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的目光惊异地聚焦在一处,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
郁燃他……
舟向月脑中空白刹那。
郁燃明明从来没有这种变态的嗜好,不然他怎么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所以他为什么会……
一瞬间福至心灵,舟向月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你……”
如晴天霹雳当头击中。
错了,他完全想错了……
舟向月屏住呼吸,难以置信般一眨不眨地看进郁燃的眼睛:“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他清楚地看到,郁燃瞳孔微缩。
被用力攥紧的手腕,感受到了他手心潮热的汗意。
……原来如此。
舟向月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心跳微微加快。
下一刻,他突然用力仰起头,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亲面前的喉结。
真的亲到了——郁燃浑身紧绷,却僵硬地没有躲开。
手被锢在头顶,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舟向月的力气。
他跌落回去喘着气,却眼尾微弯,露出一个含泪的真挚微笑:“巧了啊耳朵,我也看上你啦!”
郁燃的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
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压制着舟向月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明显的变化,唯有越发灼热的呼吸和紧贴的身体上惊人的热度暴露了他隐忍的欲.火。
郁燃俯视着舟向月,轻声开口:“是么。”
“真的!”
舟向月急切点头,声音放软:“我喜欢你好久了!”
他微微挣了挣,发现郁燃还是压制着他的动作,有些委屈地开口道:“我好冷,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他讨好地放松了身体,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你在这里,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我就是发现你喜欢我,特别高兴,而且你这个屋子我也好喜欢,那些禁锢符咒啊锁链啊什么的,好刺激,我真恨不得现在就跟你上.床……”
郁燃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昏暗的火光噼啪一亮,瞬间照亮他猩红眼眸中浓烈翻涌的情绪与欲望,又再次晦暗下来,彻底沉入深不见底的漆黑。
他松开了对舟向月双手的桎梏。
舟向月没有动,先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
刚才郁燃攥得太紧了,现在血液回流,隐隐有一种像针扎似的刺麻感,冷白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浮现出红色的淤痕。
随后,他慢慢抬手抱住郁燃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他线条明晰的锁骨。
郁燃没反对。
舟向月仰头看他,小声道:“耳朵你是不是第一次啊?”
没等郁燃开口,他就笑起来,自言自语:“你肯定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哎,真好!”
他凑过去沿着郁燃的锁骨慢慢往上亲,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让自己慢慢跪坐起来,一边亲一边轻声道:“我看你肯定对这种事情没什么了解。是不是都不知道怎么玩啊?”
郁燃一言不发地任由他在他身上点火,呼吸随着他的亲吻变得越发粗重,绷紧的脖颈上渗出潮热的汗意。
舟向月笑眯眯地轻声呢喃:“小人书看过吗?没看过吧。我跟你讲,我看过的可多了,什么花样都会!不过你不用怕,我会帮你做好准备,保证不会让你难受的。”
他试探地亲上郁燃的唇角,看他依然没有躲闪,就挑逗似的贴上他的唇瓣轻轻一吻。
郁燃的嘴唇很热,很软,透出一丝带着桂花甜味的酒香,感觉很好喝。
唇瓣蒙着湿润的水汽,很像热气腾腾的桂花糕。
舟向月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他轻轻啜了一下带着桂花酒香的唇瓣,就撬开了他的唇。
慢慢的,香甜的轻吻转为了唇齿间的交缠。
呼吸交融间,更浓郁的酒意浸染了舟向月的舌尖,他感觉自己也慢慢有些醺然,隐隐的热意从身体深处泛起。
别的不说,郁燃这脸、这宽肩窄腰,还是很值得一馋的。
唇瓣再次分开的时候,郁燃脸上已染上了情欲烧出来的红晕。
舟向月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绷得像铁一样坚硬,灼热的鼻息变得粗重而急促,体温越发滚烫。
这让他颇有点小骄傲——郁燃也馋他身子了,说明他学以致用的技术很好啊!
他的衣襟已经有些散开了,但郁燃的还十分规整。
舟向月伸手到郁燃腰间去解他的腰带,一边解一边咂了咂唇齿间的淡淡酒香,噗嗤一笑:“耳朵,你好甜啊。”
话音未落,一直任他为所欲为的郁燃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然后猛地一推。
舟向月往后一跌撞上墙壁,郁燃随即就将他抵在墙上重重亲吻起来。
和刚才温柔缱绻的吻不同,滚烫的唇瓣碾过他的唇,这个吻带着磅礴肆意的侵略性攻城略地,用尽全力探索他的每一个角落,激烈地掠夺着他的呼吸,好像不是在亲吻,而是在泄愤地征服、占领、宣誓所有权。
舟向月被亲得喘不过气,慢慢甚至连眼前的视野都开始忽明忽暗。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按在郁燃的胸前,可虚软无力的手臂却根本推不动他,只能被锢在他和墙壁之间,被迫张开嘴承受这个粗暴的吻。
身体依然冷得刺骨,墙壁也是冰冷的,像是冰块,可压在他身上的躯体却那样火热,烫得他一阵阵战栗,将他体内深处生出的隐约热意引燃成火焰。
他的身体就像一块冰,在烈火的炙烤下渗出一滴滴晶莹的汗珠,又一串串滚落下来,渐渐融成火焰的形状。
他快要融化了……
眼前的视野昏暗下去,身体里油然而生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难以言喻的渴望像妖异的藤蔓一样一点点攀爬上来,纠缠着寒冰与烈火的双重刺激,让他难耐地颤抖起来。
再次分开时,舟向月整个人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不是郁燃还把他抵在墙上,他可能直接就会滑倒下去。
现在这身体太过虚弱,这种长时间激烈的吻已经有些吃不消。
舟向月原本没有血色的唇被逼出了湿红艳色,他急促地喘着气,从眼角到脸颊泛起桃花似的红潮。
妈呀,耳朵好狂野啊。
舟向月心下有点发愁,以自己现在这体力,真的能让这家伙舒服到意乱.神迷吗?
根据他以前看活的小人书的认知,做上面那个比较需要体力和经验吧。
……可是郁燃更没经验。
不行,现在这境地,他无论如何也要支棱起来!
舟向月终于缓过一口气,伸手搂住郁燃汗湿的脖子,吃吃地笑起来:“耳朵,你放松躺下……呼,你就放心交给我,绝对会让你很舒服的……呼,给你一个特别难忘的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被扯住手臂大力一拧,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花,一下子被转过身去按趴在了墙上。
……什么情况,他怎么被按在墙上了?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衣服从肩头彻底滑落,像是沾了花粉的花瓣擦着皮肤飘落,摩挲出柔软细密的痒意。
舟向月被亲得缺氧的大脑有些昏沉,手下意识撑在墙上,随后就被郁燃的手覆上手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指缝间深深插进去,与他十指交缠。
背后覆盖上来一个滚烫坚硬的身躯,郁燃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到他身上,十指用力攥紧他的手。
一切轰然寂静,唯有下颌滴落的汗珠砸在滚烫肌肤上的巨响,震耳欲聋。
雪白纤细的脖颈猛然绷紧,嫣红发烫的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喉咙里滚出一丝破碎的气音,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脖子以上。
只有一滴汗顺着脖颈淌下,消失在不可见的地方。
郁燃的体温很高,舟向月感觉自己几乎要被烫伤了。
像是一团火,带来烧灼般剧痛的热意。
舟向月一时恍惚地盯着眼前的墙壁——郁燃和他的手碰到哪里,那一片细细密密的符文就亮起血红色的微光,仿佛燃烧着磷火的潮水,明明灭灭地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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