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因以前不理解为什么裴长忌动不动就在港口动手,还非要亲自动手,那时候裴长忌说他年纪小不懂,现在懂了。
法律管不了贱人,人非要发狠的膈应人,谁也没招,动手最简单明了,不然回家都会被翻来覆去的憋闷白天受屈。(大家不要学)
只是黎因手红了人委屈了,打人一趟除了自己哇哇哭,好像也没怎么报仇,反而自己在这吓的眼眶红。
小废物、
裴长忌捏捏他的鼻尖低声说:“原来兔子急了真会咬人。”
黎因被他调侃,嗷呜一口要咬上去,反而被裴长忌亲了一口:“都是药味。”
“张嘴,再喝一口。”
嗷呜。
哄了一会人终于算是好了,起码不哭了:“走吧。”
黎因从他身上起来,被他拉着往外走:“回家吗?”
裴长忌眉毛一挑,那双眸中露出暗暗笑意,揉着他软呼呼的短发说:“你喊来了青天老爷,当然要做主。”
黎因心虚的拉住他:“可是我先动的手呀...”
青天大老爷给自己做主,岂不是要先把动手的下大狱。
裴长忌确实不太会用幽默语句,重新管理措辞:“那就不做主,只护短。”
一出办公室的门,黎因见到走廊里站着两排人愕然惊恐,这也太夸张了..
纪律师也被拉过来:“我还以为是把人打死了呢,急吼吼的拽着我来,敢情您就打一拳,能过瘾吗?”
这一圈也用尽了他毕生功力了好不好!
他明明超级牛的!
黎因被他的话憋的脸色发红,纪枫哈哈笑起来。
“去打他,”裴长忌拉他的手:“过过瘾。”
裴长忌拽着他的手在纪枫身上不痛不痒的落下,纪枫佯装中招吃痛,啊的一声向后倒去,连宋忙伸手把他接住:“哇塞,黎小少爷力气太大了,给人都打死了,裴总,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黎因挂着泪珠红彤彤的眼睛终于笑了。
这俩人哄他开心呢。
裴长忌揉捏着他软软的耳垂:“我家黎小兔真厉害,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这么打回去,前提不要受伤,知道了吗?”
“嗯?”裴长忌站在他身后,这次是真正的靠山一样贴着他,低头亲亲他的发梢:“听到了?”
管他听不听到,反正又想哭哭。
自己刚对着程子越的时候脾气明明挺嚣张的,也不知怎么遇上裴长忌就觉得硬不起来了似得。
小孩见到家长总喜欢哭,等着被家里人疼一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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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办公室里,系主任校长副校董事长全都来了。
外头两排穿黑衣服的保镖像**似得,导员坐不住,这么多领导他也只有站着的份。
一群校领导在这等了大半天,校长抽了好几张纸擦汗。
这李导员年轻没听过裴长忌的名号也就算了,他不明白程子越哪里来的胆子叫板。
薛眠之在办公室里说了来龙去脉,唯独在证据上吃瘪。
黎因之前全部都是手绘稿,文件都是裴长忌后来帮他传输,日期上确实比程子越晚。
程子越抓着这一点坚称自己是原创。
“难道这世界上都不讲道理吗?我连续获得三年校内优秀学生,难道老师主任们就可以听一个没有证据的人反过来说我抄袭?这帽子太大,我难以接受。”
校领导也有些为难。
过了一会,裴长忌带着黎因进门。
“裴总,您坐,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了解透彻,在官网上确实您家——”
“我不是来听你们说事情来龙去脉的。”裴长忌言简意赅:“我直接说能让我满意的结果。”
校长没想到裴长忌问都不问:“您说。”
“抄袭的事,证据我会让律师全权处理,有没有抄袭你自己心里清楚,至于打架,是因为他给我家孩子委屈受,打的不重,医药费会报销,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校长问:“这样就可以吗?”
“等抄袭结果出来,给他记大过,有流言蜚语搞校内针对,立刻把他开除,当然了,”他微微一笑:“如果校方不满意我的处理,我可以让黎因转学。”
一听转学,校长连忙摆手:“不不不,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何必闹那么大!”
“受委屈的不是你家孩子。”裴长忌坐着,气场压人。、
这话摆明了在说他的态度,今天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罢休。
校长闭了嘴,不能吭声,毕竟裴长忌要是把他家孩子转学带走,明年的投资怎么办?
程子越气的发抖:“凭什么?裴总,两家还有合作,而且明明是黎因比我发的晚,不能因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颠倒黑白!”
李导员说:“就是,校长,你们不能助长气焰啊!”
程子越拿出杀手锏,翻出手机找到一个微博:“还有这个,黎因说他没有抄袭我的,但这个画风怎么解释呢?”
只见他拿出豪门小兔的微博,并且放大:“这画风可以对比,他的画风几乎和这个博主一样,画风抄袭微博博主,内容抄袭我的,还不算是惯犯吗?”
黎因:“.....”
头一回遇上比自己傻的,他忽然不生气了。
这不有病吗哈哈哈啊哈
他挠挠裴长忌的手心,小声说:“我没有抄文风,我和这个博主认识,跟我可好了!”
裴长忌:“.....”好,小兔瞎编什么他就听什么。
程子越反问:“你笑什么?”
裴长忌看了一眼手上的铂金表盘,到晚饭时间了,黎因的胃口不能饿到,直接起身:“行了,不想浪费时间。”
“你自己承认道歉是最好,不然我会让律师告到你荡产,上次艺术节,有监控,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这次,我也可以告你诽谤,两天之内整理好你的退赛书以及道歉信,否则你可以直接和长行商会的律师联系。”
说完,外头听见的纪律师歪头进来:“嗨,我就是长行商会的律师,以后常见面哈~”
这张脸,让坐在椅子上的李导员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李导员主学法,一看纪枫的脸就知道,他曾经一个十五年有期徒刑争取到枪。毙,谁和纪律打官司几乎等于死了。
他震惊的看向裴长忌,才明白这个男人的人脉有多恐怖,咽了咽口水,闭麦不再说话。
这次真没人帮程子越说话,他的手心发白,心慌到蔓延开:“您和程家的合同都签了,如今为了黎因故意抹黑我,就不怕赔违约金吗!?”
裴长忌皱眉:“违约金明早就打给程总,希望这些钱够你打官司,而且——”他凤眸一撇:“没有长行商会,谁的港口敢接程家的生意。”
这生意,原本就是程家求他的,攀人都攀不明白。
他勾了下黎因的手,牵着人朝外走。
“我是冤枉的!您不能只听黎因的一面之词,我有证据——”
证据?
这些东西在裴长忌眼里就是个屁,他为人又不是什么正直除恶的性格,只是单纯护短,今天黎因没有错还是受害者,他自然要护着,将来若是黎因真的有一天到处撒泼打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把黎小兔养的好,说明他有本事。
作为黎因的alpha,他有这个责任,不让他受欺负,并且给他擦屁股。
看着程子越不忿的表情,他只会懊恼在艺术节以后没空处理他,才闹出今天的事,早点解决就好了,是他让黎因又白白哭了一场,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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