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专业的事能不能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正在他头晕目眩地胡思乱想时,郁归尘终于放开了他。
舟向月胸膛急促起伏,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被他吸进肺里,却转瞬烧成了火,让他腰肢忽的一软,险些无力地再次跌倒在郁归尘肩头。
这不太妙,看来欢喜佛幻的程度已经很深了。
要是不赶紧解幻,久了会要人命的。
舟向月又喘了两口气,对紧抿着唇死死盯着他的郁归尘吹了一声口哨,勾起一个微醺的笑意:“来,你躺下,保证让你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按着郁归尘的肩膀,想将他推倒在地上。
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转。
……发生了什么,躺在地上的怎么就变成他自己了。
舟向月还没反应过来,郁归尘就再度俯身下来,将他的两只手腕攥在一起按在头顶,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一串串水珠从郁归尘的身上滴落,不知是海水还是汗水,带着他灼热的体温落在舟向月身上,像是滴落入烈火的油,让他体内的热意愈发明显。
舟向月忽然愣了愣。
随后,他微微眯起眼,主动回应起这个灼热的吻。
郁归尘的动作一顿,随后猛然变得更加粗暴,不得章法地连吮带咬,舟向月柔软的唇瓣甚至被他咬破了皮,充血肿了起来。
舟向月轻嘶了一声,委屈地低声呢喃:“松开我,我想抱着你……”
郁归尘闻言,果然松开了他。
舟向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再度吻住他的唇,同时微微用力让自己靠近郁归尘的身体,白皙的脖颈仰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几乎同一时间,他指间忽然出现一枚极细的针尖,瞬间扎进了郁归尘的后颈。
这是他之前还是药骨时就未雨绸缪收集好的毒药,只要能让药骨的汁液接触到人的伤口,就能让他们瞬间昏迷。
郁归尘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无声无息地晕倒在他身上。
下一刻,舟向月睁开眼。
他缓缓绽开一个恶意的微笑,伸手轻佻地拍了拍身上之人的脸颊:“假货,下次记得学得更像一点,别露出马脚。”
虽然不知道郁归尘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但这个肯定不是真的。
郁归尘怎么可能同意帮他解幻。
说不定软磨硬泡之后,他发现没有别的出路,最终也会同意,毕竟两人都中了欢喜佛的幻象,来一发就解决了。
但郁归尘肯定会像小寡妇一样扭捏很久,然后会做出一副奇耻大辱不得不接受的隐忍姿态,然后见多识广的他就可以让郁归尘见识见识他的本事……
咳,跑题了。重点就是,郁耳朵肯定不会直接同意的,杀了他都不可能。
此时,“郁归尘”虽然被他直接毒晕了,身体却依然有着灼热的温度。
他的胸膛直接与舟向月的胸膛紧密相贴,两人的衣服都在海水里泡得湿透了,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舟向月身上,引燃了他身体里的那一团火。
舟向月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心跳咚咚如擂鼓,每一次呼吸都像吐出火焰。
……他突然懊恼地发现自己动手早了。
现在,“郁归尘”是被他识破了。
可也没人帮他解幻了。
……虽然说应该会有能够驱散欲望的符咒,说不定郁归尘会,但问题是他大爷的他不会啊。
在万魔窟里,要是中了和欢喜佛幻类似的情花蛊或□□,那就地找个人解蛊就行了,谁会修这种没用的符咒。
空气中一直若隐若现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化作软烟钻进人体内,化作燥热难耐的烈火。
刚才脑中难得的清明再次被躁动的炽热渴望所遮蔽。
好热……
好难受。
舟向月迷迷糊糊地思考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
他想,这个假郁归尘虽然晕过去了,但说不定可以凑合着用一用……
他的视野被灼热的火焰烧得模糊不清,抬手用力,同时自己也扭动身躯,想把“郁归尘”翻过去,
谁知刚一用力,才把肩膀掀起来一半,他手腕上拴着铃铛的手绳忽然变得无比炽热,几乎像是一道烙铁,烫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要掀开“郁归尘”的手一下子失了力气,那具躯体再度重重地坠下来压在他身上,压得他险些断气。
舟向月大怒。
郁归尘吃什么长得这么重,上次他那什么,是什么的时候来着……想不起来了,反正是被他压个半死,这次又是这样。
这么一折腾,他体内的热意更加喧嚣,被烧得手软脚软,几乎再没有力气把郁归尘翻过去了。
舟向月恨恨地磨了磨牙,拼尽全力地微微弓起身子,头埋在“郁归尘”的颈间,热得发软的手往下探去。
下一刻,门口突然发出“轰”的巨响,火光迸发!
舟向月脑中一片混沌,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门口。
手上还在惯性地往下摸去。
他不知道此时他衣衫凌乱,眼神迷离,脸颊上晕染出喝醉了似的红晕,嫣红嘴唇明显地肿了起来,上面满是吮咬的痕迹,仿佛一颗鲜艳欲滴的破皮樱桃。
因为他的动作,两具湿漉漉的身体正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在亲密地彼此交缠,肌肤相贴,耳鬓厮磨。
郁归尘的身影出现在燃烧崩塌的门口。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一幕,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墨。
第197章 彼此
陷入欢喜佛幻象太久,舟向月的脑子烧成了一团浆糊,眼前视野一片模糊。
他隐约认出郁归尘的身影,张了张嘴想要叫他,声音却嘶哑得一时失声。
这时,压在他身上的“郁归尘”身上忽然燃起火光,转瞬便如烟一般消失无踪。
舟向月身上一轻。
衣服依然湿漉漉地淌着水,一阵风吹来,更撩拨起了身体里燃烧的那片□□。
门口的郁归尘一言不发,径直向他走来。
舟向月迷迷糊糊地想,能把假的一把烧掉,这个应该是真的吧?
郁归尘一句话也没有说,跪坐在他身边俯身下来,手上骤然发力。
撕啦——
舟向月散乱的衣衫从领口撕裂,露出了左肩和半边胸膛的大片皮肤,一滴滴透明的水珠沿着光洁的肩头滚落,映得皮肤莹白发亮。
心口处有一小块层层叠叠的陈旧伤疤,在雪白的肌肤上呈现出珍珠粉的光泽,已经愈合许久,变得毫不起眼。
舟向月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被突然袭来的凉意激得一阵瑟缩:“唔……”
体内又冷又热,有一团难以忍受的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又冷得浑身直打颤。
冰火两重包围之间,理智早已像岩浆中的冰块一样融化,他只想靠近面前的男人,向他索取温暖与救赎。
舟向月抬起手,想要抱住郁归尘的脖子。
可下一刻,两只手腕却被一把攥住,毫不留情地压至头顶,不许他作乱。
是和刚才那个假郁归尘如出一辙的动作。
舟向月无力反抗,只能难耐地呼出一口热气。
他烦躁地心想,难道又是个假的,又要来一遍……特么还有完没完了!
但郁归尘却没有再触碰他的任何一寸皮肤。
他低下头,直视进他目光迷蒙的眼睛,声音低沉严肃:“舟倾。”
舟向月:“嗯……”
声音因不被满足的□□而带了些鼻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他难以忍受地扭动了一下,散落的碎发被汗水湿漉漉地黏在颈侧,神情恍惚,“给我……”
郁归尘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却没开口,只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下一刻,像是一滴滚油落在了舟向月的锁骨上,瞬间的刺痛让他下意识一挣,又被轻而易举地按回原地。
郁归尘蘸着自己的血,开始在他身上勾画符文。
符文相互连缀,他一开始勾画,就一点也没有停歇,一笔不断地连续勾画出繁杂神秘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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