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绿灯,”江旋闻言冷笑了声,“我能有席恒的绿灯大么,他指纹都录进去了。”
花雅淡漠地睨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你有资格吗?”
江旋烦躁地掏出烟盒叼出一根烟点燃,含糊说,“没事儿。”
花雅回到家才知道江旋口中的没事儿和苗禾说让他有一点儿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了。
江旋直接搬到他隔壁,成了他的邻居!
当花雅看见江旋指纹解锁隔壁的房间堂而皇之走进去时非常震惊。
扶贫办在市中心,离这边有二十多公里的距离,通勤很麻烦,早晚高峰最起码要堵上半个小时且不止。
江旋是疯了吗搬到这边来?
“你......”花雅欲言又止。
“啊,我。”江旋说。
苗禾靠在门框,戏谑说,“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搬过来了。”
花雅皱眉,“你是狗皮膏药吗?”
“那倒不是,”江旋说,“就单纯的想离你近一点。”
“我不想。”花雅说,转身进了自家门。
冷淡的脸,疏离的气质,江旋心脏一抽一抽地钻疼,这些来源于他曾经所拥有的皎洁月光,现在不再照耀在他身上那种空洞,怎么填也填不上。
他也想过,死皮赖脸接近花雅,花雅会感觉到厌烦,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只有这样才会离花雅近一点,才会避免很多意外发生,比如那位席恒。
他似乎是失去了十七岁所有的勇气,没有了年少轻狂的势在必得。
不行。
像拱手让人成全幸福这种事,除非他死了。
这些天,有苗禾在,他俩的关系还会缓和一些,苗禾一飞北京去上学,花雅都不带理江旋的,彷佛男人在他面前是空气。
江旋通勤比他长,每天早上他开门去上班就会看见门把上挂着的午饭,还有一朵花。
这种情况是无法拒绝的,还给江旋会被挂在门把上一天,倒了又会很浪费,所以他不得不带到医院将饭吃完,下班将洗好的饭盒敲门还给男人,末了提醒不要再做饭了,他在医院食堂吃,结果第二天收到的是洗好的水果和小饼干小蛋糕。
两人的交流因为工作忙碌寥寥无几,席恒在研究院更是忙的不见人影,他甚至不知道江旋已经先行一步成为了花雅的邻居。
“这一周可以松懈一点儿了,”席恒给花雅打电话长舒一口气,“天天泡实验室我人都要麻了,晚上要值班吗美女,去吃立春的第一顿火锅怎么样?”
“立春的第一顿火锅是你独创?”花雅乐了,“今晚不值班。”
“嚯,我运气这么好?”席恒语气轻快,“行,到时候我来接你。”
此时此刻席恒的心情是很好的,但他俩吃完火锅回家,江旋也才从政府下班。
年后各党政厅比较忙,开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他心里还盘算着今晚做点儿什么饭让明天的花雅带到医院去,结果迎面和他俩撞了个正着。
他捏住门把的手一顿,视线落在并肩的两人身上。从过完年他就没有再和席恒见过面,心里都畅通不少,这会儿看见席恒,掩匿很好的暴戾因子持续往上升,尤其是看见和花雅挨得极近之后。
席恒有说有笑的面容顿时僵在脸上,变脸速度之快,眸子飞快泛冷,偏了偏头问花雅,“他现在住这儿?”
“嗯。”花雅淡然应。
“江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啊?”席恒眯眼问,“真当上跟踪狂当上瘾了?”
“脑子没用可以捐了,知道跟踪是什么意思么你?”江旋说。
“那行,不用跟踪狂形容你,”席恒顿了顿,面无表情,“变态行吗。”
花雅懒得听他俩打嘴仗,转身去开门。
可就在开门的这一瞬间,江旋冲上来卡住席恒的脖颈往墙上抡,沉声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脾气太好了?”
席恒不甘示弱地抬起膝盖打算往江旋腹部顶,被江旋回挡住了,他不知道江旋是什么出身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要咬下去咬。”花雅抱手倚靠在门框,嘴里叼着一根烟,冷脸说。
第77章
这一声是训斥猎犬的命令,两个男人气得红温的脸顷刻倏白,彼此松开了攥住对方衣领的手。
走廊很安静,只弥漫着他俩沉重的呼吸。
“什么毛病?”花雅有些来火,“你们是二十多岁,不是两岁。”
“抱歉,”江旋阴沉着一张脸,“我冲动了。”
席恒被花雅的烟味儿勾起了烟瘾,从裤兜里掏出烟,郁闷的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了那边的尽头去抽。
“想互掐互欧,可以,别在我眼前发疯,”花雅长睫盖住眼尾,神情不耐,“下次直接滚。”
说完没管他俩直接将门狠狠一关,进了屋。
江旋眼中的阴桀消失不见,抿唇看着紧闭的房门,蓦地松懈了肩膀往后退了两步。
席恒咬着滤嘴冷眼嘲笑了江旋一声,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作为男人,看见自己的对手吃瘪的模样心里那股子好胜心作祟,还是有点儿爽。
他抽完最后一口,朝江旋走过去,“聊聊。”
听见这不带问号的陈述句,江旋无声应,他俩搭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讲。”江旋身姿懒散地靠在自己的车身。
席恒脑海里不禁过了遍前段时间找人询问的江旋背景。这种不需要任何手段,太好问了,毕竟是在政府当官儿的,就是江旋这个跨度大得离谱,家庭背景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军政世家,老爸还是烈士,人生像是开了挂,甚至都可以横着走,可从他了解到的来看,江旋似乎没有靠过他的家庭背景,是凭自己一步步从华南来到西北的。
那么江旋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只有花雅。
这种感情在席恒看来,就是佯装深情,不然为什么会分手?最后又求复合,闹呢?
“哎我问你,一块镜子打碎了,就算把它全部拼接好,你认为还有裂痕吗?”席恒开口问。
“有,但是它只是镜子。”江旋说。
“它也是映照。”席恒说。
“你要点明主题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告诉你席恒,你怎么追小椰我管不着,这种东西全凭本事,”江旋一字一句地说,“我自认我对你的态度够好了,但你还不够格谈论我和小椰之间的事儿,懂么?”
“嗯,我是不够格,”席恒点点头,抬眼盯着他,“我真的觉得你的脸很大,你和小椰分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他吧,没有联系他吧,你在他生活中的痕迹淡到我都不知道有你这个人。”
他笑了声,“你现在来找花雅复合了,早干嘛去了?前任就是前任,你不顾花雅的意愿擅自介入他的生活你真他妈的自私。”
“你跟他在一起过吗?你是他的谁?”江旋问,“现任吗?不是吧,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儿太宽了?”
“我还就管得宽了怎么地吧,我只是认为你这个前任很差劲,花雅以前的眼光怎么能差成这样。”席恒的嫌弃溢于言表,“我直接说了,我陪他的这些年,你没法儿比,就像你所说的那个什么跳一跳,他早就不玩儿了,人,可以随着时间改变一些东西,他喜欢什么,对什么事物好奇,兴趣爱好是什么,已经和曾经在割席。”
江旋笑了笑,“差劲我承认,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道理,你了解过他的曾经吗?你没有。他的青春有哭有笑——”
说到这儿,江旋深吸一口气。
他想到了奶奶。
“你无法否认他最肆意的十几岁,他不会与曾经割席,永远都不会,他只是在向前看。你陪他走过成熟阶段,我照样陪他走过年少,这不该用来衡量,不好意思,我不会放手。”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跟他分手?”席恒皱眉问,“江旋,你听听你说的话冠冕堂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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