占有欲味道的倒霉beta,于是松了一口气,各忙各的去了。
但药剂师还是很茫然:“alpha分化还要什么药?这不就和上火是一个道理?吃清淡点,睡一觉,该咋就咋。”
“可是我家的……看起来很难受。”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身上这些信息素,都是他分化时涌现的?”
“对。”
“嚯!”药剂师先是一惊,随后笑了起来,“你家alpha不得了啊,这得是淤积了多少信息素,才会在分化当天就进入发.情.热?!”
秦招被这个词给弄得措手不及:“发.情.热?我查过alpha,他们的初次热症,应该在分化一年后才会出现……”
“可不嘛!百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被你家孩子撞见,不得了呢!他要么就是腺体调节能力有点弱,扛不住分化期的信息素涌现,要么就是——”
药剂师顿了顿,说,“受到外力影响,在该分化的时间没有分化,所以信息素淤积过度。当然这种情况更少见……话说他多大了?”
秦招说:“十八岁。”
“这个年纪才分化,的确太晚了。”
药剂师开始在电脑系统里查药,可惜一无所获,“我们店里确实没有专门的alpha分化期备药。你也别担心,十八岁的alpha腺体发育都很成熟了,难受可能是难受,但并不影响身体健康。这就像你饿了三天后,吃的第一顿饭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吃的太撑。你让他释放出来就好。”
秦招顺口就问了句:“怎么释放?”
药剂师抬起眉毛,冲他挑了挑,暧昧不明地笑了笑:“你说呢?”
“……”秦招愣了一下,道,“我是beta,不清楚。”
“你是beta,但也是个男人啊。你憋久了怎么解决的,他就怎么解决呗。alpha不管男女都有一种欲望本能,他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欲望本能。
就算秦招对alpha一无所知,但他对这几个字还是能够理解的。
秦招不自觉地回想那个吻……所以雁风浔超出边界的行为,不是有意。是欲望本能的驱使。
一种后知后觉的尴尬和害臊蔓延至大脑。他抬手朝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别想!
他问药剂师:“你的意思是,我就不管他?”
“也不能完全不管,毕竟从你身上沾到的信息素来看,孩子好像憋挺久了,我建议你随时观察他的情况,要是释放几次还是没有好转,就带他去医院。你是beta,不会受信息素影响,这倒是方便。”
“好的。”秦招向药剂师道了谢,匆忙地跑出了药店。
他身上属于alpha的浓烈气息还未散去,路过的人忍不住回头看他。
秦招一向很少有什么情绪波动,这会儿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缩着脖子加快了脚步。
即便过了这么久,即便风吹散了大半,但雁风浔的信息素仍然残留,可想而知他最初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有多夸张。
alpha和omega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只有omega才能安抚alpha,也只有omega才能把这些充满刺激性的信息素转化为温和的味道。
而秦招闻不到,也储存不了,更无法给予雁风浔任何反馈。
他只是,碰巧沾染了一点不属于他的东西。没必要想太多。
十分钟后。
雁风浔和秦招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
雁风浔的表情冷漠到有些阴沉,但耳朵尖是红的。
秦招看起来很平静。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开了,现在不仅不尴尬,甚至带着几分家长的严肃。
他对雁风浔说:“你快点。”
雁风浔眉梢一抽,咬牙切齿:“……我已经没事了。”
“药剂师说,你需要把多余的信息素释放。”秦招谨遵医嘱,说,“你现在释放吧。”
雁风浔闭着眼,控制语气:“我刚才已经释放过了,现在腺体很稳定,房间里已经没有我的信息素了,你闻不到吗?”
秦招说:“嗯,我闻不到。”
雁风浔:“……”
雁风浔小学三年级就听过一句俗语,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他的脚要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扁了。
秦招看他一脸挣扎,犹豫道:“你是不是,不会?”
“废话……”雁风浔一言难尽地扶着额,低低地说了句,“你,你干什么非要看着。”
“药剂师说我身上有你的信息素,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那股气息带有很强的刺激性,如果是你无意中释放出来的,那就说明你的腺体可能在调节能力上有些问题。他建议我最好可以守着你,以免你出什么问题。”
“……”
雁风浔想说,不会出问题的,因为那些信息素根本不是他无意中释放。
但他不能现在突然摊牌,说自己其实早就分化结束了,那些塞满房间的信息素,以及覆盖在秦招身上的味道,都是雁风浔故意为之——要是说了,他就完了。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憋着。
就在这时,秦招忽然朝他走了过来,伸手在他耳朵上轻轻一碰。
“哥!”雁风浔忽然缩着脖子,双手捂住耳朵整个人往后仰去,像炸了毛的猫咪,惊恐地瞪着秦招,“你干什么?”
“你的耳朵……”秦招顿了顿,他其实只是觉得雁风浔耳朵红得过分,没来由的想碰一碰。但没料到雁风浔反应这么大,于是信口胡诌,“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两个人又陷入大眼瞪小眼的沉默。
雁风浔想的是:我要找继续借口吗?还是直接摊牌?总不能真的在他面前做那种事吧?太离谱了。现在装可怜卖乖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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