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尔白被小孩盯着,心中也有些意动,但仍站着没动,等着小孩接下来的动作。
夏昶典心中紧张不已,心跳声把四周的喧哗都隔绝于耳,他抿了抿唇,看看那双薄唇,又看看熊哥那双古井不波似的眸子,小心翼翼地凑过身子,向着钱尔白靠过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只要钱尔白一低头,就能亲到一起。
这时,一群穿着汉服的女孩拿着灯笼跑了过来,瞬间打破了这里的暧昧气氛。两人分开,站直身体,若无其事的牵着手走开。
女孩们本来是要找个人少的地方拍照,却不想看到两个大帅哥手拉着手散步,立刻拿起手里的单反迅速拍下。
拍完,女孩点开图片查看,发现自己手里提着的灯笼把照片的一半都映成了暖黄色,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被笼在光影里,变得模糊。
她正想删掉重拍一张,那两人已经走远了,她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她的同伴们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照片拍的还是不错的,把光影处理一下,也不失一种朦胧的意境美。
之后的某一天,她发现自己关注的两个游戏主播竟然同居了,她才又想起这张照片,恍然大悟中泪流满面,本来,她才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夏昶典被钱尔白拉着离开,心中遗憾,就差一点点。再找个地方重来的话,又没有刚才那种感觉。他努了努嘴,抓着钱尔白的手使劲晃了两下。
钱尔白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看着熊哥丝毫没觉着可惜,夏昶典有些不满。熊哥怎么都不想呢,难道我没有魅力吗?他皱着眉,踢着地上的一片叶子。
钱尔白捏了捏小孩的耳朵,贴在耳边问他:“要吃薯塔吗?”
“要!”
夏昶典赶紧揉了揉酥麻的两只耳朵,看着钱尔白钻进人堆里给他买吃的的身影,他又重新高兴起来了。
逛完了古玩街,小吃城,两人回到了宾馆。
宾馆的浴室是半透明磨砂材质的,里边一加热,玻璃就变成了透明的,外边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夏昶典突然就害羞起来,扭扭捏捏的不肯洗澡。
钱尔白便脱了外衣,只穿着条内裤先走了进去。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夏昶典觉得鼻子一阵干热,忙的扬起了头,熊哥那结实的胸膛,块垒分明让人眼馋的腹肌和人鱼线,还有黑色四角裤内可怖的一包,不停地在他眼前旋转,他觉得自己有些头晕,鼻腔中隐隐有铁锈的味道,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流鼻血了。
待了一会,鼻血竟然没留下来,夏昶典惊奇——自己的抗诱惑能力竟然这么强了吗?
浴室响起水流的声音,此时水汽不多,玻璃墙上显出个模糊的轮廓,只能看出四肢修长,身形健硕。
他脸上发热,起身去打开电视,调高音量,企图通过不停换台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效果究竟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轮到夏昶典洗的时候,钱尔白才知道小孩为啥盯着广告看得津津有味,他毫不客气地欣赏了一会儿美人出浴的剪影,心道:小孩看着小,身材还挺有料的。这就是网上人们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小孩虽然天天蹦跶着要□□他,但真到了关键时候却又害羞起来。所以夏昶典出来的时候,钱尔白贴心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穿上睡衣,夏昶典就又恢复了活力,扑到床上要他家熊哥抱抱。
钱尔白又闻到了那种隐隐约约地好闻的水果奶油蛋糕的味道,于是把小孩圈在怀里,低下头在他脖子处深吸了一口气。
夏昶典感觉后脖颈麻嗖嗖的,一时紧张,冒出一句:“你好骚啊。”
钱尔白:“嗯?什么?”他并不知道这句梗,此时有些莫名。
夏昶典脸红的滴血,又有些尴尬,自己怎么又脑抽了。“我是说,你好香,不,是我好香。要不咱们看个电影吧。”越说越怪,只好打住。换个话题把这一页翻过去。
