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手上的穴位被喻商枝按来按去好半晌,他觉得好些了,挣扎着坐了起来,软绵绵地朝前倒。
喻商枝一把将人拥住,听着怀里人道:“洗完澡咱就睡觉?”
“你还不想睡?”喻商枝垂了眸子。
温野菜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肚子,“你个假正经,别给我装傻。”
大号的浴桶虽是里面宽敞,可要倒满热水却要花好半天工夫。
眼看喻商枝一趟趟地往里提热水,温野菜头一回有点后悔当初买了个这么大的桶。
“我帮你一起。”
他扶着床要起身,被喻商枝按回去。
“你歇着,我来。”
哪有成亲的晚上还让夫郎去装洗澡水的道理?
喻商枝如此想着,提起空桶,又出了门。
可是很快,温野菜就又觉出这浴桶的好来了。
因为如他先前买时所想的,确实能盛得下两个人。
水面随着动作轻轻荡出涟漪,但温野菜觉得自己身上比热水还烫。
喻商枝望着面前湿漉漉的小夫郎,想也不想地将人抵在浴桶边缘,用力吻了上去。
水渍落了一地,温野菜被挪到床上时还不甚清醒,恍惚间居然只有一个不相干的念头:喻商枝竟然抱得动自己?
若喻商枝知道温野菜这种时候还有心想这个,定然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不过很快他就凭自己的本事,将温野菜卷入了新的起伏不定的浪潮之中,到了最后,这一向体力过人的小哥儿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先前的热水都凉透了,好在喻商枝早有准备,灶上的小火一直未灭。
他出门重新提了一壶进来,兑了水将彼此都清理干净才躺下。
这会儿的喻商枝可谓食髓知味,总算明白为何洞房花烛夜位列人生四大喜之一。
那种你爱的人全然被自己所占有的感觉,如饮美酒,令人沉醉。
只是第一次到底手忙脚乱些,他估摸着温野菜可能也没得到太多乐子,一边想着,一边把小夫郎卷入怀里。
温野菜自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安安稳稳地贴着喻商枝入睡。
这一觉于喻商枝而言,是从未想过的香甜,醒来时神清气爽。
与他形成对比的是温野菜,不仅因为宿醉闹了头疼,还觉得浑身无一处不难受。
一大早和个海里的八爪鱼一样,扒在喻商枝身上,不让他起床。
“你昨夜里把我翻来覆去地这样那样,莫不是把我腰给闪了?”
他是有些醉了,可没断篇,隐约记得自己被喻商枝摆出了个奇怪的姿势,也记得最开始火辣辣地有些疼,不过到后面就不疼了。
喻商枝有些理亏,把人往怀里紧了紧,手顺着摸到后腰处。
“我都注意着,不会伤了你,我帮你按按就好。”
温野菜索性翻了个身,由着喻商枝给自己推拿。
他被揉得舒舒服服,脚趾头都抖了抖。
抬起小腿,他拿脚心蹭了蹭喻商枝的肩头,“哎,是不是像昨晚那样,就能怀崽子了?”
