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因鼓鼓嘴:“啊——是哦,学长好独立,我好羡慕。”
“你看到了吗?网上说的什么娇妻O一直在被贬低,有些娇妻O非给自己挽尊说自己喜欢爹系男友,啧啧,实际上都是为了钱没什么大目标的人,黎因,你不能失去自我啊。”
程子越的几句话让来到漫画展台的人忍不住对着黎因侧目。
薛眠之说:“我们家小黎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程子越笑笑。
黎因咬着笔尖幽幽的说:“好吧,本来想放在心上,学长都这么安慰我啦,我听过就忘啦~ ”
程子越:“.....”
过了一会,李潇端着从隔壁拿过来的蛋羹,兴奋的瞧着黎因帮她修改好的排版,忍不住惊呼:“嫂子哥,我太太太爱你了!!”
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裴哥前几天还问了我姐,国外那个学校比较好。”
黎因挖了一口蛋羹补充体力:“他问李黎姐这个干嘛呀?没听他提起过呢?”
李潇:“他说咱们学校合作的留学都不怎么样,想直接捐几个楼送你去最好的,要我说,嫂子哥你这水平,还捐什么楼啊,自己考也照样能去斯坦福!”
她笑嘻嘻的说,说的却也是实话,丝毫没有发现现场某个人的脸上已经难看起来。
黎因觉得手里的蛋羹超级好吃,里面放了贝壳肉和海虾,吃起来格外鲜甜。
东西吃的高兴他眼睛都笑眯眯起来:“可是我觉得在家里当一个娇妻O挺好的,嘿嘿。”
等上完大学,和裴会长的感情稳定确定不离婚的话,他就可以过上躺平快乐吃吃喝喝的生活啦。
什么人生大梦想,那是世界的超级英雄应该考虑的事啦。
没有什么比自己快乐最重要了~
李潇点头:“也对,听我姐说,裴总一个月给你好几百万零花,羡慕死啊啊啊啊,哎?子越,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饿了,吃点?”
程子越别扭的转过身:“我不饿!”
“莫名其妙...”李潇嘟囔。
程子越不知哪来的烦躁,指甲一直在划着谷子表面金属,滋滋啦啦。
黎因倒吸一口凉气,耳朵发痛,降噪已经开到最大,刚起身准备离开,正巧绕过去撞上搬东西的两个学长:“同学,你没事吧?”
哗哗啦啦,纸箱中装满塑料拉花和金属螺丝,杂糅在一起声音细碎。像小蚂蚁似得朝他耳朵里钻。
“没...没事。”黎因摆摆手扶正自己脑袋上的帽子。
程子越发现他似乎对声音有些敏感,站在桌后轻轻一推,玻璃杯碎裂在地。
“哗——”
黎因愣在原地,捂住耳朵,冷汗唰的落下来,耳边雾蒙蒙的开始有人问:“怎么了。”
“谁的信息素啊?”
“我靠是omega的味吗?”
“黎因你没事吧?”
他捂住耳朵发颤,摆摆手想要自己待一会,抬眼便看到程子越站在他的远处,冷冷的盯着他...
关切的同学围上来,可黎因的耳中一阵阵金属滋啦滋啦的声音,像针尖用力划过黑板似得声音尖锐穿过人群关切的声音针尖似得插进他的耳蜗。
许久未出现的神经头痛接踵而至,黎因脸色发白:“痛..痛...”
薛眠之似乎明白他的痛点,急切的回头大骂:“谁啊!他妈的谁啊!划什么东西呢!住手啊别划了!”
“你也小点声...”黎因倒吸凉气。
“散开,都散开,让同学们都散开。”
空中开始飘信息素的香,茉莉花飘散在梧桐树下轻轻落又被风吹的一颤又一颤。
“裴会长...”黎因捂着耳朵,撑着桌角想要站起来,眼前重影。
他呢喃的声音刚飘出口,拐角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甚至没看清脸,只是黑色毛衣的高大男人,他抿着微白的唇瓣朝前走了一步,下一步就没有力气了。
吧唧。
裴长忌快步稳稳当当将人接在怀里,黎因碰上他的时候人都软了:“裴会长。你来了...”
说的怪委屈的。
裴长忌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甚至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来不及研究问责,转身带着黎因朝外走、
“裴会长,我叫了救护车。”
“不用。”裴长忌的脚步一顿,转头回看,将整个漫画社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似能看每一个人心底的想法般。
轻描淡写的一眼落在角落中程子越身上。
程子越被他冷淡的眼神震慑的浑身发凉,下意识背过手去隐藏着什么,视线心虚挪动开。
“他刚才吃什么喝什么。”
“没..没什么啊,就是一个蛋羹和水...”李潇吓坏了。
黎因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裴长忌不得和她拼命啊?
“蛋羹用了什么。”他一眼看出里面加了其他材料、
李潇:“没什么,龙虾,鲍鱼,人参,海鱼...”
海鱼。
裴长忌眉头皱起,直接将人搬上车,黎因开始发抖,唇下意识的舔舐被他弄的亮晶晶。
在车上人坐都坐不好,裴长忌怕出问题,将人放在后排,黎因软软的躺着,湿漉漉的眼眸开始变得发媚,他关车门之前小拇指被人拉住,黏糊糊的声音问:“裴会长,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裴长忌俯身下来,鼻尖微微蹭了蹭:“不是,我会治好你。”
黎因的脑袋已经开始宕机运行。
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体验,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想要朝着自己的腺体扎一针抑制剂。
听见裴会长把车门关上,明明能看到裴长忌就坐在前座,他伸手的力气都没有被人抽走了。
大胆!
八嘎!
他的身体竟然被棉花侵占了。
黎因觉得自己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棉花,裴长忌的车子开的快一些,再快一些,他就要被风吹着飘走了,热热的,他解不开衣服扣子,帽子围巾差点谋杀他,呼吸急促起来,他要死掉了。
呜QAQ
“裴会长,救救我呜~”他哼哼唧唧的抱怨:“我要被围巾杀掉了呜呜呜。”
救救他呀救救他呜呜呜——
脑袋上的帽子挡住了脸,他呼呼呼吹不走,围巾在脖子上越吸越紧,窒息让他大口喘气,像小狗狗似的,只能扯开衣服散热,一呼一吸在被帽子挡住。
围巾杀死一个人的概率绝不是零呜呜呜
“唔...”
软,热,难受的想哭,想要裴会长抱抱。
但在漆黑一片中,他听见裴会长在和秦亚东打电话、
讨厌讨厌,这个时候打电话,他马上就要被围巾杀掉了,裴会长只知道打电话,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短短几秒钟黎小兔用已经迟缓的大脑思考重要决定;再也不和裴会长谈恋爱了。
他是个见死不救的杀人犯。哼!
此刻的杀人犯边开车边从兜里掏出一颗压制药片含着,十分钟的路被他嫌弃比西天取经还长,这股茉莉香让他的神志瞬间紧绷如即将发射的箭上弦。
“喂...”秦亚东接起电话,还在扒拉盒饭。
“黎因发情了,怎么确定状态要不要彻底标记?”
“嗯..你..摸摸他后背,他有垂耳兔基因,如果处于想要繁殖期,摸后背整个人会僵住,建议第一次..你们循序渐进一下?”
裴长忌咬牙切齿。
循序渐进,他倒是想,但马上就要想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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