钱尔白此时已经在脑中补全这句梗的来龙去脉用法用意了,闻言不置可否,依旧把人抱在怀里。
夏昶典僵硬的搜着电影,头顶上熊哥的呼吸声严重扰乱了他的思绪。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来打破此时怪异的气氛时,钱尔白突然笑了,低声说道:“你确实好香。”
夏昶典脸红:……你是懂了吧……
第44章 加第四十四章(主播,爱我,你怕了吗)
一回生,二回熟,醒来看到夏昶典又枕着自己的胳膊,钱尔白很习以为常的把人小心挪下去,然后冷静,洗漱,出门买饭。
卢六六都懒得再劝他观摩学习,带着自己的vr眼镜接着看动物世界。它在研究世界地理的时候迷上了观察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最近正琢磨着怎么给纪录片制作方写信自荐呢。
钱尔白回来的时候,夏昶典已经起床了,正在给勿忘我浇水。小蓝花经过一天舟车劳顿的摧残,此时颇有几分萎靡。
龙城可玩的地方不少,但景点比较分散,两人便选择了攻略上首推的两处地方,一个室内滑雪场,一个不冻湖公园。正好离晚上举办演唱会的体育场不远。
滑雪场里非常的冷,两人各租了件军大衣,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一进门还感觉寒气逼人。
场地很大,里面有人造的滑雪道,冰滑梯,还有各种主题的冰雕蜡像,隐约中还真有一种冰雪王国的感觉。
玩滑梯的多是小孩,每人拿一个塑料滑板在线外边排队,打扮成雪怪的工作人员在滑梯口护着从上边冲下来的人。
夏昶典也兴致勃勃的排队,不过他脸嫩,混在一众小中高学生中一点都不突兀,钱尔白就站在线外,满面慈祥地给他拍照录像,像个正儿八经的家长。
从滑雪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夏昶典玩得兴起,一点都不饿,两人便直奔不冻湖公园。
十二月份,龙市室外气温最低也在零度以上,不冻湖并不显得特殊,但公园里景色还是不错的。
湖心小岛除了观景亭还建了垂钓台,听琴小筑,还有几艘木质小船。若是进入深冬时节,雪后初晴,处处白雪皑皑,唯有此处是一片碧意,那确实是闲情雅意。
湖里游动着各色锦鲤,水面稍有波动,便忽的汇聚过来。夏昶典拿着面包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食堂的打饭阿姨。
转眼天色暗下来。
两人出了公园,在体育馆附近的餐厅吃了饭,此时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
体育馆门口排起了长长的两条队伍,一条取票,一条入场。维持秩序的人在两边走来走去,虎视眈眈着,防止有人想要插队。
从国外追来的粉丝们大多留着夸张的发型,描着浓重的黑色眼线,鼻子上带着唇钉,手上戴满了金属戒指,厚重的羽绒服拉开拉链,里面是印着“greenday”的t恤。
他们顶着寒风,兴致勃勃地聊着天,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一块,在一众含蓄内敛,即使兴奋也时刻谨记着公共场合不大声喧哗,所以小声的抒发着激动——但因为人多,所以声音合起来也不小的花国粉丝中显得格外醒目。
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观众已经全部入场,体育场的大门被关上。
临近七点,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站在露天的场地内,一抬头就看见深蓝色的天,寥寥的星星,和亮的晃眼的顶灯。
夏昶典拉着钱尔白站在人堆里,脖子上挂着新买的小望远镜,手上带着标着序号的绿色手环,兴奋地四处张望。
他们的位置在内场,正前方面向舞台,但序号比较靠后,两人被夹在中间偏前的位置。
好在钱尔白算是比较高的,前边的人不踮脚尖的话,他能轻松看到舞台。
夏昶典要费些力,不过踮踮脚也不影响观看体验。
旁边的观众们同样也是一脸的兴奋,用带着各种口音的英语,彼此交谈着。他们的手中握着荧光棒,小灯牌,绿白相间的旗帜,或单纯就是抖着一件t恤,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聊一聊喜欢的热爱的gd,便能从陌路瞬间升级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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