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间不够。”陈故艾艾地望着他,小声道:“眠眠,就现在好不好?”
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江眠抿住唇,最终还是点了头。
毕竟这事确实是他答应陈故的。
于是江眠就被陈故带进了那间贴满了他画像的画室里。
他赤脚踩在白色的长毛毛毯上,应陈故的要求穿上了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换衣服,因为反正总是要脱掉的。
陈故又搬了把白色的椅子进来,放到了江眠身后:“你先坐。”
江眠默默坐下,看他去那边挤颜料,忍不住问:“你想画什么?”
其实也没想好的陈故轻唔了声:“我先试试。”
这个先试试,听着就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陈故端着调色盘走过来,手里拿了支细细的刷子。
他对上江眠的眉眼,又说了遍:“我先试一下。”
江眠有点紧绷,但还是说了好。
于是陈故就将沾了点红色的刷子点在了江眠的脖颈上,很轻地留下了一道颜料。
刷子虽然细软,但毕竟是根根分明的毛刷,扫过时惹得江眠浑身起鸡皮疙瘩,也忍不住避了避。
于是那道红在中途戛然而止,只是一道很短又很浅的印子,可开在江眠白皙的皮肤上时,惹眼到让陈故要疯了。
……
陈故从没接触过这样的画布,他并没有作完整的画,而是断断续续的,却将所有的颜料都用上了。
无论是鲜明的还是暗沉的,挥挥洒洒落了一片。
而且因为江眠身上都是颜料,陈故能亲的地方很有限,所以在那些颜料被汗渍晕染有些混合在一起时,江眠的唇也被反复的碾磨、吸丨吮,甚至是啃咬得陈故只是用唇再碰一碰都泛着让他不住轻颤的异样感。
到最后那件白衬衫和休闲裤都沾染上了颜料,椅子也是,毛毯也是。
甚至于墙上挂着的那些画,那些江眠的肖像画,也被江眠手掌的颜料给划过,留下一道道显得有些可怖却有着离奇美感的色彩。
陈故身上不少地方都沾上了从江眠身上掉下来的颜料,于是他直接抱着江眠进了浴室。
花洒将颜料冲刷下来些许,各色颜料随着水扭曲蜿蜒进了下水道,但在其中又夹杂了点突兀的、不易溶于水的白色颜料。
江眠也终于知道昨天陈故到底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
因为在他说已经两次了的时候,陈故说——
“可我昨天没有……”
他把江眠放在洗手池上,一边恋恋不舍地用热水冲着江眠脚腕上画的锁链,一边用喑哑的嗓音低声道:“眠眠,现在是补昨天的。”
江眠的脚无力地踹了一下花洒连接的金属制的水管,陈故干脆顺势将其代替那已经被冲刷得看不见什么了的画,用微烫的水管缠住了江眠的脚腕。
他吻掉江眠眼尾也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的液体,又转去轻吻所有被他的画笔铺上过色彩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目前是第一版;
六点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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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脚踝这种地方, 因为做不了什么,平时接触的也就是袜子——哪怕和陈故在一起后,陈故也经常揪着这里反复亲过, 甚至还上嘴咬过, 那也算是比较娇嫩的地方。
所以从浴室里出来后,江眠的脚腕留下了一圈鲜明的印子, 他倒是不觉得疼, 所以当时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第二天早上去洗漱时穿鞋才发现的。
江眠沉默了下。
见他停顿,陈故望过来:“怎么了?”
江眠不是很想说话,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陈故一脸无辜, 绕过床走到他跟前, 低声问:“不舒服?”
他昨天是不小心……但他清理干净了。
陈故说着,就冲江眠伸出了手,要去摸江眠的肚子,被江眠抓住了手, 示意他自己看。
陈故垂眼扫了一下。
他昨天不是没有注意到, 但他以为今天就会消掉了,没想到还在。
陈故舔了舔自己的臼齿, 在江眠面前单膝跪下, 捧起了他的脚。
江眠以为他是要看自己有没有伤到, 刚想说不疼,就看着陈故在那上面吻了一下。
江眠的身体瞬间绷直。
再然后……
他们错过了早饭, 还差一点错过中饭。
江眠默默在心里计数, 今天的两次已经用过一次了。
但他觉得就陈故这样, 多半没法遵守约定, 他倒要看看陈故还有什么借口。
江眠脚踝上一时半会消不掉的红痕, 确实让某人有点失控。
江眠不知道他是又想到了什么, 但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反正陈故的脑袋里,就没有正常的想法。
等到下午在沙发上虚度了光阴后,江眠由着陈故给他擦身体,有点困倦:“今天不去夜跑了。”
昨天他们也没能去。
陈故低笑了声,说好。
再然后江眠就睡着了。
陈故捏了捏江眠的脸,虽然累,但江眠的觉还是有些浅的。
他有些不耐地轻唔了声,只是稍微偏头避开了陈故的手,并没有别的动作,含糊着说了句:“陈故,别闹。”
他微哑的嗓音里带着的无奈和宠溺,让陈故勾起了唇,给江眠再擦过一遍后,就拿了被子给江眠盖上。
他倒是想要直接翻身上去挤着和江眠一块睡,但他还有事情要做。
当天晚上,江眠望着抱着自己明显情动了的陈故,不动声色地退了退,提醒他:“今天已经两次了。”
陈故埋首在他的颈窝里,一只手还贴合着江眠脚踝上的痕迹,不肯松手:“眠眠。”
他可怜兮兮道:“可我犯病了,这样,我预支行不行?”
江眠:“……”
他就说,陈故不可能做得到。
他伸手捏了一下陈故的后颈,其实陈故在接触上比江眠的反应要大太多,皮肤饥渴症会放大他的感官好几倍,江眠也是无意中发现,陈故被碰后颈就会像是被拎起来的猫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头。
陈故抬起头看他,没有半点情绪,全是温柔。
江眠没有说好不好,行不行,他只是浅浅地勾了下唇,迎上陈故好似带着春水的目光,低头吻住了他,用行动告诉了陈故答案。
——
事实证明,陈故的确不该无视助理的短信,并在之后把助理一块拉黑。
在江眠又接了个比较难的民事案件,去法院时,陈故就在附近商场的咖啡店里等他。
他本来是想在停车场等的,但江眠让他在咖啡厅里等,顺便点点吃的,等他出来后可以不用等就能吃上了。
江眠有点怀念他家的特色下午茶。
但是在江眠在法院里的这段时间,陈故对面的座位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陈故扫了陈鸿禹一眼,倒没有起身就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表。
江眠才进去两分钟,他还有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解决。
陈鸿禹身边没有带塔克洛,也没有带助理,他率先开口:“这么久过去了,还没闹够?”
陈故抱着胸,靠在椅子上,语气堪称平静,没有以往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不耐的冷淡,但这样的平和,反而让陈鸿禹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陈故说:“你有事吗?”
陈鸿禹本来打好的所有腹稿就在他这句问话中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望着陈故,皱起了眉头。
虽然自负又自大,但陈鸿禹也不是什么傻子,之前陈故对他甩冷脸,玩什么给他一根烟的机会,那都是闹,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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