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还在车行吗?”江旋问。
花雅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新年第一天的杰作@丁丞,新年第一单。以往江彧还是他金主的时候,不让他修车,他直接将男人给屏蔽了,但加上江旋之后却忘了屏蔽这少爷。
“在啊。”花雅说。
“哦,我来接你吃饭。”江旋直接直截了当说。
“不用,我——”
于叔进来招呼他说,“小椰,待会儿跟叔回家吃饭昂。”
“是这儿吧?应该就是这儿。”一阵声音从车库门口传进来。
“已经来了。”江旋笑了声说,随即挂掉了电话。
两个穿着很高奢潮气的男生看见花雅和于叔站定在门口。
其中一位的面孔花雅很熟悉,想了半天没想起叫什么名字来,但他知道是江旋的好兄弟。
“你们好,是来修车吗?”于叔很懵地问。
“不是叔,”侯翰铭笑着露出白牙,“来接人吃饭的。”
“小椰,你朋友啊?”于叔看向花雅问。
“额.....”花雅顿了顿。
江旋此时也走了进来,淡淡地勾起唇角,“走吧。”
这就是行动派吗?
“我换个衣服,”花雅说,“叔,我跟我朋友去吃饭。”
“好,”于叔点点头,家长似的嘱咐了句,“吃完早点回家哦。”
“嗯。”花雅往工具房走。
“这是什么清纯自立的小白花。”韩横低声啧了声,“你小子是真敢追啊。”
花雅脱掉工装服,换上今早嫌冷的冲锋衣,高领兜着他的下颌,将他精致巴掌大的脸衬托的更小了,江旋给他编的辫子早就松了八百年,图方便他还是用鲨鱼夹夹着,整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的。
车行门前停了两辆车,一辆帕拉梅拉,一辆X7,在这个县城里显得格外高调。
“坐这辆。”江旋替他拉开了X7的车门,刚刚进车库的那位男生顺势坐上了驾驶位。
“你好,韩横。”韩横在花雅上车后打招呼说。
“我,侯翰铭,还有印象吗?”侯翰铭从副驾驶捏过头说。
花雅听到名字才记起来这哥们儿是暑假买他们炒酸奶的潮男,“有点儿,花雅。”
前面的帕拉梅拉冲他们按了按喇叭,示意他们先走。
“阿烬身体不好,”侯翰铭说,“萡子得开慢点儿。”
“他们都是我兄弟,元旦节来玩儿的。”江旋说。
“桐县没什么好玩儿的。”花雅嗓音淡淡地说。
“是的,”江旋说,“其实最主要的是另一件事儿。”
“什么?”花雅看着他。
“饭吃了再说吧。”江旋说。
桐县好吃的馆子不多,就那么几家,但他们还是去了花雅和于佳阔几个公认的那家私房菜,显然是提前做了攻略的,没有问东问西。
X7正准备停在路边,花雅开口提醒,“这儿没划线,电子眼抓到会扣分,找找前面有停车位没。”
“我操?”韩横方向盘一拐又重新往前开,“你给阿烬发消息,叫他给萡子说停在划线的位置里面。”
“行。”侯翰铭说。
停好车,帕拉梅拉才缓慢地跟上来。
花雅看着下车的两个人,就是上次给江旋打视频讲题里的那对儿小情侣,余烬裹得比他还严实,露出的两个眼睛很亮。
“棠萡。”棠萡主动对他打招呼,“他余烬。”
“花雅。”花雅说。
“我知道,我记着呢,”余烬笑着说,“托你的祝福,我现在康复了很多。”
“真好。”花雅笑了笑。
“进去坐着聊吧,”江旋说,“外面怪冷的。”
他们提前预订了包间,服务员领着几个男生往里走,这么晚了,来吃私房菜的客人还挺多,饭馆一片热潮。
“今晚都不喝酒哈,”韩横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pad说,“点两瓶椰奶喝不喝?”
“嗯,椰奶热一下。”江旋特意对服务员说。
“椰奶干嘛热啊?也没冷到这地步吧。”侯翰铭懵逼说。
“花雅感冒了。”江旋说。
“噢,噢,”侯翰铭偷乐了一下,“那就热吧。”
花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江旋这几个朋友很体贴,能看出来各位身上的矜贵气儿很重,但却没有纨绔的味儿,落座在小县城的饭馆里还挺适应环境的。
饭桌上聊天的气氛很融洽,也很有话题。
江旋的这些兄弟,韩横最大,读大学,其次棠萡,在美国读书,江旋是他们当中最小的弟弟。
“他们是来给我送车的,”江旋胳膊搭在花雅的椅子靠背,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不是要练车吗,我会,我十二岁就被我爷扔进部队里学车了,我还开过坦克你信不信?”
“牛在天上。”花雅喝了口温热的椰奶。
“什么?”江旋问。
“吹牛。”花雅说。
江旋嗤了声,“我可以教你,然后呢,他们都认识你,因为我对他们说过,我喜欢的人是谁。”
“花雅,”江旋看着他说,“我的朋友永远不会对你找茬,今天过后,你出了什么事儿,他们都会帮助你。”
“这就是我的目的。”
第54章
小饭馆不隔音,即使坐在包厢里面还是能听见外面聊天的大嗓门。
花雅侧头沉静地与江旋对视,脑电波隔绝了喧嚣,却独留江旋的声音,瞳仁里全是少爷那张脸。
他俩好像接了个吻。
最终,花雅还是缓缓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低垂着眼睫轻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且仅有最好的答案就是谢谢,但他不太想说这两个字,江旋也不想听到。
但还能给出什么答案呢?
江旋看出花雅的沉默,无声地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腕儿,“抱歉,是我有点儿自作主张了。”
“没。”花雅摇摇头,回应地反握住江旋的手,一下一下地在貔貅指环上面刮着,“为什么会戴这个?”
“我奶给的,”江旋说,“她信这玩意儿,说什么辟邪镇宅。”
“桐县真没什么好玩儿的吗?”韩横突然问。
“有是有,就是很无聊,”花雅说,“桐县老城那边儿有条老街,建了有百年的历史了,中西结合的吊脚楼拍照很好看。还有一个观海台,不过这都是给外地来看海的旅游看的,这两天放假,人估计会很多,可以去凑个热闹。”
“好嘞,”侯翰铭打了个响指,“谢谢啦花雅。”
花雅一顿,微微笑了笑,“不用谢。”
“我们来的时候阿旋说你在车行,”余烬双手撑着下巴,眼眸痴痴地看着花雅,“你是会修车吗?”
“嗯,在那儿兼职。”花雅回以余烬视线,虽被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却不觉得反感,主要是余烬的眼睛.....也挺漂亮的,他有一种被森林里的梅花鹿锁定的感觉。
“好厉害。”余烬笑着说。
“他什么都会一点儿,”江旋说,“酿酒,弹吉他,体育好,学习也好,六边形战士。”
“又不是你的成就你那么骄傲的姿态干什么呢?”棠萡打趣江旋说。
“我乐意。”江旋扬眉说。
花雅白皙的脸红了红,掩藏在桌布下的手警告地拧了下江旋的大腿,少爷疼地差点儿弹起来。
“弟弟炫耀呢。”韩横说。
“不是,脸真大啊江旋。”侯翰铭瞪大眼说,言外之意,人都没追到手呢炫耀个屁啊。
“脸不大都不行。”江旋笑。
花雅看了江旋一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少爷的脸还是挺帅的,唇角弯着,喉结微滚,一股子痞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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