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用不上和他汇报吧?
裴长忌清清嗓子,从床头抽出一针抑制剂直接扎在后颈:“没空和你贫,赶紧过来。”
“操。你不会整死了吧?”秦亚东一个激灵大喊。
“不是,黎因心脏病犯了,我喂了药,晕过去了,他一直在烧,身上都是味不能出门,你快点来。”
这种发情期浓度,只要去了人多的地方直接会引发暴乱。
“妈的。等着。”
秦亚东是真的没功夫和他贫嘴,怎么忘了黎因有心脏病这事。
裴长忌守在床边用信息素给黎渡,眼皮突突跳,只觉得自己刚才是疯了。
秦亚东来的时候防护做的非常到位,戴了过滤口罩进门还是差点被这股信息素冲的差点跪下,不仅仅是因为黎因的,还有裴长忌的,这哥们的信息素可是顶alpha。
“你们干啥了,这味还能有闲情逸致红酒浴?”
裴长忌脸色不好:“不是红酒。”
秦亚东:“.....”
卧室里,黎因早就晕了,痛感延迟让他舒服了整整两分钟,可是两分钟一过,铺天盖地的痛感朝着他颅内神经奔去,裴长忌以为在浴缸里就不用事前...
他经验也不多,黎因因为痛哭的到喘不上来气,偏巧这时候他还摸了黎因后背。
垂耳兔的习性是摸了后背就会在繁殖期僵硬,一动不动给伴侣标记。
黎因心脏病发,直接昏厥,裴长忌发誓他真的还没开始...
黎因的小心脏受不了刺激,必须一点点来,不然就会惊惧过度到这种程度。
秦亚东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因为两人已经在标记过程中,而且裴长忌还摸了他的后背,让黎因处于发情期顶端,可却没继续完成终身标记。
生殖腔估计跟着他刚才一块进了水,发炎了。
裴长忌:“他都晕了我还要终身标记?”
“幸好你没,不然他真的要死,心脏病不是闹着玩的,晚一会吃药都会出事。”秦亚东又喂了两颗速效救心压在舌下。
红扑扑的小脸是病态的颜色。
裴长忌闻到速效救心丸的药味魂都快被吓飞了,握着黎因的掌心搓手,怕他失温。
秦亚东:“不是他真热也不能淋冷水啊....”
小身子骨没比芦苇结实多少,裴长忌心口密密麻麻的发疼:“我不知道,对不起...”他拉着黎因的手在手背亲了亲。
秦亚东告诉要用酒精擦擦身子降温:“接下来他可能还会持续发情几天,要是有什么生理反应的不适,你就...反正要是憋着容易更严重,这个就行。”
他用手嘴比划了个动作,裴长忌嗯了一声:“好。”
“会弄疼他吗?”
秦亚东将消炎药扎进黎因的血管里:“你家祖宗脆皮的像小树叶似得,轻轻一捏就要碎了,含在嘴里也会化掉啊,轻点呗。”
裴长忌“好,我尽量。”
秦亚东笑话他:“这时候没洁癖了?”
裴长忌:“他身上连头发丝都是茉莉味,你见过和自己老婆有洁癖的吗?”
秦亚东只觉得他话里话外让人觉得牙酸:“得,你哄着吧,大半夜叫我过来,困死了,他身后也要上药,没顶生。殖。腔都能给人弄伤,真有你的。”
裴长忌的肠子都悔青了,瞧着黎因这张难受的发汗小脸,心窝像有人用针一下下戳似得发疼。
要不然找黎父做手术,把俩人腺体换了,以后他当O算了,不想让他的黎小兔难受成这样。
黎父把黎因的身体折腾成这样,但归根究底还是他的不是。
黎因这些年做的实验,都是为了嫁给他。
哎...
黎因后半夜又滚烫起来,哼哼唧唧的要抱抱还是想要亲亲。
裴长忌迎着他,全都给,自己难受也没用,不然黎因的小心脏受不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黎因睁眼闭眼好像旁边都是裴长忌,偶尔喂他喝了几口牛奶,发情期让他身体里除了信息素任何东西都排斥,生殖腔得不到满足,小黎因就作妖,一整天都支楞巴翘。
黎因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
不然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在好几次因为心脏跳动剧烈难受醒的时候,看见裴长忌的脑袋在自己腰上,只能看见头发,他在吃什么呢?
自己腰下头有什么啊...
怎么可以吃兔兔..QAQ
又疼又麻,黎因连续四天四夜都是这样过来的,信息素外溢就哼哼唧唧的哭。
像一直放水的鱼缸,总有外溢的时候,那时候就会哗啦啦的响。
人真正清醒一些的时候都快要过去小一周。
他知道裴长忌没终身标记他,可下地还是走不了路,睁眼见到卧室里没人,掀开被子发觉自己的腿根有些红,兴许是在哪里碰的?
没什么时间观念,他听见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刚准备下地。
嘭-
结结实实趴地上,黎因呆呆的感觉到脑袋嗡嗡响,砸在地板上,手臂撑了一下没起来兔耳朵毛还没他压掉一撮,要了命,他只能默默像以前一样。
起不来就再躺一会,老老实实的翻了身,用力的喘气,等两分钟一到,痛感细密袭来。
痛的他全身过电,冷汗珠在鼻尖上凝聚,下意识被逼出生理性眼泪。
“唔——”
“黎因!”裴长忌以为自己是幻听,小心翼翼开了房门,却见到黎因躺在地上又痛的抽搐。
“怎么样?嗯?哪里痛?磕到了是不是?”他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抚他的后背。
这次黎因不僵直后背了,泪眼涟涟的等了一会不痛了才点头。
这几天就顾着哭哭哼哼,嗓子眼冒烟难受,一出声就是可怜的让人心疼:“磕到了...”
“我的乖宝、”裴长忌像是被人揍了心窝窝,隔着他的刘海亲额头:“摸摸毛,吓不着。”
王妈在外套熬粥。
人终于缓好了些,这才是第一次发情期,还没彻底标记呢,竟然能难受成这样。
这小祖宗....
王妈还是七天里第一次见他,捧着他的脸端详半晌,心疼坏了:“怎么瘦成这样啊!好不容易胖点。”
可不嘛。
好不容易被营养师王丽娟女士养胖一些,躺床上七天一闭眼睛,王丽娟女士的努力全部白费。
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更瘦了!
唇瓣也苍白的没血色,放在沙发上没力气坐着,慢悠悠躺下成纸片人,要不是看到胸口有些起伏,乍眼一瞧还以为谁定制的人偶小兔娃娃呢。
王妈忙着翻食谱,势必要在几天之内把他身上年画娃娃的劲养回来。
裴长忌不敢喂他太多,熬的粥米都没多放,浓稠的米汤一口口喂进去。
吃完饭要吃药,黎因嗓子眼小自己吞不进去,前几天都打针,吃胶囊反而不方便。
好说歹说咽下去了,光吃药都吃饱了,盛一碗米汤只喝了半碗。
裴长忌深吸一口去,严重怀疑黎因究竟是不是人类。
一个人怎么能病秧子到这种地步、
说实在,以前黎因耳朵痛受伤之类的病他都认为不可思议,如今过了一个发情期,真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嵌合体,什么病都能沾边一些。
“裴会长?”黎因恢复了一些精神,被他亲了几口当奖励,但他好奇的问:“你吃茉莉糖了吗?我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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