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黎因哼哼,脑袋对他来说此刻都变得好重,吧唧一下抵在裴长忌的腿根上,微微泛红带着水润光泽的唇悄声低语:“好近啊...裴会长,和我一样..是甜甜的吗?”
“小兔...”
裴长忌意识到可能要出大问题,手机就在两米外的床上。
连宋在大暴雨天载着黑脸的秦亚东疯狂赶来。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震动嗡嗡。
声音钻进黎因的耳朵,像是一根弦似得和手机绑在一起,听着震动的声音都让他颤栗。
“医生马上就来了,等一等,好不好?”裴长忌摸着他的脸感受温度,这回是烫起来了。
他回头想先回忆起家里到底哪里还有抑制剂,自己不打抑制剂简直要疯了,alpha的本能只会让他觉得牙齿中需要咬住什么柔软的东西,比如他家小兔的那小小的腺体。
出神半刻,他的指尖忽然有些热,一低头,黎因已经含住他的手指。
鼻尖一耸一耸,闭着眼睛难耐又呜咽的问:“抱抱嘛...”
他咬着东西说话呜咽,刹那间裴长忌的脑海有什么东西炸开似得随着窗外闪电嗡嗡直响,那根紧绷的弦顿时四溅飞起,崩的满地都是。
alpha的手掌紧紧抠着橱柜门板,青筋脉络凸起...
“宝宝,张嘴。”他说。
窗上的雨珠凝聚成线缓慢留下,在窗沿边形成一滩。
透过车窗秦亚东无语的看着堵车的长队,低头又看了看手机忍不住抱怨:“要不然你给我送回去算了。”
连宋恪尽职守:“这怎么行,裴总让你去看病就是让你去,还能让你跑了?黎小少爷怎么办?”
秦亚东叫天天不应:“你自己看,从刚才到现在,整整过去一小时四十八分钟,”他礼貌一笑从后排将脑袋伸过来:“黎因要是真不行了,这功夫尸体都凉透了,还用的上我?”
“裴长忌这么久没打电话没催人,说明什么?”
连宋的指尖点了点方向盘,从后视镜中看他,等着他说下去。
“说明人家压根没事啊!”秦亚东无语的闭眼:“回国当医生和给裴长忌当狗没区别,早知道我就应该去读博士后。”
他宁可烂在国外也不回来。
连宋:“我只负责带你回去。”
秦亚东忍不住再吐槽:“纪枫和你这样的木头过日子,怪不得他疯了。”
纪枫每一天都在他们几个发小群里到点艾特裴长忌命令他让连宋下班,监督下班时间比报点鸟都勤,不然就是在群里对裴长忌破口大骂,然后被踢出群聊,再被李黎拉回来,如此反复。
连宋懒得搭理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打完火就发现自己被偷拍了。
下一秒他抽烟的照片就被发到纪枫的手机里,没等连宋无语骂人,质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堵车的长龙终于动了动,他踩下油门边听纪枫唠叨,边朝前看了一眼。
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才能通。
“对了,后排的电脑已经修好了,里面的文件裴总只看了一点,反正也是等着,你先看看,里面有很多药和专业化学品的采购单据。”
秦亚东这回不和他贫了,拿出电脑开始看。
十几年前的东西修好也慢的吓人,光开机风扇都要转出火星子似得:“真是老物件。”
电脑屏幕散发幽光,秦亚东问:“有没有笔纸。”
连宋从手托下拿给他:“怎么了?”
“这实验...有问题。”秦亚东用记录下几个针剂药品:“黎因今天应该不是发情,可能是...”
“是什么?”
秦亚东自己也不好说,啧了一声:“赶紧走吧,一会他妈的就迟了!”
兔子要是频发心脏病真的会被吓死。
不得不承认,黎老爷在某些层面或许是个有能力的科学家,只不过丧良心。
为了追求他所谓成果,在全国禁止在做omega繁殖实验后,他找不到其他志愿者,宁可用自己的亲儿子当试验田。
要改造omega的DNA,不仅仅是促进繁殖,更可以利用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进行针对抚慰。
垂耳兔的特点虽然耳朵敏感,容易受惊,但兔子有一种优点是其他动物不及的,那便是超长繁殖期,以及极容易受孕的特性。
兔子如果进入孕期身体就会立刻为哺乳进行准备。
简称动物界小魅魔。
孕期需要大量信息素抚慰,筑巢,想要哺喂宝宝,不肯离开alpha等等特性——
秦亚东没记错的话,上次裴长忌说压根没彻底标记黎因,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黎因还是出现了类似发情的反应,很可能是陷入假孕。
但他要见了本人才能知道情况。
今天他特意带了抑制剂,黎因受不了可以打一针试试看,如果他腺体能承受的住的话。
-
窗帘拉着。
院外头的玫瑰一个个被吹倒了,上面的雨珠滴滴答答,好像怎么都不能从花瓣里流干净,院子里的泥土更是泥泞。
当初黎因扎好的木篱笆也被吹倒了许多,砸在开败的玫瑰枝上压倒。
黎因抱着衬衫全都咬湿,晕过去还在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窝在裴长忌的怀里一抽一抽,哽咽的说:“不...不走,不..不许走...”
裴长忌伸出食指,在他跳动的眼睑肌肤上轻点擦去眼泪:“要上药,乖。”
黎因不肯,粘人的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少年没见过了似得,黎因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黎因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嗅信息素的香,湿漉漉的呼气在他颈间动脉上徘徊。
哄睡了,他嘴里还含着缓心的药片。
这时候门铃才响,连宋闻不到,秦亚东进门:“.....操!”
裴长忌披着一件衬衫:“上来,他发烧了。”
omega到底没力气,这一个半小时裴长忌身上连个抓痕都没有,反而黎因哭湿了两件衬衫,兔子尾巴像从海里捞出来似得,都不蓬松了。
黎因被裹的严严实实,怀里抱着裴长忌今天刚脱下来的衬衫,面色绯红,眼神雾蒙蒙。
进了卧室他还盯着秦亚东看,乖乖的说:“哥哥好...”
声不是哑,是软,都软成水了。
“行了,别叫了,真要死了。”秦亚东捏捏突突跳的太阳穴,戴上口罩防止黎因的味道继续侵神经。
黎因更像是喝多了,打了饱嗝,抽抽搭搭的掉眼泪要裴长忌抱。
怀里的衬衫味道没有刚才嘴里的味道香。
秦亚东刚要掀杯子,裴长忌护短似得压住:“看不出来怎么了吗?”
“大哥,你以为我眼睛X光啊?我要检查他生殖腔。”秦亚东说:“你给他上药没。”
“嗯。”裴长忌:“你不是说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永久标记,刚才有安全措施。”
秦亚东:“.....还挺尊医嘱,发烧了,应该是单纯身子差,他除了筑巢还有别的反应没。”
“现在算不算?”裴长忌松开人。
黎因都没力气了,还是要钻回到他怀里,眼巴巴睁着眼看裴长忌,湿漉漉的目光又勾人。
裴长忌魂都要被勾走了。
家里养一个太萌的老婆真会随时被萌出鼻血的错觉,他摸摸鼻尖,还好,还没喷鼻血。
只要现在裴长忌现在放手不抱他,黎因就要不高兴的哭哭,掉小珍珠。
他的嘴还肿着,嘴角微微被扯开了些,动一动过一会儿还痛。
今天的情况突然。
裴长忌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家小宝分开一天忽然变得黏糊人起来。
秦亚东蹲下身像哄小孩似得:“让连宋哥哥抱你一会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连宋: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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