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每次对伴侣动情却不肯碰他,都是用凉水冲凉的。
触碰腺体发热,这时候退烧药对他来说无济于事,冲了凉似乎更甚,湿哒哒的发丝顺着后颈在他的腺体上水滴石穿。
一滴又一滴的刺激着他的腺体释放着新的信息素。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被抽魂,被子里残留几分昨天晚上和裴会长抱抱的味道,只有一点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黎因拨通裴长忌的电话,声音发哑夹几分颤。
声音随着窗外的雷声一同倾注到话筒另一边。
刚洗过澡,电话在床上亮着屏幕。
“我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小时后到家,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黎因,在听吗?”
“小兔,你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声音在话筒中传来,好像昏暗电影中主角最后的暧昧声,黎因听到了他的声音,可自己没力气回答,他想让裴长忌带一针抑制剂回来,不然自己又要一周起不来。
可他已经回不了话,外面雨大起来,黎因钻进衣柜里,湿漉漉的头发在一堆摆放整齐衬衫上蹭干。
他的尾巴夹在双腿中间,从来不知道裴会长的衣柜竟然这么大。
听着男人在电话中有些焦急的声音,他穿着裴长忌的衬衫,鼻尖一耸一耸的在每一件叠好的衬衫上嗅,像个发情的小猫用脸颊蹭。
都被洗过了,只有身上这一件是刚洗澡出来发现裴长忌早上换过却没选择的衬衫。
他想要琥珀松。
想闻一闻裴会长的味道。
耳边听着男人遥远的声音被隔绝在衣橱外,蜷进衣柜里无意识的筑了一个小巢穴。
双腿紧紧夹着尾巴,每一件摆放整齐的衬衫都被他一下又一下的仔细闻着,试图在洗衣液的香气中找到几分男人的残留。
口中含着的速效救心药味甚浓,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究竟能不能掩盖这份药味。
裴会长说总吃救心丸对身体不好..
可是他抖啊...
温热的指腹落在腺体上,一触感受像是碰到了发软即将开。苞的白茉莉花,擎等着一滴水浇灌就开花似得肿软。
黎因扯开袖口,把脸埋在有些发硬的衬衫里。
裴会长不喜欢自己的衬衫有褶皱,用的布料偏硬一些,omega的皮肤娇。软,陷入衬衫巢中,每一寸肌肤都被蹭的有些发红,怎么才能让衬衫变得软一些...
摩在皮肤上好痛哦...
呜呜呜——
这些衣物上仅存的味道让他身体浸入春风中,短暂的心安,体温降下后又再度升温,如此反复,黎因的额角分不清是汗还是未干的水珠。
湿软的布料擦在身上好像不痛...
黎因从卧室透进衣橱的光亮中看着被自己发丝沁湿的衬衫,睫毛微颤,咬了咬下唇,喉结微动,舌尖舔过的唇瓣亮晶晶。
-
雨势渐大,车停在裴公馆门口,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给黎因打电话怎么都不通。
黎因最怕这种雷雨天气,恐怕被吓坏了。
一步并两步的上楼:“黎因——”
拧开卧室门他低骂一声,满屋的茉莉花香赶上花海绽放似得前仆后继想要冲破一个alpha的理智。
可房间没人。
裴长忌啧了一声,拨通黎因的电话在床上叮铃铃的响:“黎因?”
