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望着他,眼睛亮亮的,声音轻轻的:“你再让我亲一次,这一次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江眠:“……”
他深呼吸了口气,果断道:“不用了。”
“不行。”陈故分外执着:“你不让我重新表现一下,我不安心,我真的不会再弄疼你了。”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江眠,我一定控制好自己,我会很温柔的。”
江眠沉默。
陈故便试探着亲了一下他的唇,江眠没有拒绝,反而是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陈故便轻舔着自己的上唇,直接垂首吻住他。
一开始确实很温柔,大概是怕江眠生气,陈故的吻虽然还是和上一个那样那么生涩,但至少不会撕扯、啃咬得江眠心里种下一片又一片的恐慌。
可在察觉到江眠的乖顺后,这个吻到底还是逐渐偏移变了味。
在再一次被陈故把所有的呜咽和想要出口的推拒吞下后,江眠的眼尾又泛上一抹因为呼吸不畅而留下的颜色。
骗子。
江眠在昏沉中想推开陈故却不敢,只能在心里无力地骂两句。
陈故就是一个骗子。
作者有话说:
我不敢说任何骚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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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江眠。”
因为陈故没忍住毁约, 结局就是彻底松开江眠后,江眠又不理人了。
陈故以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闷着不说话真的会很烦,可到江眠身上, 他只觉得抿着唇偏过头不想跟他对视也不想应答他的江眠好可爱。
像是被踩了尾巴后炸毛生气的猫。
真的好想捏住他的四肢吸一辈子。
陈故跟在江眠身边, 亦步亦趋,口里还不停小心地喊着:“江眠。”
江眠抿着自己嘴里的铁锈味, 感受着舌根的酸麻和疼痛, 甚至舌尖都有点钝痛,根本就不想理他。
他真的有一瞬间有种陈故要把他舌头都给吃掉了的错觉。
要是陈故现在是真的知道错了,江眠还能好声好气地说句没有下次了, 可偏偏他清楚陈故现在的恂恂全是装的。
这人心里指不定把尾巴和嘴角翘到天上去了。
毕竟那双眼里藏着的愉悦几乎都要溢于言表。
见江眠就是不理自己, 陈故干脆伸手,从背后抱住了江眠。
江眠一顿,想要挣脱却不敢,只好停住脚。
他还是不说话, 陈故就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 将江眠整个人嵌在自己怀中,低声哄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微沉的嗓音轻轻柔柔的, 像是冬日的暖风, 轻而易举地就抚平了江眠炸起的毛:“对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啊, 江眠。”
陈故低喃:“我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恨不得江眠是长在他身体里的人,这样无论生死、无论喜怒、无论灵魂与身体, 都属于他, 也都只有他拥有。
就算是在一起了, 江眠还是无法习惯陈故的表白。
陈故每次说, 他的心脏都要颤一颤, 像是被人偷偷挖走了什么一样, 就算是真的心里憋着气,也能跟着消散。
更别说其实他也没有生气。
他就是有点……
江眠抿住唇。
见他还是不说话,陈故又可怜兮兮地说:“江眠,我昨天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伤口了,好疼。”
江眠呼吸一紧:“出血了吗?”
“没有。”陈故勾勾唇,忍不住抱他更紧,哪怕牵扯到伤口,疼痛传导到神经也不愿意松手:“就是疼,疼了好久了,早上都是疼醒来的。”
江眠还没说什么,陈故又迅速补了句:“但是刚刚看见你,亲了你后,就不疼了。”
江眠:“……”
他反应过来陈故是故意逗他开口,心里升起几分恼意,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也没再追究陈故二次把他咬出血的事了:“换药了吗?”
陈故摇头:“还没,一个人不方便,而且我不会。”
这又是假话,当年他在拳台上被刀子擦过时,都是自己处理伤口的。
江眠显然也并不觉得陈故真的不会,但他已经懒得计较,只是示意陈故:“松手,我给你换药。”
陈故乖乖松开了他。
但当江眠拿了医生开的一大堆药走到沙发上时,脚步就有点迟疑了。
因为陈故已经脱了上衣在等着他。
上回他发烧时,江眠不是没有见过他的好身材,还因为要给他擦药上手摸过,但那个时候陈故神智有大半因为发烧不清楚,冲击力也没有那么强。
现在两个人的头脑都很清晰,江眠望着陈故结实的肩臂,还有流畅的身体线条,尤其是往下蜿蜒勾勒出的腹肌以及人鱼线,目光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只一眼就让他匆匆挪开,觉得这个冬天的气温比夏天还要高了。
不然为什么他今早早餐吃的还是带汤水的粥,都还那么口干?
陈故看着江眠停在那不上前,也不急。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江眠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莞尔失笑:“江眠。”
江眠轻唔了声,慢慢往前挪动了几步。
他慢吞吞地走到陈故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就被陈故一把攥住手腕,往前带了带。
江眠深呼吸了口气,眼睫轻颤,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重新去看陈故。
就见陈故仰着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狗狗眼弯着,笑吟吟的,没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了。
江眠知道他很高兴。
因为他的反应而开心。
他站在他的双腿丨间,沉默地把药箱放在扶手上打开。
陈故就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腿,将江眠整个人困在自己的双腿丨间。
江眠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陈故散落的头发:“扎一下吧,不然待会弄到伤口上。”
说起来,陈故的头发长得挺快,这都完全盖过肩胛骨了。
陈故不打算剪了么?
江眠在陈故去沙发缝里摸皮筋的时候走神了一瞬,想不剪其实也挺好。
陈故长发…很好看。
“你为什么要在沙发缝里摸皮筋?”
在看到陈故反手已经把一只手都塞进沙发缝里了的时候,江眠终于忍不住问了。
陈故有点无辜:“这种小东西我有时候随手放了就找不到了,一般都能在沙发缝里找一两根皮筋出来。”
他说完这话时,就已经摸了一根纯黑色的发圈出来,看着像是买什么送的。
因为江眠看见过陈故自己买的皮筋,花里胡哨的,跟小女生一样。
有兔子的有珠子的还有花的,甚至之前陈故还扎着粉色蝴蝶结的皮筋来找过他。
江眠对个人的审美一直都保持着尊重,但还是会被陈故在皮筋上的喜好给震撼到。
陈故捏着那根皮筋,有点为难地看着江眠:“我没办法扎头发。”
江眠认命地从他手里接过,微微俯身,整个人笼罩住了陈故:“我没扎过头发,弄疼你了跟我说。”
陈故说好,但看着江眠稍稍垂下来的一点衣服,嗅着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气味,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江眠一顿。
他清楚地感知到了陈故仰着头,埋在了他怀里,重重地吸了口气。
陈故这个举动让江眠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更是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无数电流。
就算是再敏锐,陈故也有很多让江眠无法理解的动作。
比如现在。
但是江眠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从他放弃挣扎,甘愿沉沦,去按照陈故的剧本走时,他就是被动的那一方了。
因为陈故会有无数的借口和办法让他心软,让他点头,让他一步步往后退。
江眠小心地给陈故扎好了头发,简简单单地捆了两圈,那头长发就松松垮垮地圈在陈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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