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你高估我了,哪有那么快(熊猫头赌气•jpg)】
江眠那口气还没松下去,甚至连打字让他不用来接的第一个「B」都没有摁下去,陈故的消息就又来了。
【陈故:不过我快到了,还有一个红灯。】
江眠:“……”
所以陈故是快到他这儿了,才问他有没有下班?
江眠不习惯让人等他,只能先回了个好,然后立马起身换衣服。
八月的南界热得不行,所以他穿了件白色的坎肩,再配上宽松的浅灰色五分裤,从背面看上去清瘦又有几分孱弱。
江眠把钥匙兜好,再喷了点花露水就下楼,时间刚刚好,陈故把车停进了江聊一的车位里。
他走过去,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了。
只是在系安全带时,江眠没注意到陈故扫了一眼他的胳膊和露出来的小腿。
江眠没有什么体毛,胳膊和小腿都又细又白,还直,跟白玉打造出来的人似的,很漂亮。
陈故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在他身上扫了几圈,带没带什么心思,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毕竟这些天作画,陈故总是会不自觉地在那些铺得诡谲的色彩上绘上一双属于江眠的眼睛,又或者是手。
江眠的手也很漂亮,细长又骨节分明,完美得没有丝毫瑕疵。
不过……
陈故看着江眠偏头去拿安全带的模样,第一次注意到江眠的右耳耳后有一枚很浅的痣,泛着淡红色,宛若白玉盘上滴落的一滴花汁。
无端惹人心痒。
江眠系好安全带后抬眼,陈故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江眠眉眼间浮现出点点疑惑,是他的错觉么?
怎么感觉陈故刚刚一直在盯着他?
车子上路后,江眠到底还是没憋住,说了句:“你下次可以问了再来的。”
万一他没空,陈故岂不是跑空?
陈故轻眨了下眼,语气轻松:“我看叮咚推送运动步数,显示你在那个时段走了一千多步,我推算了一下你们公司到地铁,再从地铁到你家的距离,正好差不多。”
江眠微顿。
陈故这话…要是不说出来,真的会让人觉得恐怖。
而被他说出来后,寻常人只会感慨一声好聪明,不会去多想。
甚至就连他,第一反应都是陈故的脑子真好使,第二反应才是——陈故是不是有点……
江眠抿了下唇。
他的神经又紧绷着在跟他发出危险警报。
江眠不让自己去用那些阴谋论揣摩陈故,他尽量忽视了那种异样感,又听陈故问他:“你今天下班好像很早?”
做律师,加班很正常,做律师助理,加班更加正常。
江眠没有瞒着:“我辞职了。”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陈故也总会知道:“今天交接完工作,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陈故勾勾唇,没有问他怎么就辞职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大道理:“那这是不是代表着,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可以约你?”
江眠的天然呆属性在此刻很不合时宜却又莫名刚好发挥,直接将陈故的直球击败:“不可以。”
他认真道:“九十月法考,我要在开学前看课背法条。”
陈故:“。”
他有点小无奈,但望着江眠,脾气又不知道为什么是前所未有的好:“知道了。”
陈故低沉的嗓音带笑,语气透着亲昵:“我的好学生。”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我的”
以及来自已经说烂了的提醒,这是架空世界,不是我们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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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陈故说的新开的那家柴火鸡,生意很好。
好在陈故提前订了位置,他们到那时,不需要排队就可以进入。
所以两人是顶着外面排队的人羡慕且惊艳的目光进去的。
陈故的个头在南界这种有很多外国友人的地方都算是高的,又长了张好脸,吸引人是在所难免。
但看江眠的人也不少。
他俩站在一起,就是视线中心。
陈故对镜头很敏感,故而在有女生掏出手机想要偷拍江眠时,他倾身,不动声色地替江眠挡下了镜头。
坐下之后,服务员递了菜单过来。
来这儿吃柴火鸡,鸡是必须的,就是看要吃多少。
陈故说一只,江眠迟疑了下:“吃不完吧?”
“放心。”陈故懒散地勾勾唇:“有我呢。”
江眠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拿着菜单的陈故扬扬眉,一边把菜单推向他,一边问:“怎么了?”
江眠扫着菜单,到底还是说:“想加菜。”
吃柴火鸡的加菜,不是另外摆菜在桌子上,而是加食材在锅里和鸡肉一起煮,就类似于吃火锅。
江眠很喜欢这种吃法。
陈故笑:“很巧,我也想。”
江眠:“……”
那还点一整只鸡?不会吃不完吗?
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陈故重复了一遍:“放心,吃得完。”
他望着江眠,悠声道:“有我在,不会浪费食物的。”
于是江眠就犹豫地点了自己想吃的食材。
平菇、粉皮、腐竹、土豆、莴笋片……等他点完后转给陈故,陈故扫了一眼,轻笑:“我们俩的口味好像真的一样啊。”
江眠点的,都是他喜欢吃的。
江眠慢吞吞地说了一声「是吗」。
他表面上看上去很平淡,但其实心里已经忍不住在想陈故和他真的很适合做饭友。
之后陈故又去买了奶茶,还是两杯一模一样的珍珠奶茶。
江眠为了避免他俩误喝,特意把自己杯身上的标签撕掉了一点。
这家新开的柴火鸡人气旺确实不是靠新店优惠堆出来的,柴火鸡的味道很好。
也许是因为真的太好吃,也有可能是有人陪着,江眠的饭量比平时要多了一点。
就是中间的时候,陈易深还打了个电话过来。
江眠咽下嘴里的粉皮,接了电话。
“江眠。”
陈易深那边听着也有些嘈杂:“你这周末放假来把暑期作业拍了呗?”
他们的暑期作业是模拟法庭,案子是教授发下来的,抽签早就抽好了,江眠抽到的是检察官,陈易深是律师,还有同学担任法官和陪审团。
这段时间江眠除了工作以外,也有在为暑期作业做准备。
而交作业的方式就是录下整个模拟开庭。
江眠:“去你家么?”
陈易深说是:“我家不是还有个空房间嘛,就清理了一下,在那儿拍。”
他们这种暑期作业,对场景要求不严格,毕竟他们不可能真的能去法院拍。
和陈易深定了这周六后,电话也还没挂,陈易深还想跟江眠聊一下法考的事,就听见江眠那边突然响起了个有些模糊但却很熟悉的声音:“粉皮你还要么?给你捞起来,不然要煮烂了。”
陈易深停住。
江眠回陈故:“你拿个空碗捞起来,要吃自己夹?”
陈故颔首:“行。”
陈易深有点讶异:“你跟我哥在外面吃饭啊?”
江眠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哇你俩,出去吃饭不喊我?过分!”
陈易深压根就没多想:“你们在吃什么?火锅吗?”
“柴火鸡。”
“啊,那算了,我觉得那个味道怪怪的。”
他还想再扯点别的,江眠却先一步问:“还有别的事吗?”
和陈易深打电话,就是一定要找准时机插话打断他,不然陈易深一个人可以说大半个小时,东扯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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