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亚东隔着屏幕都听见他咯吱咯吱咀嚼药片的声音,小声提醒:“你别把人弄死了...”
这俩人身高差,骨架差,啧啧啧,这画面。
小兔子一摸后背人就不能动了,啧啧啧。
裴长忌太阳穴突突的跳,车子平稳停在地库,车灯熄灭,车库中回荡着开车门的响动,空谷幽灵。
车门打开,裴长忌的身体不由自主僵住,黎因身上的衣服几乎挂在身上,围巾可怜兮兮的落在脚垫上和他脖颈连接,一蹭一动他的后颈都敏感让身体发抖。
“宝宝我们到家了。”裴长忌想要把人从车里抱出来,黎因的睫毛颤着泪珠,领口敞开大半就那么瞧着他、
伸手本能的从车座后爬过去,一下勾住他的毛衣,顺着裴长忌想要抱他出去的动作,用很小的力气就把人拽到车里。
裴长忌的手撑着后座,喉结微滚,逐渐升腾起强烈的占有欲,想克制,又强烈的渴望。
黎因像不认识他了似得,耳朵尖勾起又落下,他的尾巴蹭着真皮座椅发出沙沙响声。
再有移山倒海本事的alpha在这中小东西面前都无法克制那颗心,他的琥珀松香气息逐渐释放。
黎因眨眼的速度都变得缓慢起来。
刚才因为痛感白皙的脸颊也泛起红晕。
裴长忌的喉结发紧,他拨开黎因有些湿漉漉的刘海:“我们上楼,好不好?不在这,嗯?”
黎因眨眨眼。直白纯粹的眼神在努力去搞懂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的唇瓣被自己舔的发亮。
“宝宝死掉了...”他哼哼的撅起嘴巴,委屈的哭出来。
软糯兔耳顺着他的短发一起蹭着裴长忌的手背,蹭的他无比痒心,竟然有种想要不顾什么神仙王法,在这里撕碎他的冲动,粗野至极,带着攻击性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听话才是乖宝宝。”
“抱着你上楼好不好?”
黎因在十分钟前已经决定讨厌他,软的没有力气的拳头捶打在他的胸口,像是给裴长忌的心脏又敲的重重跳了一下。
“呜——讨厌你...”
杀人凶手,围巾都把他缠死啦。
黎因被他抱在怀里,软成一团水,没有骨头,但在上电梯的时候仍旧努力用指尖给自己报仇,戳他的喉结,戳他的胸口。
嘟着嘴巴气鼓鼓的纠正:“才不是宝宝呢...”
“那是什么?”裴长忌低头吻他光洁额头,闻到他发丝间的汗水都是淡淡茉莉香,他这么乖的小兔,尝起来一定也是甜的。
进了家门灯光都来及不开,鞋子随意的脱掉,抱着人直奔卧室,床头倒是有抑制剂,可黎因的腺体太脆了,这些东西最好不要再打,裴长忌反而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这些的病人。
黎因被他托着腿根,房门嘭的一声被从内抵住,黎因吓的一抖,不敢要亲亲了:“呜——”
“我什么都没干呢宝宝。”他低沉着嗓音,黎因抱着怀里的手感太轻了。
黎因的舌尖发麻,脑袋像化掉的冰淇淋,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是宝宝..是小兔...”
此刻,裴长忌理解了秦亚东的话。
“黎小兔,你太会撒娇了...”裴长忌深吻,唇齿间满是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
他想侵占他。
第40章
黎因的耳塞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他的嘴巴被亲的说不出什么话,腰像浪里卷的潮湿叶,抵不住凶狠潮湿的海洋。
“难受?”裴长忌的声音在他的耳朵带着呼吸问。
黎因呜咽一声, 过电似得,头皮下细密的, 连神经开始转弯滋滋啦啦,身上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不...”
裴长忌把人放在飘窗上, 借着月色发现这小不点脸上的眼泪珍珠比洒下的月光还要多,他失神:“怎么了?不舒服?”
