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小兔【那这个送给您,很可爱的。】
是他今天在商场扫到重复的小玩偶挂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白色的耳朵立起来,拴在哪里都能随时带在身边。
反正有重复的多余的,照片里也露出了另一只小兔挂件,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另一边的裴长忌正在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纪律师拿着文件回来后,看他拿着手机面色微沉:“怎么了?老爷子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裴长忌继承的遗产是他母亲曾经留下的嫁妆,长行商会最大持股人的股份。
原本都是他爷爷和父亲在帮忙打理,一直以他的情绪不够稳定,信息素过于攻击性无法正正常维持集团运作为由私吞了很多年分红。
父亲和爷爷私吞分红,但公司一直都是裴长忌自己打理。
这是用他母亲嫁妆支撑起来的公司。
如今他娶了omega,而且高度契合,出门不需要再佩戴止咬器,包括上次港口出事都是他父亲的手笔,想要通过激怒他继续用这个理由私自霸占股份不给。
但那天裴长忌出奇冷静,问出了背后指使就交给了警方,回家还吃了一顿温暖的面。
纪律师以为裴长忌皱眉是因为他的父亲又在其中阻挠做了手笔。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脸色黑成这样。”
裴长忌苦恼的揉了揉眉眼,将手机放在桌上。
纪律师好奇的看过去:“嘿!这小玩偶挺可爱的,和你不太搭哦,还是小兔纸~”
谁发的呢?
纪律师又一看,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黎因。
“呦呵,你刚娶进门的omega?看起来就软。”
裴长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照片上相同的两只兔子玩偶:“你看。”
“怎么了?”
“这两只兔子是一样的。”
纪律师:“so?”
用潮流的话来说,不就是情侣款吗?
他们只是合约婚姻,自己也只是把对方当抑制剂和继承遗产的工具罢了。
“他越界了。”新婚第一天竟然就买情侣款堂而皇之的送给他。
这样赤裸裸的表达心意只会让他束手无策。
纪律师:“.....”
面对无数棘手案子都泰然自若的纪律师有些不可置信的抵着下巴,好半天才问出了一句。
“不是哥们....你...精神病啊?”
第10章
纪律师风光霁月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对裴会长表示出嘲笑的表情。
“就是个小玩偶,撑死两块。”
这说明什么?说明黎因是个好孩子,不肯用他的钱而已。
啧,不爱财,才是最难搞的,动了真心的小孩和狗皮膏药没有半分区别。
裴会长确定联姻文书生效,将来即便黎因缠着自己也能离婚后才满意的离开。
他前脚刚走,纪律师的办公室中传来爆笑,连宋在桌子前收拾文件也忍着笑意。
忽然身后的纪枫一把拍在他的大腿上,从身后勾着人的腰小声问:“天天和这个自恋狂工作很辛苦吧?”
连宋绅士转身,对着他这张风流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微微一笑:“被你这种男人骚扰更辛苦,纪律师再见。”
纪枫灼灼的用痴汉表情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宝儿手劲真大。”
“滚。”
连宋白了一眼,推开人从办公室追上了裴长忌的脚步。
遗产的事解决,裴长忌前脚刚出公证处,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开始响,父亲和老爷子都催着他回家。
但从今天开始长行商会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连宋开车时从后视镜中看到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从心底里是有些可怜黎因。
毕竟在历史上哪一个盼夫归的小妻子最后有了好结局?
裴长忌看着窗外的路忽然问“去哪?”
连宋:“送您回蝴蝶公馆啊。”
那是裴长忌为了平日里工作方便在市中心的住所。
“回老宅。”
连宋:“.....?”
今天的心情不错,他想睡一个好觉。
-
过去了小半个月。
不知怎么的,前几天裴长忌总是回老宅。
害得他安眠药的存货都快要没有了,过几天需要出门进货。
不是说老公不回家有钱随便花吗?
最近他怎么总是回来啊!
八嘎,再回来就击毙。
不过还好,从昨天开始人就走了,听说是港口那边又出了什么事,需要好几天才能处理好。
“陈叔,这是什么呀?”他看见陈叔从大门口推着小车装了不少木材。
陈叔和王妈俩人要轮流带孙子,这几天便是陈叔的班。
虽然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对黎因的态度一般,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小老头也是个很有趣的热心肠,因为他的裤腰带上还拴着前几天黎因送给他的扫码小兔子。
扫了太多,他干脆把自己的也给了王妈,和陈叔正好情侣款。
小老头嘴上说幼稚,可挂裤腰带上的速度可快着呢!
陈叔擦擦汗:“这一阵雨季,好多玫瑰花都被砸坏了,这么下去估计要淹死不少,弄点围栏盖上塑料棚,明年还开花。”
黎因从沙发上下来,准备帮着推:“我也弄。”
“可算了吧,你王妈说了,让你多吃点饭,少干活,眼瞧着刮风,明天要是大暴雨我就不来了。”
黎因点头:“是呀,反正这就我一个人,也用不上什么的,明天不方便就在家陪乐乐吧,听王妈说已经会写字啦?”
说到孙子,陈叔喜笑颜开,不过很快又冷脸下去:“我们家里的事,你少打听。”
“字漂亮吗?”
陈管家:“那是相当丑!出去下象棋都不好意思说是我孙子!”
黎因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嘻嘻笑着,手上帮忙扯着塑料袋。
他喜欢听王妈讲家里的琐事,他两辈子都从未有过亲情的体验,这样的烟火气他很喜欢。
“这些玫瑰花很重要的吧?”黎因问。
“对,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他母亲留下来的,这些玫瑰花开了好多年,夫人啊最喜欢玫瑰了,以前这里有不少佣人,新人不知道怎么打理,放错了肥,裴先生不高兴,后来就只有我们老两口轮着老照看。”
黎因听着,抬起头看这个偌大的裴公馆,被乌云遮住的阳光并不晃眼,反而顺着秋风暖暖的。
整个裴公馆都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黎因记得书中描写,裴长忌的父母并没有离婚时,他的父亲就出了轨,有了私生子,当初裴父和他母亲结婚也只是为了嫁妆。
创立好了长行商会,气死了岳父,要把裴母赶出家门,让她净身出户。
最后裴长忌亲眼看着母亲倒在血泊似得浴缸里也没有救回来,他从此寡言,因为没有爱的浇灌变得暴戾,易感期备受折磨,他的父亲还用这个理由攻击他是精神病人。
他的磨难在书中寥寥几笔,如今黎因身在其中发现。
那寥寥几笔都是裴长忌漫长的年岁,好可怜的妈宝男啊。
原来男人的本质就是儿童心理学。
黎因蹲下陪着陈叔一起弄木头支架。
用架子把周围拦住,上面用塑料一盖,这样在雨季也不怕被淹。
唯一的缺点是玫瑰园太大,陈叔拉过来的围栏木头堆起来将近一个人高。
爷孙俩忙活一下午,最后天下了小雨,陈叔说放着等他过几天来再弄。
这几天天气即便下雨,雨势也不大。
陈叔临走前带着他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黎因在家看了两天书,也学不进去。
他上辈字成绩不太好,福利院教育水平有限,只在病床上打发时间的时候画过画。
因为画风可爱,还被朋友寄到儿童出版社进行了出版,那是他上辈子唯一的经济来源。
这几天他在老宅画了几天,还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发画画日常,想看看上大学后自己的画会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打卡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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