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裴长忌应该只是太激动,没有其他意思吧?
裴长忌一天见那么多人,身边想要靠近他的人更是前仆后继,哪里能看上自己啊。
所以他一定是脑子抽掉了。
还有一种可能,黎因甚至都没敢和薛眠之坦白,他怕裴长忌忽然发疯是因为自己下药下太多,伤害到了脑神经才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好可怕。
不仅嘴巴可怕的会强吻别人,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和自己道歉,人设崩塌ooc
怀疑一旦产生就成了事实,黎因不仅不因为这件事苦恼,反而自责起来。
殴打神经病,不愧是自己。
真棒,夸夸。
王妈见他在床上又哭又笑的,担心的摸着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外面怎么啦?本来还想再睡一会的。”黎因好奇的问。
虽然动静不算刺耳,但耳朵太敏感,睡觉的时候挡不住呀。
王妈满脸堆笑:“你自己去后院瞧瞧。”
神神秘秘,黎因穿上小棉拖直接从阳台探出半个身子出去,见到玫瑰园里出现的新建筑惊喜的张大眼睛:“秋千?”
“小裴听说你没玩过特意让人紧急拉过来的,玩一会去?醒醒神,别睡了,不然晚上又精神了。”
“好!”黎因噔噔噔的赶紧到后院去拥抱新玩具。
他从小没玩过这些,只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小朋友滑滑梯,这幅身体的心脏也不好,接触不了刺激的事物,即便是荡秋千也只能小幅度。
秋天的风从荡秋千开始,黎因坐在软垫子上高兴的像是吃了糖的小朋友。
毛绒耳朵在随着秋千荡阿荡,飘啊飘。
王妈推他玩了一会,裴长忌正从书房里出来,靠在栏杆上看着他一只小兔在花园里玩的高兴。
这栋房子是母亲留下最完整的物件。
也不知是找了什么魔,铺了毯子,在玫瑰园里桩定上秋千。
上午只是听他随口说一句从小没玩过,他就记在心里想要让他玩一玩。
真是疯了。
裴长忌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刚要回到书房里继续工作,身后的黎因叫住他:“裴会长~”
他的声音脆,喊起来却发甜。
王妈拉稳秋千让他落地,他噔噔噔的又用他包着纱布的腿脚笑眯眯的走过来,裴长忌像是看到一只小兔朝着自己蹦蹦跳跳似得。
黎因还是垂耳兔,他却总感觉这人的耳朵像竖起来了一样。
”谢谢你~”
他的脸颊因为高兴风又吹,白皙皮肤泛红,裴长忌眉尖一挑,伸手捏住小兔脸:“不客气。”
“现在能不讨厌我了吗?”他礼貌的问。
上午他黎因从车上逃下去,说了一句讨厌他,真是在这个老男人的心里扎了一根刺。
黎因茫然的看着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说的话:“什么?”
裴长忌的俊容有几分深然,知道他懂装不懂,但也沉静:“没什么。”
“王妈做了宵夜哎,您不吃吗?”
“工作,给你赚钱。”裴长忌冷不丁的调侃。
他连忙跟上去,一把抱住裴长忌的手臂,用脑袋蹭:“那工作不要太辛苦哦,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是最最最最——支持你事业的人。”
“我平时呢,很少打扰您工作,那是因为每一个成功男人身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另一个男人,我宁愿独守空房,也不愿意让工作被冷落,这么认真工作的裴会长怎么会讨厌呢?”
这是自己的摇钱树!
这是自己的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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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饭,黎因的手机叮铃铃的响。
薛眠之已经军训结束,三天后正式开学。
“黎小兔,那你的耳朵怎么办啊?我和你说,咱们宿舍里有其他系的人,是混宿,用不用我和他们提前打招呼?”
黎因:“不用,我上学之前一定解决。”
裴长忌在饭桌上咳了几声,思索着应该怎么自然的开口提临时标记的事。
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想要尝茉莉花的味,更不是馋黎小兔的身子,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家小孩在学校里受到不友好关注。
王妈端着粥放桌上盛,连宋也坐在一边跟着吃早饭。
黎因放下手机后认真盯着裴长忌:“裴会长,能不能麻烦你咬我一口呀?”
叮咚——王妈手上的勺子差点掉地上。
“噗——咳咳——”连宋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到红温。
裴长忌:“....?”
临时标记,一个仅次于终身标记的私密事件。
宛若黎因在现代社会,大庭广众之下,用清脆不含任何颜色的声音问出;‘哈喽,今天晚上约吗?或者..现在约吗?’
临时标记omega也是会进入假性发情期的,会发热和体软,黎因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提出来了。
裴长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王妈和连宋假装很忙的样子:“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黎因皱眉,见他不回答有些不高兴,嘴角向下:“不可以也没关系的,临时标记应该都可以的叭,连宋哥,你能帮我找一个志愿者吗?我想把耳朵收回去,找个人咬一口就好啦。”
他记得医院里好多alpha都是志愿者,临时标记反正都会慢慢消失的。
裴长忌深吸一口的气——断了。
连宋:“....”
饭没吃完,黎因就被抓到楼上并且被咬了一口。
他的腺体脆的被咬后开始满屋飘香,只感受到一种暖流从后颈延伸到四肢,整个人都快要舒服的飘起来。
盯着镜子看到原本毛茸茸的兔耳朵收了回去,他还没等高兴呢,后颈痛又随之而来,为了缓解,他直接钻进裴长忌的怀里:“让我蹭一蹭闻一下信息素好不好呀?”
闻闻alpha的信息素能止痛。
裴长忌本想教育他,让他清楚临时标记也不是能随口可以挂在嘴边的,所以咬的重了一些。
黎因哪里知道。
他早就习惯了打抑制剂,还以为临时标记就是这么痛、
一小团窝在裴长忌的怀里开始带掉眼泪:“好痛哦...呜——”
omega一掉眼泪,裴长忌就后悔了。
自己怎么能和小孩积计较这些。
黎因又乖又呆的开始在他怀里乱蹭,鼻尖埋进他脖颈中闻味道,两人靠的越近,黎因身上的那股信息素味道越甜越粘。
裴长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是我咬痛了,对不起。”
“那你下次不要咬这么痛啊——”埋怨的话从黎因的嘴巴里说出来变了味,成了撒娇。
“好,好。”裴长忌无奈的应着:“不会有下次了。”
黎因即便是收了耳朵,骨头还是软,哼哼唧唧的抱着他的腰在躺着不肯撒手了。
非要他摸后背,还要拍一拍,更像是喝醉了。
omega临时标记后就是会粘人一些,裴长忌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质问他前十几年的人生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拍拍我,拍拍嘛——”黎因用小脑袋蹭他的胸口:“摸摸我的头发呀,很软的。”
裴长忌伸手捏了捏后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兔尾巴,软!!!
爽!!
趁着黎小兔被临时标记意识不清的功夫,裴长忌可算是做了一回真男人,光是捏黎因的脸都给捏到发红,软的像棉花,这人身上究竟是怎么长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还可以把兔耳朵变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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