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谈的来的合作方也送了东西运到裴公馆。
裴会长家中添了位风不能吹雨不能淋的Omega,大家伙上赶着投其所好,盼望着这位美人吃了补品身子骨好起来。
家里堆了大大小小的补品,薛眠之来做客时也跟着瞠目。
不仅瞠目于补品,更震惊整个裴公馆的陈设。
从外面看,上世纪公馆修缮很好,庄严肃穆,院子里的玫瑰花开败只剩下枯枝,单看着也浪漫。
一进门,满地的毛绒毯触感不是用久会打柳的材质,时常养护才会柔软蓬松,桌角安了防撞贴,夸张的还是小客厅里摆着商场才有的摇摇车,夸张的吓人。
王妈休息这段时间裴长忌亲自下厨,一日三餐的做,晚上还要哄着他吃宵夜,生怕人会胖一点。
过了年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学,黎因的小腹过了四个月隆起的很明显了。
穿着家居服时,平坦胸口下是微微隆起的小腹部,柔软衣服显得他格外脆弱。
“一时半刻他不能去上学了,麻烦你把笔记都做好,有什么要紧的,我会给他在家里请老师。”
裴长忌在饭桌上嘱咐薛眠之。
薛眠之受宠若惊:“不不不,这,这不算麻烦。”
黎因还在因为不能开学去上学有些小难过。
医生说四个月会稳定,黎因的小肚子逐渐大了,最近除了能吃,脸色也开始不好,裴长忌找不出原因,以为是睡得不够好。
薛眠之开学前来家里玩,裴长忌不打扰,到隔壁书房去办公。
没了裴长忌,薛眠之放松下来,干脆躺在他床上叹到:“不上学还不好?我巴不得呢。”
黎因委屈巴巴的抱着小兔玩偶说:“想住宿舍他不同意,想上学他也不同意,原本说好了…让我空一年,明年还和大一一起上课的。”
算上生宝宝,后期养身体,大概要一年时间。
裴长忌硬生生靠捐款走后门,让黎因休学一年,明年照样上。为的便是让他早点毕业回家吃喝玩乐,少去学校受苦。
“哎呀,不提这个了,别人都羡慕死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薛眠之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黎因瞪大眼睛:“这是……”
“桂花蘸酱麻薯!!这个酱是双倍芝士奶油,你的口味,哥们还能不知道吗?”
黎因:“!!”
他馋这一口很久了!!
之前有天晚上他突发奇想想吃麻薯,最后只在便利店里找到那种冷冻的速食,一股尘封已久的年糕味。
黎因当场就吃吐,守着马桶跪了半小时。
后来再碰上糯叽叽食品总是会想到那天的麻薯,身体不舒服,有时候吃了没吐,可麻薯不消化,吃多了涨肚难受。
每次吃不是吐就是难受,这是在山楂后,又一个让裴长忌头疼的食品。
家里禁止。
薛眠之在来做客之前接受到组。织上临危受命,买个麻薯并且成功带给他吃下去,满足孕期小口味。
黎因偷偷把袋子藏在枕头底下,薛眠之还要准备开学材料,送了东西没待一会就走了。
年假结束,待办事务邮箱里堆积了将近三百条,处理了一会,隔壁没了动静,以防黎因在睡觉,他打开了卧室监控。
在一堆即将代办的邮件当中,分屏出来看到卧室监控。
黎因不仅没睡,反而趴在床上,撅着小屁。股,兔尾巴在高清摄像头下能看出一动一动的摇晃。
原本买这个摄像头只是以防自己出门办公,留黎因在家会出意外。
黎因跪趴在床上,脑袋上盖着软枕,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干什么,裴长忌微微皱眉,起身准备去捉人。
黎因正偷吃桂花麻薯,蘸酱芝士香甜奶味充斥口腔,他像个小仓鼠屯食,吃的有些着急,想赶紧把馋虫解决。
却不想下一秒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哎呦——”
他的尾巴被人揪住,脑袋从枕头里钻出来回头,有些生气像要咬人似的,一回头,被吓的打了个饱嗝。
嘴巴上的芝士酱还明晃晃挂在唇瓣边。
被抓了正着,裴长忌不禁挑眉,伸出手:“拿出来。”
黎因咬咬唇,坚决想要把麻薯护在身后摇头,不愿意哀怨的眼神眼巴巴的瞧着他,好像是只要没收了这颗麻薯团子,他马上眼泪就要掉下来砸死人。
“小宝。”裴长忌沉声。
黎因皱眉:“哎呀,我就是想吃一口,怎么啦?我怀着宝宝很辛苦的,好不好?每天都要——”
他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裴长忌,又觉得不舒服,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直接跳到他的身上。
裴长忌下意识拖住他的腿根抱着人上了床,佯装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每天都要干什么?”
黎因摸摸自己长胖的小肉脸,低垂着睫毛:“每天都要吃好多好多饭菜,还要睡很久的觉…很累的…”
“刚才吃了多少?”裴长忌摸向他的胃。
小腹隆起只是肚脐以下的位置,他胃部向上仍旧纤瘦,恐怕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他都没来得及细嚼慢咽,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胃里塞。
裴长忌忍不住头疼,掌心轻轻的揉关切的问:“想不想吐?”
黎因摇头:“不太想。”
“不好消化,到晚上睡不着觉,难受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黎因怔怔的看着他,眼圈不自觉的变红,嘴巴一撅:“你是不是在教训我呀。”
他红着眼眶想要生气就罢了,关键是顶着一双巨大柔软的兔耳朵仰头看他,嘴角上还有一抹没有抹去的芝士酱。
活像了一个偷吃灯油的鼠鼠,被抓住了以后反而挺起腰背指责他为什么要来质问。
裴长忌语气一噎:“不是教训,是怕你不舒服。”
“怕我不舒服。”提起这个他更生气:“上个月我那么想吃山楂,孕期不能吃山楂,你都肯让我尝尝味道,现在麻薯我明明可以吃,只不过肚子疼一会儿,怎么啦?”
“这才一个月,我觉得你不新鲜了,哼!”
他说的头头是道,让裴长忌来不及纠正。
而且气的直接从他的身上爬下去,自己拿着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饭团,一戳被上陷一个涡,过一会再弹回来。
被子里传来哀怨又闷的声音:“我生气啦,竟然现在都不搭理我了……我就知道,怀了宝宝,喜欢两天就烦了吧!我看你也烦了,你快走吧,我讨厌你!”
裴长忌:“……”
裴长忌手机嗡嗡响。是连宋打过来和他确认明天开始恢复工作的行程安排。
刚才安排到了一半他就过来抓偷吃麻薯的小贼。
黎因看似生气又大度的在被子里说:“我要生气一会儿请你立刻离开!忙你的去吧,才不要你管我呢。”
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久,裴长忌怎么就不信他家小兔是个没来由爱生气的作精小孩。
挂断了电话,不仅没走,反而勾着一个滑轮椅子坐到床边,伸手拽被子。
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拽不动。
裴长忌:“小宝。”
“你干嘛呀?看不出来我生气了吗?你要是不想哄,立刻就给我……走出去!”
说实话,一个用被子裹成棉花团子的小人,即便是生气也没有半分威慑力,何况他耳朵大,有一点毛茸茸的耳朵没塞进去,漏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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