喻商枝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倒成了温野菜反过来替他拍背。
“你不是郎中么!怎的还会为这种问题慌了神,昨晚可就数你卖力。”
温野菜的爹娘走得早,成亲前也没个人教导,那一点一知半解的储备,还是过去自从白屏嫁人后,他总是厚脸皮地问人家知道的。
所以昨天起初他还没搞明白是什么回事,后来想着喻商枝肯定比自己懂,就放心地尽数交给对方。
喻商枝苦笑,他只是没想到自家夫郎上来的第一句就这么生猛罢了。
不过既然温野菜看起来半懂不懂的,他确实也该给人讲明白。
几句话后,温野菜盯着喻商枝眨了眨眼,片刻后,把手腕伸到了喻商枝的面前。
“那你给把把脉。”
喻商枝无奈地让他收回去,“哪能这么快,就算真是一次就怀上了,这会儿也诊不出来。”
况且哥儿受孕不易,若是他俩本事这么大,怕是要在村里引起轰动了。
“有个草医相公就是好。”温野菜喜滋滋地搂了下喻商枝的脖子,就利落地翻身下了床。
喻商枝瞧他除了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外,像是没什么多余的不适,略放下心来,更衣后也忙紧随其后出了卧房。
眼看都日上三竿了,若是再不起,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
温家的日子自一场喜酒后再度归于平淡,温野菜如今差不多隔三日上一次山,只要没有提前说好的要来看诊的病人,喻商枝便会跟他一道去。
几次下来,家里已攒了不少种类的草药。
现在像是温三伢和温野菜平日吃的方子,只需要去百济堂补上几味这个时节还没有成熟的药材即可。
村里人有个简单的头疼脑热,也不必再去镇上,喻商枝这里就有药。
若是来看诊的人手头拮据,喻商枝还会推荐一些土方子,虽说效果会打些折扣,但起码聊胜于无。
喻商枝在定期给孔意针灸治病的消息,也不知如何长了腿的传遍村子,温野菜下地干活时也有人打听。
主要是孔意瘫了太久,听说只有脑袋是好使的,这样的人喻商枝也能治?
温野菜每每顺嘴替喻商枝解释,“商枝说了,若是刚伤了时遇见他,说不准还有治好的办法,可如今过了这么久,实在是做什么也晚了。他如今做的,是想办法让孔意的手变得灵光点,以后好歹能自己端碗吃饭,编个竹筐草鞋之类的换钱。”
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
“我就说么,既如此,那孔家也是好福气,我最近遇见麦芽那丫头,看她脸上也有点笑模样了。”
“喻郎中真是心善,菜哥儿,那孔家给不起药钱,岂不是尽得你贴补?不是婶子我说,这可是个无底洞。”
遇上说后头这种话的,且脸上还一脸的“我都是为你好”,温野菜自诩脾气比以前好太多。
“什么你不你的,我和商枝一家人,两人的钱自是放一处花的,不是我说,我可没有他能挣。何况老话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孔意继续那般活下去,他们爷俩怎么过都是个问题,往后有了盼头,也算功德一件,就当是给我俩以后的崽子积德。”
温野菜一番话说得敞亮,还不似以前夹枪带棒的,倒令周围的人都愣了愣。
最后有人主动出来打圆场,“就是这么个理,再说了,以后孔瘫子要是真的能赚个仨瓜俩枣,慢慢攒着,说不准能还。”
温野菜没再接茬,挥动锄头清掉田里的一丛草,弯腰捡起来顺手扔到一旁,留待拿回家剁碎了喂鸡鸭。
地里料理干净后,他顺道拐去孔家接喻商枝。
“比起上回,看起来有些起色。”
温野菜进门时,喻商枝正在试验孔意手指的力量。
他拿了一把勺子让孔意试着用手指固定住,虽说最后依旧掉了,可是能看出来,他有一个夹住的动作。
“继续这样每日活动着,这种事急不得。”
他嘱咐了两句,见孔意听进去了,也觉得欣慰。
三天一施针,一次次眼见得这个曾经一心寻死的男人渐渐有了变化,如今都会在喻商枝来之前让孔麦芽帮他洗脸刮胡子了。
听到外面温野菜叫自己,他收起针囊。
“三日后我再来。”
守在一旁的孔麦芽送喻商枝出门,出了屋子,听见喻商枝温声问自己:“麦芽,我看每次我施针时你都看的仔细,可看出什么来了?”
孔麦芽一下子收住步子,低头看向脚尖。
她以为自己做得不算明显,哪知喻郎中早就看出来了。
喻商枝察觉到孔麦芽的紧张,忙道:“你别害怕,这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见不得人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在记穴位,还是在学针法?”
孔麦芽一听喻商枝竟不是要责备自己,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对方。
她的手指搅着衣角,小声道:“穴位我都记住了,想着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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