卧室没有监控,一下午黎因都没从卧室走出来,人不可能消失,高浓度的信息素根本不是发情的味道。
更像是一种绽放花朵等待授粉,可花朵自己却已经被授粉过的信号。
裴长忌眼底的光亮更深了些,喉结微滚,床头的救心丸被打开了,说明黎因的身体状态不好。
连宋在楼下没有找到人,准备先去接秦亚东。
裴长忌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被用过的毛巾,镜子上的水雾还没消散,他微微眯着眼,在浓度过高的房间里找不到香味来源。
低头却看到已经几乎干掉的小脚印。
他循着脚印,最后站在衣柜前。
“小兔?”裴长忌缓缓拉开衣柜,昏黄的灯光下,外面偶一阵白光闪过,将衣柜里的样子照的清清楚楚。
黎因嘴巴里含着一块衣角湿透,裴长忌幽暗的眸光对上他刹那被发现的茫然,湿漉漉的眼眸像是拉丝似得粘在裴长忌身上。
毛绒耳朵垂在肩膀,兔尾巴一团还因为含衣角快乐的像小毛球似得摇动。
黎因瘦,整个人蜷在凌乱的衬衫中更像是筑巢后的小兔子,用丈夫的衣服成窝,两边被垒高。
裴长忌将衣柜门打开的时候,垒高的一侧巢穴哗啦倾洒在地淹没裴长忌的脚面,这一幕,馥郁,潮湿,颜色,巢穴,每一种词汇在alpha的脑海中闪过,他的喉结微微发紧,哑声说:“宝宝,你在做什么...?”
茉莉香像火焰随着闪电在男人的心中瞬间蔓延。
黎因慌张的吐出那块衣角,缓而顿带着哭腔的回应:“在..想生宝宝...”
一小时前他还不是这样的,可是身体一直不舒服,委屈的他找不到任何安全感,难受的想哭哭,除了衣服找不到半分裴会长的味道了。
裴长忌嘴角肌肉微绷,眸色逐渐阴沉,认命的闭了闭眼。
完了。
他想。
又他妈的沦陷了。
第46章
衣橱是上世纪裴公馆建成时镶嵌在墙壁中的, 一打开便是半人高的楠木台,原本是用来摆放叠好整齐衬衫的位置,可现在却被黎因稀里糊涂的弄乱。
一件又一件的衬衫都弯叠起来, 又乱又似乎有些顺序,燕子筑巢般将自己埋在湿润又充满alpha信息素的布料中, 黎因明明不是猫,却已经不知道在橱中蜷了多久。
身上披着他的衬衫, 指尖在他咬着的衬衫衣角来回摩擦,像小猫踩奶。
明显他已经筑巢有一会了, 找不到alpha抱抱的omega格外难过, 睫毛湿漉漉, 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啊颤,随时要掉落的模样如同能在裴长忌的心尖荡起涟漪。
“呜....”他小声哀哼, 想伸出手去拉裴长忌的指尖, 没力气,动不了。
他到底又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啊...
哼哼两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声音小的裴长忌几乎听不见。
“我抱你出来好不好?”裴长忌压下心问他。
窗外闪电闪过,黎因肩膀瑟瑟颤着, 温热的唇微微触碰到男人的手背, 留下湿漉漉的口水痕。
灯光再暗照出来仍是亮晶晶。
裴长忌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耐,黎因没力坐起来,只慢慢的挪动着身像小狗似得爬过来, 衣橱半身高, 高度刚刚好。
“要..信息素...”黎因哑音,扬起头。
眼中流转着光怪陆离和水波, 他轻用掌心抚摸黎因柔软的发丝,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他的耳朵, 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黎因,别这样看我...”
会出事。
黎小兔应该是小兔,他的耳朵这么大,垂下来的白色耳朵毛绒可爱,像是冬日里加厚的袄子,手感极佳。
任何动物的耳朵都敏感的像是喷泉,在这薄薄的肌肤中布满了毛细血管,摩擦起来他会觉得很痒,也会也得很难受,哼哼唧唧的想要哭。
裴长忌这才注意到黎因的兔尾巴是湿的。
“你刚才洗澡怎么不出吹干再出来,会感冒的。”裴长忌揉着他已经发干的头发,就连发丝都沾染着茉莉花香味——
他从不觉得茉莉香,这种花如果不是特意栽种,野外不会有,家中也难寻。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茉莉好买,可真正买来在家里养着等着春天开花的却很少很少。
原来茉莉这么好闻,并非浓香反而淡的发甜。
黎因的头发这么干,偏偏兔尾巴一小颗球没吹干,太粗心了。
他的茉莉小兔自己在家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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