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先后离开了酒店。本来钱尔白想要送夏昶典回去的,大不了两人一块挨骂,夏昶典却拒绝了。通过这些天对秦老爷子的观察,夏昶典知道这是一个好面子的老头子。婚俗什么的自身其实并没有多重要,只要想个合理的说词,让老头子有台阶下,面子上过得去,这件事他就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
事实也果然如夏昶典预料的那样发展了,老爷子在听他说昨天跑去狗场待了一晚之后,虽然面色不虞,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叫他接下来安心备婚,不要再整幺蛾子了。
钱尔白得知夏昶典把自己比作狗之后哭笑不得,他摸了摸胸口上还微微疼痛的牙印,无奈摇头:真不知谁才是这只小狗。
番外2.可口的小狐狸
蜜月期间,两人去了一趟赌城威嘎斯,正巧碰上了每年六月的同志骄傲大游.行。
随着世界上最后一个恐同的国家也修改了法律,性向自由真正得到了全世界范围内的实现,原先作为平权.斗争的游.行也逐渐演变成为了一个所有群体的节日狂欢。
花车、啦啦队与随时加入进去的游客们伴随着欢快的音乐,不甚整齐地行进在威嘎斯的街道上。酷儿们打扮的夸张又抢眼,站在花车上的几名脱衣舞男更是凭借着妖娆又充满荷尔蒙的舞姿将气氛炒的火热,引得围观群众血脉喷张,尖叫连连。每个人都盛装出席,就连临时加入进来的游客们都带着七彩假发,挂着彩带花环,手里摇着各式各样的彩虹旗,将自己装点成一株移动的圣诞树。
钱尔白的脸上贴着两张彩虹贴画,被夏昶典拉着混在游.行队伍里又蹦又跳,还因为离脱衣舞男的花车太近而被主持人选为“幸运儿”,在万众瞩目中被车上的帅哥们拿香槟浇了一身。事情发生的紧急,钱尔白只来得及背转过身把夏昶典护在怀里。
看着浑身湿淋淋、酒香馥郁的钱尔白,夏昶典神情一肃,雄心勃勃地道:“哥你别怕,我给你报仇!”说着便从旁边围观群众手里接过水枪,胡乱地朝着车上的舞男们扫射了过去,看他那兴奋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报仇,倒像是跟“仇人们”达成了统一战线,愉快的玩耍起来了。
钱尔白甩了甩湿透的头发,无奈地笑看着他。
虽然威嘎斯天气炎热,即使浑身湿透也不会感到冷,但穿着湿衣服总是不怎么舒服,尤其龙刃还是个有点轻微洁癖的人,所以两人在参与完水枪大战之后便要离开了。花车主持人给了两人一份纪念品,然后又让他们留下下榻的酒店地址与联系方式,说要把刚才的录像带复刻一份寄给他们。
论起摄录技术来,卢六六和741要更胜一筹,何况出门在外,把联系方式留给素不相识的人总是有着一些风险的,于是两人便拒绝了。主持人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强求,在看到两人同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又得知两人是出来度蜜月的时候,他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对着两人连说了三声“新婚快乐”,然后又递过一张不知什么店的折扣券,神神秘秘地眨眼。
夏昶典接过来看了一眼,脸颊一红,赶紧装进了裤子口袋里,不管钱尔白怎么问都不肯拿出来。
钱尔白想要换一身衣服,虽然酒液被晒得已经快干了,但是心里的不舒服不是太阳晒一晒就能消失的,但是此处与他们订的酒店还有一段路程,夏昶典又想要去看歌剧表演,为了减少路上的奔波,钱尔白决定到附近的商场现买一套。
在钱尔白试衣服的时候,夏昶典却拿着那张折扣券进到了一个遮着深色窗帘,挂着黑底红字招牌的小店,不多时又提着一个外观普通的礼品盒故作镇定地走了回来。
钱尔白已经付了钱正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等着他,见他神情躲闪,心下奇怪,问道:“怎么了吗?买了什么?”
