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哪一次不是受了伤才回家养,要钱不要命的样,纵然王妈只是一个佣人,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心里当亲儿子疼。
秦亚东撇撇嘴:“体检只能检查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在他小时候做实验之前,和实验数据,都很有用,如果有他当时的数据,说不定我能看看。”
“我瞧他没有大病,全是小病缠身,再养一阵子...哎,等到下一次发情期可怎么办,生殖腔来来回回的打开没东西进去就发炎,惹的他又发烧,以后一年到头没事净生病。”
裴长忌沉寂片刻,肯定道:“找他以前的数据应该不难。”
秦亚东:“黎家几口人不都让你送国外去了。你怎么找?”
裴长忌深知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的重要性,当初娶了黎因,给了黎家钱,让他们全家移民不许再回国,黎老爷原本只是个搞杂七杂八实验的,要钱去国外乐不得,断绝了黎家以后用黎家威胁自己的可能。
如今看来他的决策是对的,这样也保护了黎因不会受伤害。
“黎家的宅子没卖,这几天我抽空去找,带回来给你。”
秦亚东点头:“OK,有他以前的数据,知道他打过什么针,用过什么药,说不定能治好很多。”
三两下喝完山药汤伸手还想再要一碗,王妈说能吃是福。
什么时候他家小兔也能有多多的福气。
裴长忌盛出来一碗汤晾凉,秦亚东在一旁啧啧,
“从小一块长大怎么没见你给我盛过汤呢?”他不免有些吃味。
“盛了喝不完我就让连宋给你灌进去。”裴长忌转头对他微微一笑,秦亚东打了个寒颤。
到晚上抱着人哄着喝汤,黎因没什么精神,抱着大兔子玩偶坐在沙发上困的睡着。
被裴长忌抱回卧室再次睡得昏天黑地。
学校里请假,期中过后的课程不太重要,而且黎因的短漫已经重新提交上去,官方那边重新发了声明,网上唏嘘一片。
过几天聊天的时候薛眠之忍不住和他吐槽:“我去小兔,你知道吗,程子越不仅退学了,这几天学校里几乎对他查无此人了都!像他从来没上过学似得,就连他好几个室友也都转到其他城市了!”
竟然室友都跟着转学了,黎因有些佩服裴会长的未雨绸缪。
从一早上睡醒他就开始发热了。
偏巧,快要过节,王妈请假陪孙子,这一阵他不用上学,就被接回到裴公馆里养身体。
“你身体还没好啊?”薛眠之担心的问:“裴会长呢?没陪着你呀?”
黎因趴在床上晃悠腿,声音哑哑的:“他不工作你养我呀~好像出差去了....”
空荡荡的裴公馆里除了他自己就剩下一个毛绒玩具兔。
天气变冷,裴公馆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黎因翻身下床站在落地窗边看外面风吹玫瑰园。
他有些好奇的想,为什么自己是茉莉味,而不是玫瑰味呢?
“眠之,京里什么时候下雪呀?”黎因看着窗外枯槁的树枝,想到秋天后的冬天。
“你没见过雪啊?”薛眠之不解的问:“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打雪仗来着,傻了吗?”
黎因没说话,他想堆一个雪人。
不知道雪踩上去究竟像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咯吱咯吱响。
“唔?等下,裴会长来电话了。”他打着哈欠懒懒的想要下楼觅食。
裴会长这次出门貌似要深更半夜才能回来,两天的行程被他压缩,因为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
黎因有时候真的很想替裴长忌的员工报警。
还好给加工资,不然也太倒霉了!
他接电话,裴长忌的声音传来:“黎小兔。”
“怎么啦?”
“回房间把袜子穿上。”
黎因:“??”
他震惊又疑惑的在走廊里左右看一眼,猜的吧??
将信将疑,他哦了一声,准备不管继续下楼觅食。
“现在就回去,别让我再重复了。”裴长忌有些命令的说。
黎因:“??”
该死的监控在哪里!
“别找了,先回卧室穿好再出来。”
太离谱了吧!!
黎因震惊反问他:“你把监控藏哪里啦?”
裴长忌没有直接回答,而说:“后半夜才能到家,你乖一点,吃饱饭,睡好觉,知道了吗?”
“嗯,知道啦,”他有些不服气却还是乖乖的噔噔噔跑回卧室:“不在家还管这么多,不应该叫你裴会长了。”
裴长忌反问:“那应该叫什么。”
黎因脑袋一短路,脱口而出:“叫你daddy算了,不穿袜子都要催这么多遍呀。”
裴长忌在电话那头闷声笑起:“你要想叫就随你。”
黎小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忽然耳根一红:“你想的美!”
挂断电话。
裴长忌看着手机中的监控,黎因穿着一双白色小棉袜,换上的兔兔毛绒睡衣,在走廊里从这头跑到另一头,毛绒耳朵在空中飞起,好奇的到处找监控。
可爱坏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关掉手机熄灭的屏幕又被指尖触亮,上面的屏保是两人一起去吃椰子鸡老板给拍的合照。
啊——
想他了。
原来君王不早朝是真的。
连宋将车子开到一出工厂外停下:“裴总,到了。”
“嗯。”裴长忌收起手机下车,连宋从后排拿出电脑包。
里面的工人早已等好,点头哈腰的引着二人朝里面走。
裴长忌示意后,连宋将电脑包里的电脑拿出来,是十几年前的款式:“八点之前,把里面的数据恢复,这些都是你的。”
连宋身后的保镖拿过两个皮箱摆在桌上,里面摆放整齐的钞票。
电脑是从黎家老宅中找出来的。
黎家的实验室破败许久,十几年前的老旧东西想重新启动都有些困难。
omega试验曾被叫停,大多参与实验的omega都患有腺体失控的病症,里面不仅有曾经实验计划,曾用药品——还有黎因的曾经。
-
黎因从早上就有些发热,习惯了发烧,身体无力也没当回事。
被吵醒才六点,卧室里没开灯,寂静的只有窗外的风声。
降温后竟然下雨了,北风呼啸而来,公馆墙上的爬山虎只剩秃秃一条抽打着窗户,黎因摸摸被耳塞压住发酸痛的耳口,深呼一口气,好奇怪的感觉。
“是发情期嘛....”黎因伸手去够床头的灯,意识有些迷糊。
开了灯,黎因从床头翻出救心丸含在口中试图抚慰下心跳太快的情绪,过了一会好像没什么用。
鼻尖嗅了嗅空气,他总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茉莉味。
但他感觉到空气是热热的,如果他是alpha的话才能闻到浓稠的甜度和香。
他的腺体曾经打了太多抑制剂,前一阵裴会长给他临时标记很频繁,两人总是亲亲,在他的身上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腺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反应了,要发烧...
不会吧,才一天不见,就会这么严重吗?
黎因脑袋懵懵,用被子裹紧自己,身体开始发抖,他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想拨通裴会长的电话,指尖发抖,这份心慌来自于没有信息素抚慰的生理反应。
讨厌裴会长。
怎么可以真的不给他留一针抑制剂,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多亲一亲他。
黎因吸了吸鼻尖吸,撑着手肘起身,棉质睡裤有些湿,他又羞又气,托着身子想去洗个澡冷静一下,不然裴会长回家看见自己这样像什么样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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