明明只是亲了一会, 什么都没干, 就连抱着人手腕都没舍得使一点劲, 黎因巴掌大的小脸上竟然全是眼泪,就连他垂下来的兔耳朵都湿漉漉一片, 被沁湿了。
“不是不舒服...”他咬着下唇, 像是隐忍着什么,猩红舌尖吐出一句:“热,而且...裴会长小点声音,好不好呢...”
裴长忌喉结滚动, 呼吸急促喘息着, 非常轻的声音快没有外面的风大:“好,什么都听你的,黎小兔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不好?”
黎因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格外认真的点头,慢吞吞的说 :“好...呢。”
宝宝怎么能这么乖呢, 裴长忌真的受不了。
他以为这辈子能吸引出心中欲望二字的只有权利和金钱,万万没想到在他即将三十岁的时候崩了盘, 出现了一个叫做黎因的例外。
黎因身体的温度过高,他从成年后这幅身体没有经历过一次发情,曾经黎父会在他每一次之前命令他打大量抑制剂压住,让他的发情期在高烧和混沌中度过,原来发情期是这种感觉。
是软软的,晕晕的,整个人像是炙烤着,只要闻到裴会长的一点信息素就凉一些,最后倒转天罡,裴长忌成了冰,深吻的时候像在冰冷的房间里裹着棉被,被子里有他反复抚摸揉着自己的小尾巴。
他哼哼唧唧的说热,裴长忌抱着人奔浴室。
黎因再睁眼,看见花洒散落下来的水花,他躺在浴缸里,明明身上穿着衣服呢,兔耳朵毛也湿的像重重的毛巾,没力气的抬不起头。
哗啦一声,他整个人都淹在浴缸里,水只有半扎高,他身上穿着的衬衫,背带裤,无一不湿透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完了,裴长忌真的是杀人犯啊。
黎小兔想。
刚才围巾绞杀自己的时候他见死不救,现在还要用水淹死他,呜呜呜呜。
“呜呜呜...”
裴长忌翻遍了卫生间找不到东西,晚来一会的功夫黎因真的要淹死在浴缸。
“小祖宗...”裴长忌把人捞起来,亲他的眼角都感觉不出来究竟是眼泪还是花洒的水。
黎因挂在浴缸边,微微抬眼,见裴长忌蹲在浴缸旁哄着他,隐约可见的喉结之下是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那一片刺青,黑色的蛇缠绕玫瑰,黎因眼前幻觉不断,他热的难受,水淋着也无法降温,垂下的耳朵让头变重,他可怜巴巴的用指尖勾过裴长忌的领口,仰着头吧唧啵唧的开始亲上刺青了。
有水声掩盖,他还是听清了裴长忌说了脏话。
“操...”
“....”黎因又啵唧一口,眼巴巴的瞧着他。
好像赤裸裸的在问。你是不是不行?
裴长忌又暗骂一声,这股火气不仅惹怒了他,也让黎因的兔子毛都被烧没了似得,耳阔处烫的吓人。
顾不上拿东西,反正是在水里,折腾半天。
裴长忌是没有烟瘾的,可现在他觉得抽一口烟绝对能快活赛神仙。
“宝宝别乱动。”黎因后悔的朝浴缸外爬。
应该是被扎了,就算是痛感迟钝,也完蛋,成红酒浴了。
浴缸边上放着熏香的台子被黎因吧嗒的碎了一地,因为痛感迟钝,导致他感受到痛的时候已经彻底完了,心脏跳的飞快。
裴长忌想起来秦亚东说的话,顺手在兔子背一摸。
兔子僵直,哭声也戛然而止。
这么神奇?
熏香也是茉莉味吗,omega的浓度直冲,染了一身他的味。
要了命了,裴长忌没分神,只觉得要是开了荤,将来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黎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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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秦亚东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愣了一会他看屏幕时间:“不是,哥们,大半夜结束了也不用汇报给我吧?你是友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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