夏昶典下意识将购物袋往身后一藏,随即又拿出来,道:“没什么,买了件衣服。”但却不肯把“衣服”递给钱尔白。
钱尔白没有多想,按原计划带着夏昶典到了剧院。
剧院散场已是晚上七点,威嘎斯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夏昶典却一门心思地要回宾馆,仿佛真的累坏了一般。钱尔白看他眼皮打架,心中疼惜,自然没有不同意。
回到宾馆,钱尔白洗完澡出来,夏昶典趁着钱尔白擦头发的功夫,提着盒子溜进了浴室。钱尔白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半个小时以后,水声早就停了,夏昶典却迟迟不肯出来,钱尔白担心他在浴室里睡着了,于是敲了敲门,道:“点点,你洗完了吗?”
“嗯,洗,洗完了!哥你别进来!”夏昶典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手一抖险些把尾巴掉在地上,他赶紧开口回复,生怕他哥下一步就要推门进来,完全忘了他已经反锁了浴室门,钱尔白就是想进来也没有钥匙。
听着他哥离远了,他才松了口气,拿着尾巴又犯了愁。买这套服装的时候只想着要贴近他在鬼怪世界里的形象,于是便要了红棕色的狐狸全套,但打开之后才发现尾巴是插.入式的,前段还连着一个装饰那物件的毛绒铃铛。他有些羞耻,盯着镜子里自己红红的脸,一时拿不定主意:真得要这样做吗?
钱尔白将两人的衣物整理了一下,正打算编撰一下今天的动态,龙妈妈突然打来了视频电话,他看看依旧紧闭着的房门,想着夏昶典出来应该还早,于是便接通了电话。龙妈妈跟儿子寒暄了一会儿,见夏昶典没在跟前,于是问道:“小秦呢?”
钱尔白道:“他在洗澡呢……”
话音还没落,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夏昶典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头来,唤道:“哥?”
钱尔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夏昶典歪着的小脑袋上顶着一对毛绒绒的三角形耳朵,他吓了一跳,慌忙挂掉了龙妈妈的通话,从床上跳下来,推开浴室门道:“怎么回事?!怎么又变……”
眼前所见到的景色完全不是钱尔白以为的那样,但受到的震撼却不下于他之前所想。于是他愣住了。
浴室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水汽与茉莉的香氛味道,温柔的橘黄色灯光照在夏昶典身上,显出几分露.骨的暧昧。
他赤着足站在地上,身上没穿任何衣物。许是有几分羞窘,他将双手交叠遮挡着身下,但手上那一双毛茸茸的兽爪手套却更是把钱尔白的视线吸引了过去。钱尔白的眼神太过火热,夏昶典招架不住,只得低下了头,露出白皙脖颈间系着的一条黑色皮质项圈。看清他头顶的耳朵只是一对兽耳形状的发夹,而不是真的从头皮下生出来的,钱尔白不由得放下了心,这才有功夫去探寻爱人此番装扮的风情趣意。
因为羞窘,夏昶典全身的皮肤都微微泛着粉色,当钱尔白靠近过来时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心跳加快,甚至都听不到他哥说了什么,只觉得脸颊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钱尔白看他赤着脚,怕他着凉,于是拿过了拖鞋蹲下.身替他穿上。夏昶典下意识将手扶在钱尔白的肩上,一直捂着的小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进了钱尔白的眼中。他看着那处小巧圆润,但又透着一点性感色.情的精致装饰,不由得喉咙发干,伸手摸了摸,毛绒绒又沉甸甸,着实是可爱的很。
夏昶典捂住了脸,口中溢出几声又似抱怨,又似邀请的呻.吟,整个人朝着钱尔白身上软软倒去。钱尔白将人打横抱起来,重力的坠拉惹得夏昶典更加难耐,这次甚至惊叫出声,钱尔白这才发现了可爱背后更加诱人的一面。他脚步加快,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床边。
夏昶典被放在床沿上,仰面躺着,双腿架在钱尔白胳膊上,他羞得不敢看他哥,只得小声地央求着:“把灯关了吧。”
钱尔白应允了,如此美景,用别处细细感受才最为可口。
黑暗中,小狐狸被颠簸在夜的惊涛骇浪中,细弱的胳膊几乎要攀不住身边的浮木,只能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中发出细碎的低吟。而它以为的浮木却不过是这大海的一部分,正借机享受着小狐狸的信赖与交付,将怀里的香软宝贝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是挠痒痒哦,不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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