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现在,碰到一些新菜式,陈故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但是陈故为了维持自己现在的面子,所以不会跟江眠说,都是在江眠不在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倒掉重新来过。
——
陈故做的凉皮和凉面也很好吃。
江眠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混道:“果然你做什么都比外面的好吃。”
“当然。”
陈故玩笑道:“江sir,听过一句老话吗?”
江眠咽下嘴里的面,又夹起一块浇了酱汁的牛肉,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陈故悠声:“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他的膝盖晃了晃,颇为得意地碰了碰江眠的腿:“你说我这算不算都抓住了?”
在陈故的厨艺下,江眠的饭量的确到了正常成年男性的水平,偶尔还能多吃一点。
而且因为有陈故在,江眠的确对外面的饭菜没有什么盼头了,除非是新开了什么店去试试,不然他只想跟陈故点菜。
这逻辑没有问题。
所以江眠点了头。
他还慢慢道:“我感觉我再吃久一点,口味就要被你养刁了。”
陈故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下结论的模样,不由莞尔。
江眠一板一眼的时候真的好可爱。
他忍不住捏了捏江眠没什么肉但他就是爱捏的脸:“那我可得努力了。”
陈故漫不经心道:“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江眠微顿,忍不住嘀咕了句:“所以这就是你什么事都要替我操办的理由?”
在学校的时候还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期末考后江眠的所有要搬的行李都被陈故搬了过来后,江眠就发现几乎所有事陈故都帮他处理得很妥帖。
他洗个澡的功夫,陈故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行李,把书本电脑什么的都摆在了书桌上,衣服该收进衣柜的收进衣柜,太久没穿的就已经在洗衣机里接受洗涤。
看着他湿着头发出来,陈故又帮他把头发吹好。
甚至还贴心的倒了杯水给他。
江眠有点被他照顾习惯了,那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
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同床共枕的程度,第二天起早江眠就逐渐觉得不对劲了。
陈故刷牙的时候会帮他挤好牙膏放好水,会给他搓好毛巾……一整天下来,江眠能自己动手的事属实少之又少。
江眠怀疑陈故想把他养废。
陈故耳力好,听见了江眠的嘟囔。
他挑了下眉,颇为无辜:“我就是想让你做什么事都能想起我。”
江眠停住。
他稍稍偏头看向陈故,陈故登时露出小心翼翼地神色:“你不喜欢?”
江眠摇头,陈故又学着他的语调,慢吞吞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霸道了?”
“不会。”
江眠那句别学我的话还没出口,陈故就忽然亲了一下他。
他的舌尖十分迅速地扫过江眠的唇缝,只是一个没有深入的吻,却让江眠莫名有点躁。
……这吃着饭呢,突然亲上来……
尤其陈故还砸吧了一下嘴,轻笑着说:“辣椒油味的眠眠也好甜。”
江眠:“。”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黏黏糊糊的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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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江眠他们高中同学聚会就是大家聚在一块吃一顿晚饭。
本来一开始说的是去温泉山庄, 但老师上了年纪,泡不了温泉,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在南界一家很有名的酒店一块吃一顿饭。
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是AA的, 发起人是班上从前的组织委员, 他没有说什么谁钱多就多出一点,就算有有钱人家的孩子表示可以多出一点, 他也说AA就行了。
江眠和陈故出发前, 陈易深打了个电话过来。给陈故的。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反正江眠关了电脑出来时,就听见陈故懒懒散散地冲着电话那头吐出了句自从在一起后就不会在他面前冒出的脏话:“滚远点, 没这闲工夫陪你玩。”
江眠微顿。
陈故察觉到江眠的出现, 果断挂了电话看向他。
江眠对上他的视线,察觉到里面有点紧张,不由得有些好笑。
陈故好像那种干了坏事被家长发现的小孩。
“谁给你打电话?”
“陈易深。”
陈故把陈易深跟他说的话全部汇报了:“他说要和我穿一样风格的衣服,要我带个帽子, 让你们高中同学猜一下谁才是他。”
江眠哦了声, 又慢吞吞道:“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这样玩么?”
陈故凑到江眠跟前,在听到江眠这话后, 立马低头认错:“眠眠, 我错了。”
他低垂着脑袋, 肩膀因为肌肉的缘故没有办法完全直起来而显得微微有些驼,他一副恂恂的模样, 却又悄悄抬眼像是在小心观察江眠的神色, 那双狗狗眼天生自带水汪汪滤镜, 看上去清纯又无辜。
十分惹人怜爱。
江眠忽然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陈故时, 陈故的姿态完全不是这样的。
就算他是狗狗眼, 也没有半点软和的感觉, 相反带着锋芒和尖刺,多看一眼都能刺伤眼睛。
而现在……
江眠对上陈故的视线,有点无奈:“没有怪你。”
他微顿,缓缓问:“在我面前还在意形象?”
之前没在一起之前,陈故也不是没有说过脏话。
“不算是。”
陈故这人吧,就是说起话来就喜欢动手动脚,好像不做点什么别人就会以为他是残废一样。
他伸手环住江眠,语调被江眠感染得也有点慢:“我也是前不久才听说南界对法庭公职人员说脏话又或者做出一些侮丨辱性动作,比如国际友好手势,无论庭内外,都是可以被以蔑视法庭的罪名实施一日拘留的。”
所以江眠从不说脏话,他们同学之间谁要是冒出个脏字,也会被笑以后要是敢对法官说就要完蛋。
江眠有点不解。
南界的确有这个法规,但是关陈故什么事?
这个法规的针对人是涉案人员,比如证人、被告人、原告、律师等,陈故只要不犯案,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然而陈故却说:“我怕你听我说,会影响到你。”
江眠不可避免地被戳了一下,他心里软了一榻,但还是认真地跟陈故分析:“不会,我身边说不文明用词的人并不少,但我也没有被影响过。”
“他们怎么能和我比?”陈故却幽幽道:“你都已经跟我学坏了,还是要提早防范。”
江眠不明所以。
陈故哀怨道:“上回在厨房,你在外面故意勾我,打了个巴掌就算了,还不给个甜枣。”
江眠:“……”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是用在这上面的吗?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江眠一时无言,又忍不住道:“你记这些记这么清楚,怎么就不能记一下自己受了伤?”
受伤的事,还是上周了。
是陈故在用刻刀时因为材料问题滑刀,锋利的刀刃蹭了一下他的手指,划出来了一道血痕,不过没严重到要缝针的地步。
只是那时候江眠不在家,他接了个公益官司,去见委托人了,陈故就随便处理了一下,然后继续工作。
等到江眠发现的时候,陈故甚至还做完了一顿饭,伤口也成功感染。
江眠皱着眉训了几句又给他处理好,但并不代表到此为止了。
他跟陈故说了要注意不要沾水,这几天点外卖就好了,因为划得还是很深的。
然而陈故第二天就忘了这事,又给他做了饭,甚至还帮江眠把衬衫给手洗了——自从江眠到陈故这里后,衣服就没往洗衣店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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