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捡到的手机还给艾米之后,钱尔白和夏昶典两人便继续去逛公园了。艾米将手机解锁,发现页面上还显示着音频录制中。她按下结束建,心情略感复杂。
此时已经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段,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夏昶典推着钱尔白沿着甬道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欣赏着路旁茂密的桃叶,饱满的桃果,和怒放着的被修剪规整的玫瑰丛,一边感受着从湖面上吹过来的沁人心脾的凉风,心情怡然自得。
像夏昶典预想的那样,围观人群在离开之前果然向两人送上了祝福,两人的任务就此画上了句号。
没了任务的压力,两人一身轻松,也不急着离开,而是专心逛起了公园。
想起刚才的事,夏昶典有些疑惑,道:“哥,你觉得艾米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
钱尔白没下定论,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可能吧。”也可能不是。
钱尔白更倾向于后者。
艾米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她在和索菲周旋的时候几乎每一句话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她从一开始就在录音,一边装可怜降低对方的戒心,一边设下语言陷阱套对方的话。索菲被引导着将自己的罪行全盘托出,又坐实了自己敲诈勒索的犯罪企图,最后又被故意暴露出的录音激怒,向艾米发动攻击,引路人(也就是他和夏昶典两人)出面制止。
甚至手机掉落都可能是计划之中的一步:一是为了录到更多打斗的声音留作之后的证据,二是希望有路人捡到能够用它来帮忙报警——如果假定艾米一早知道树丛后面的人是他俩,那么扔手机这个动作所蕴含的第二重含义就能够讲得通了,毕竟《彩虹恋人》的房客们身上都是没有通讯工具的。
再者,艾米在和索菲对十万元进行讨价还价的时候,叫到的最低数额是三万元,正是联邦法中界定敲诈勒索“数额巨大”这一层次的准入门槛。在这种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索菲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牢狱生活是免不了了。但当时艾米心中未必没有做两手准备的想法——若是事情没能像她预想的这样发展,她就只能先花钱买下视频,之后再徐徐图之。三万元是既在她的承受范围之中,又能让索菲得到应有应有的惩罚。
不过事情的真相具体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警察们和艾米的选角导演金会全力跟进的。
而他们,只需要继续享受二人时光,静静等着一天结束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关于联邦法的设定参考了一下阿美的法律发展史,其中内容很多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一样的
另外,为了帮助小伙伴们快速生成画面,我在这里提示一下,胸针不只有别针款式的,还有长长的像是簪子一样的。
脑洞剧场,跟正文无关:
《沙的雕》
1.
我死了。
我的灵魂在沙漠上空盘旋。
秃鹫在啃食我的尸体,沙蝎从我残缺的四肢下爬进爬出。
我的面容干瘪,骨枯皮皱。那双曾经被他夸赞内含大海星辰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泽,变得晦暗冷硬,那张满是干涸血迹与深浅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的绝代风华。
是啊,我老了。我也死了。
但我却不是老死的。
狂烈的风吹起干燥的沙,掩埋了我的手脚,也送来了一阵清脆的驼铃。
昏黄一片的天际线处缓缓爬动着一行黑色的小点,终于有人来了。我迫不及待地眺望着。
当秃鹫开始向我的头颅进攻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驼队背上摇动着的白色布幡。满天飞撒的黄色纸钱像是一张网,沉默行进的商队,寂寥浩渺的沙漠,尸体,秃鹫,我,全都给笼在了里头。
我想起老神仙的嘱咐,双眼激动且贪婪地寻觅着队伍中新死之人的棺椁。
虽然我已经活了六十二个年头,但我并没有活够,况且又是横死,心中自然是不甘的。现在有机会还阳复仇,怎能不让我感到心动?!
我在心中默默许着愿:希望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商队里清一色全是男人,一个个面相凶恶,虎背熊腰,看着便不好相与。好在我生前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将所有行李一一看过,却没能找到心心念念的尸体棺椁。
我有些失望。
突然,一阵奇异的吸引力将我朝某处拽去,我没来得及做出一下挣扎,便失去了对自己灵魂的管控。
这里一片漆黑,边界处是光滑冰凉的墙壁,摸着墙走了一圈,我对身处的新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
圆润小巧,底小肚大,这是什么?
没错。骨灰坛。
如果不小心被吓到的话我道歉,给你呼呼毛,这其实是一个很傻雕的脑洞。又名《姑奶奶的骨灰成精了》。
放在作者有话说里看的热闹。
感谢在2020-07-13 00:03:00~2020-07-13 23:5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禁断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5章 (大胡子导演和他的柔情小助理【克劳恩×维克多】)
太阳落山, 满天都是彩霞。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色彩,光与暗,红与黑, 没有界限, 互相交融,亦真亦幻, 美得不似人间。看着这样的景色, 一天的疲累都突然烟消云散了。
夏昶典靠在钱尔白身上,转头看着窗外, 夕阳的余晖与街边招牌的霓虹灯交映着, 将他白皙的脸蛋儿染成诱人的粉红。
钱尔白看着那枚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 突然抑制不住地想要去逗弄,于是他低下了头,逐渐靠近了过去。
察觉到有热气突然吹拂在后脖颈处, 夏昶典没忍住打了个抖,缩着脖子扭过头来, 瞪大的眼睛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
“哥!你干嘛!”他压低声音埋怨道, 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嘴巴红润饱满,看着就很好亲。
钱尔白捧住夏昶典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他没有深入,只是唇瓣相贴, 细细感受着这双嘴唇的软弹与温暖。
夏昶典眨了眨眼, 突然扭动着身子要从钱尔白怀里脱出来,细微的小鼻音里藏着几分故作矜持的拒绝。钱尔白松开手,询问地看着他。
夏昶典手抵在钱尔白胸前,抬眼娇嗔地瞥他,道:“怎么能够未经允许就随随便便亲人家女孩子呢?这太失礼了。”
钱尔白被夏昶典这个又乖又坏的笑容勾得心旌摇动, 搭在爱人脸颊边的手指留恋不舍地轻轻摩挲起来,他深深注视着夏昶典的眼睛,嗓音沙哑地请求:“美丽的女士,我可以吻你吗?”
“唔,可以。”夏昶典摆出一脸高傲的表情将一手递了过去,他微扬起下巴,从眼角睨着钱尔白,像是一个大发慈悲给她的骑士派发奖赏的女王。
钱尔白笑了笑,握住那只手借巧力一拉,便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另一手则顺势托住他的后脑,以防向后倒的时候撞在车窗玻璃上。
夏昶典被困在车厢与钱尔白的胸膛之间,口唇被封,呼吸被掠夺,舌尖也在抵抗中渐渐麻木。他逐渐沉浸在这场亲吻之中,鼻腔极快地换着气,喉间溢出甜腻的轻哼,眼睛失了焦距,变得一片雾蒙蒙,而那只被钱尔白攥住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与对方十指相扣。
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司机下车后为二人打开了车门,另有保镖从后箱里取出了轮椅。
夏昶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迈步下车,然后转到另一边扶着钱尔白坐到轮椅上。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神情举止却已恢复成了外人面前那个羞涩腼腆的自闭青年。
两人走进别墅,此时客厅的沙发上已经歪歪扭扭地倒着有七八个人了。他们或躺或坐,一个个神情疲惫,精神萎靡。见又有人回来了,也没动地方,只是有气无力地招一招手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钱尔白两人身上还带着伪装,屋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看来今天出这一趟门儿,大家都累得不轻啊。
化妆师趴在墙角隐蔽地方冲着两人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卸妆,钱尔白点点头,由夏昶典推着朝化妆间走过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