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直接把江眠拐到自己家里锁起来,不知道能省多少麻烦事。
陈故的手撑在桌子上,微垂了眼睫掩住眸中的神色,但视线却一直锁在江眠身上,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纠缠住了江眠的脖颈,不允许江眠逃往他不知道的地方。
“你别看我了。”江眠稍抿唇,抬眼对上陈故的视线,明明察觉到了危险,却只是提醒陈故:“面要稠了。”
陈故勾勾唇:“知道了。”
他想还是继续披着吧。
他喜欢和江眠这样坐着,随意聊点什么,详和地吃一顿饭。
——
主观题成绩要比客观题出得慢一些,今年考的比往年要早,但出成绩的时间和往年都差不多,得要一月份了。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头上要悬把刀子到一月份去。
不过江眠倒是无所谓,他对自己的成绩素来自信。
而且就算没有过,他也能很平静地对待,毕竟他还年轻,再战就行了。
因为班级组织旅游,所以他们自发组织小组内去采购。
江眠还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主要是他真的不喜欢爬山这个项目。
要是像往年一样,是去泡温泉又或者去什么小镇玩,他也不至于那么纠结。
而正好采购那天陈故说他不舒服,江眠就拒绝了同学们的安排,去了陈故家,及时阻止了陈故要伤害自己的行径。
江眠已经能够很淡定地被陈故圈在怀里了。
毕竟这一次和那一次也不一样,他不是坐在陈故腿上,而是坐在他双腿丨间,背靠着陈故的胸膛,脑袋也一并挨在上面。
只是江眠还是不敢乱动,他望着陈故明显比他大上一号不止的结实手臂和大腿,思绪有些飘散。
说起来……他好像还欠了陈故跑步。
陈故环着江眠,把脑袋埋在江眠的发间,嗅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嘴角微勾。
他知道江眠今天要跟同学去采购,所以他试了一下,然后成功了。
那么……
陈故眸色逐渐转深。
——
在江眠他们准备去旅游的前一天。
因为永远起的比陈故早,所以江眠总是先发一个早字给陈故。
一般来说,陈故在九到十点左右就会回,不会超过十一点。
但今天到江眠下早八,去食堂吃了个饭回宿舍了,陈故还是没有回消息。
江眠不由皱眉。
他一开始是觉得陈故大概是昨晚又通宵画画了,因为上个月月底陈故就干过这事。
他说灵感来了,收不住,于是直接一整晚没睡,那天江眠早六点给他发早,他也回了个早,然后说自己先睡了。
然而等到了下午,陈易深跟江眠说收拾行李为明天做准备了的时候,江眠还是没收到陈故的消息。
江眠抿了下唇:“等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陈易深:“哦哦哦。”
江眠到走廊上,拨了第一个电话,陈故没有接,于是他又拨了第二个。
在第三个响到快要结尾时,还没听到那边的答应声,这让江眠的眉头都拧在了一块。
好在第三个电话在最后一声时,陈故接了起来。
“喂?”
江眠微怔。
电话那头浓浓的鼻音和沙哑的声音,再配上虚弱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对。
“你感冒了?”
“江眠?”
江眠:“?”
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陈故在电话那头咳了两声:“我昨天感冒了,吃了感冒药,药劲有点猛,你打电话我才醒。”
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羸惫:“我没事。”
这叫没事?
江眠皱紧了眉头:“你量体温了吗?”
陈故声音发虚:“普通感冒。”
说完这话,陈故又在电话那头清晰地咳了两声,之后的咳嗽声就闷着了,江眠想大概是陈故捂住了手机或者自己的嘴,为了避免他听见。
江眠抿住唇:“我没课,我来看你,你吃东西了吗?”
“没。”
“那我给你带粥。”
江眠看了看时间:“你先倒杯热水喝一口,然后继续睡,我到了给你电话。”
陈故哼唧了声:“没力气。”
江眠叹气:“那你等我吧。不说了,就过来。”
说完,江眠就挂了电话。
陈故听着手里的嘟嘟声,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下手里的耳温枪,再次测试了一下。
他看着上头显示的「40.8」,没什么情绪波动地把最后一勺冰淇淋吃完。
江眠从学校到他这有段不短的距离,他还有时间收拾掉冰淇淋盒子。
再故意把各种牌子的感冒药袋子留在桌子上……
希望这个烧能持续久一点。
实在不行,他就启用planB。
陈故耷拉着眼皮,哪怕被高烧缠身到的确难受,脑子运转得也很缓慢迟钝,但他仍旧清楚自己要算计什么。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他要来了!
百度说耳温枪正常在35.8-38,所以写了42.7,然后又查了一圈好像42.7确实有点高了,所以又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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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因为不确定陈故有没有胃口, 所以江眠买的是青菜粥。
他特意让老板帮他炖烂一点,犹豫了一下后又加了一盒奶油馒头。
陈故的冰箱里是没有面包这些东西的,江眠考虑到他晚上离开后如果陈故饿了会没有东西吃, 所以多买了盒馒头。
还特意买的是那种比较香软的, 怕陈故嗓子有炎症,硬得吃不下去。
按照江眠自己生病的经历, 他估摸着陈故应该是有发烧, 但不严重。
毕竟他高烧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没办法正常思考。
陈故就算体质比他好, 也应该没差到哪去。
江眠是真的认为, 病痛面前,人人平等。
因为要买粥,所以江眠在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
等他坐地铁转了几条线到陈故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江眠来过几次, 陈故又跟保安打过招呼, 所以江眠做个登记就能进来。
他站到陈故家门口,直接给陈故打了电话。
陈故没接, 但等到铃声唱完, 江眠准备打第二个时, 陈故已经过来开门了。
他穿了身宽松的短袖T恤,好像还在过夏天一样, 露出虬结的小臂。整个人倚靠在门框上, 压在门把手上的手好像有些沉重。
事实上陈故的面色并不怎么好看, 比平时要苍白, 眼皮也耷拉着, 也没有主动跟江眠说话。
江眠皱眉, 往前走了步,迈进了门内。
凑近了陈故后,还没挨着人,他就感觉到了陈故身上的热气。
……他好像估算错了。
门被陈故关上,江眠没有察觉到陈故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导致他被陈故虚虚地堵在人与门之间。
江眠也没有注意到陈故为了不让他发现而慢慢反锁的动作,只抬手摸了摸陈故的额头。
这回陈故没躲,他像是慢了半拍一样,眨了下眼。
而江眠直接被他额头的温度烫到蜷缩了下手指。
江眠眉头紧皱:“高烧。”
陈故轻唔了声,嗓音沙哑又沉重:“是吗?我以为就是感冒。”
江眠抿住唇,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柜子上:“我记得上次买的药箱里有退烧药和体温计,我去拿,你先坐着?”
陈故缓缓道:“累。”
他没什么精神似的:“想躺着。”
江眠想了一下他的身高和体量:“那你去床上躺着。”
“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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