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杀。了人,蹲监狱,我怎么办啊裴会长,我帅气的裴会长~~~”
裴长忌:“.....”
不仅不气了,还想把这小兔拎耳朵起来亲一亲,可爱鼠了。
又撒娇又撒娇。
谁能比得过黎小兔会撒娇。
黎因抱着他的胳膊,在拐弯的地方冲新钻进他的怀里,养着头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他的下巴,闻到了烟味也没说不喜欢,嘟着嘴巴说:“补药啊——裴会长,你补药抛下我一个人呜呜呜——”
走廊里回荡着一种莫名的可爱哭声。
软乎乎,缠绵绵。
站在台阶下守着的保镖一个个哪敢回头,光是听声音都觉得万分不可置信。
一个看起来风都能吹倒的omega,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在裴会长最生气的时候撒泡尿给火浇灭了。
浇灭了不说,他家裴会长还要夸一句,宝贝真厉害的既视感。
这就是离大谱!
有的人跟着裴长忌干了好多年,对此都表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裴长忌捧着黎因的连腮,这姿势像是捧着软绵绵的茉莉小蛋糕,黎因哼哼两句就哄的他心口发麻。
他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自嘲:“真是怕了你了..”
“真的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凶巴巴的说我来搅局呢...”
哼哼。
裴长忌哪敢啊,他又抵着黎因的额头贴了贴,比刚才还热乎了。
“连宋也不知道关窗吗?混蛋东西,回去扣他工资。”裴长忌当着黎因的面终于说出第一句脏话。
“会长,那些人……”
“你们听连宋的,他知道怎么办。”
不过现在什么都不比他的小祖宗生病重要了。
第35章
港口的风是从遥远太平洋彼岸而来, 黎因的发丝被卷起一丝,凑近闻,像是海盐茉莉。
黎因抱着裴长忌撒了娇, 即便心中是有火焰山此刻也被这杯海盐茉莉给浇灭了。
“连宋的工资都不够扣的。”裴长忌低头看到他穿着棉拖,脚趾瓣还露在外面。
黎因抿唇笑了笑:“是我忘记穿了。”
“我怕你太凶, 要是...要是犯法了怎么办?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呀...”
裴长忌的喉结微滚,接踵而至的便是心悸的错觉,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知所谓的牵挂,心口暖成一滩软水。
他伸出手臂揽过去, 将黎因按在自己的怀里, 在他的光洁的额头上用力一吻, 眼眶微热:“笨。”
黎因傻乎乎的笑了两声,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横抱起来。
“啊——”
“你的兔子毛都脏了。”黎因看向脚尖, 棉拖上的毛绒可爱的小兔子沾染了泥点。
“裴会长~”黎因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嗯?”裴长忌的声音从胸口中闷闷发出, 大步流星的朝着车的方向走。
“你真好~”
裴长忌的喉微滚,凛凛双目中逐渐被一抹温柔逐渐化开,杂糅着好心情:“嗯。”
切。
装什么高冷嘛。
分明心里高兴的要命,切, 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黎因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转圈圈。
“黎小兔, 不想遭罪就老实点。”裴长忌警告他。
黎因抿抿唇,老实的将手指尖收回来,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心情忽然不吊着放松下来, 疲惫感接踵而至。
他老实了。
昨天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医生的医嘱就有一样,千万不要吹凉风。
今天不仅吹了, 出门还没穿袜子,回到酒店的时候脚丫冰凉, 裴长忌给捂了一会,转身去给人热牛奶再回来不到两分钟的功夫,脚心又凉了。
黎因的病秧子身体就像是一块被捂不化的冰,只要放开手便会重新冒寒气。
裴长忌喂了人喝药,又开始没有节制的烧起来,他想要叫医生来,但P城没有合适熟悉的医院,黎因的身体特殊,随便治疗会出问题。
秦亚东远程了解了情况,只说裴长忌是养了一个活祖宗回来,吃了药发发汗说不定就好了。
黎因躺在床上虚弱的问:“冒冷汗算发汗吗?”
秦亚东一拍脑门:“天爷啊——”
其实P城并不冷,屋里的空调温度也开的很高,空气都干燥的开始有静电,黎因吹了冷风仍旧感受不到热。
他在发烧,人却发冷。
裴长忌守在床边看着他病殃殃的样子,眉头已经无意识的皱起,这种感觉怎么说...
他曾经觉得omega向来娇弱,自己是在港口摸爬滚打起家的硬汉,刚结婚的时候他也觉得黎因像是自己娶回家的小累赘,一直没有彻底标记他,第一是不喜欢被安排的婚姻,第二是怕他被自己弄死了。
如今守在他的身边,裴长忌恍然发觉自己的心境竟然不觉得黎因累赘。
黎因胆子小,身体差,说话声音都软乎乎的他竟然义无反顾的去了港口,只是怕他出事。
本不应该出现在黎因身上的意外勇敢让裴长忌的心口像被针尖扎似得。
原来这种感觉叫心疼。
他抚着黎因的刘海亲了亲额头:“困了就睡,再醒就有精神了。”
黎因枕着枕头用有些虚的眸光望着他,然后往后撤了一个身位,掀开被子拍一拍:“闻闻裴会长的味道说不定就好了呢?”
裴长忌掀开被子抱着他,黎因的手轻车熟路的放在他的胸肌上。
“生病了还不忘耍流氓?”
黎因嘟嘟嘴小声抱怨:“我不是没有嘛...”
他的茉莉香没有节制的在空中缓缓释放,沁润的水面被他一点点荡起涟漪,有些微凉的身体靠在裴长忌的怀里,就像是一滴水跌进了火炉,滋啦滋啦的水蒸气开始蒸发,最后冒着白烟什么都没有了。
黎因闻着alpha身上的信息素,身体渐渐回暖。
虽然累,但睡不着。
黎因问“裴会长,你以前经常发火吗?”
裴长忌没撒谎:“嗯,经常。”
“像今天那样?”
满地的血,裴长忌的手骨都因为动手开始发红破皮,前几次回家他身上带着伤,都是因为打别人打的想。
“在港口如果不狠就没有人怕,底下的人为所欲为出了事谁也救不了,现在比前些年好了,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这四个字从裴长忌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点幽默。
“前些年是什么样的?”黎因问。
裴长忌想了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怕你吓的睡不着。”
“你就当讲故事嘛。”
裴长忌道:“港口暴利不安分要钱不要命的太多了,还有偷渡的人,”他话风一转,像吓唬人似得说:“你知道港口周围的渔船为什么发财吗?”
“为什么?”
“因为鱼肥,有人偷渡没被发现掉下了船,被船下的发动机搅碎,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停停停——”黎因的汗毛竖起:“给病号讲这种事好吗?”
裴长忌笑了:“你胆子大,刚才还说不怕。”
黎因:“也分事呀,我想听你的事,不想听港口的。”
“我的事,更吓人。”
黎因的药劲上来,还有信息素围绕,身子逐渐攀升的高温使他浑身无力,脑浆也越来越浑浊,他在裴长忌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吓人我也听...”
人困了。
裴长忌不知从哪里开始给他讲起,黎因说:“裴会长,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脾气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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