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178)
林濮已经沉浸入他的叙述中,手撑着头开始思考:“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了,陈枝现在的男友呢?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出现过。”乌溧说,“我不知道他现在的男友是谁,干什么的,哦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他可能是个双性恋,调查自己前男友的现任很没品。”
“这不像你。”林濮直言道。
“是么。”乌溧耸耸肩膀,“那是你对我太不了解了。”
乌溧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我有个会议,在此之前,要麻烦两位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屋里可以随意走动,你们可以联系警方,继续查找线索,但就别妄想报警了,我被抓了确实你们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你们已经很感兴趣了吧?”
“所以晚上我回来之前,我要听见你们的进度。”乌溧说。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们。”舒蒙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旁边也一口饭没动,忍无可忍到现在。等乌溧站起来时他跟着站起来走到他旁边,他用手抓住乌溧的衣领向上拎起,喊道,“让我们走,你留在这里是非法关押我们。”
乌溧没有吭声,他笑了笑,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两人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捏着彼此的手腕僵持不下,乌溧手背的青筋暴起,狰狞可怖,而舒蒙自诩力气很大,但在乌溧的面前,对方明显深谙格斗,巧劲和蛮力并用,几个来回,直接就让舒蒙松了手。
乌溧放开他,笑道:“那就麻烦两位了。”
“艹。”舒蒙低低骂了一声,捏住自己的手腕。
乌溧道:“有事可以呼唤我的管家,我去开会了。”
说罢,他在门口穿完鞋,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濮已经第一时间跑来查看他的手腕,看见上面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足见乌溧当时掐住他手腕的力气有多大。
“……”林濮心疼地摸了摸,叹了口气。
舒蒙看着他,出声道:“疼死了!”
“……”林濮见状,又用手指抚了一下那道红痕。
“还疼。”舒蒙道,“你随便摸一下就完了吗?”
“怎么?”林濮掀起眼皮看他,“现在想和我吵架?”
“我吵不过你,林大律师。”舒蒙气呼呼坐到了沙发上,向后瘫去,“你不上去看看许洛吗?”
“……你哼哼手疼,我敢挪步吗?”林濮冷冷道。
舒蒙听闻这一句,终于笑了一声,拿皮鞋尖撞他脚,才拉着他手道:“好了,去看看他吧。”
林濮抽回手,才转身向楼上看了一眼,接着慢慢上了楼梯。
楼梯上也有颇具个人风格的装饰,还有镶嵌在墙壁里的小小鱼缸,里面是观赏鱼类。林濮一边想着这些鱼缸怎么换水,难道背后还有其他结构的房间吗,这个空间远远不是自己看见的大小。
这么一细想,林濮又不安起来。可能这个空间里还有无处不在、正关注着他们的摄像头也说不定。
别墅的二层就是一个小走廊,横着三个房间。林濮不知道他在哪个里面,一个个去敲门:“许医生?你在吗?”
每个房间里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林濮以为他睡着了,还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楼梯,应该是通往三层的。
林濮走到楼梯边,看见这个楼梯是被栏杆封起来的,栏杆后落了锁,看起来像一个牢笼。
牢笼……
林濮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觉得许洛就在上面,他是不是在被……关着?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128章 【一百二十八】牢笼
黑色的铁栏杆根本不是他能打开的, 外面横着一把大锁。锁是电子密码锁, 要用指纹, 也就意味着这里除了乌溧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打开。
林濮抓着栏杆, 大力拍打了两下, 栏杆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林濮对着走廊上方喊道:“许医生?许医生??许洛??你在上面吗?”
没有人回应。
过了一会,舒蒙上楼的脚步声传来, 他走到了林濮旁边道:“怎么了?”
“这里被锁了。”林濮道, “我觉得许医生在上面。”
“那……”舒蒙拿出手机,“或许你可以试试打他电话?”
“……”
林濮觉得自己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他叹了口气。
他拨了许洛的电话,其实林濮并不期待对方能接,但漫长的嘟嘟声后,许洛居然接了。
“许医生!”林濮马上道, “我是林濮。”
“嗯。”许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还好吗?”林濮道。
“还好。”许洛说,“林律师, 刚才对不起。”
“你是不是在三楼,我在二楼。”林濮道,“你能不能下来?我们没有钥匙进去。”
“……”许洛没有说话, 那边有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动静,半晌, 林濮听见了电话里拖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变成了从楼梯上方传来的动静。
许洛走到了楼梯边, 站在楼梯里面举着手机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他垂下手,挂断了电话。
“许医生。”林濮双手抓住栏杆道,“你没事吧?”
许洛摇摇头。
他已经换了一身很居家的珊瑚绒睡衣,走到了栏杆旁边。垂眼看了看栏杆上的锁道:“我没指纹,不能出去。”
“他关你干什么?”舒蒙出声问道,“我们以为你只是在房间里休息。”
“我……习惯了,”许洛眨眨眼,坐到了台阶上。他两条细白的腿露出在外,盘腿看着外面的两个人,没有再打算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你们谈完了吗?关于陈枝的案子。”
“他把事情都和我们说了。”林濮道,“先不说他,许医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许洛双手环抱着头,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舒蒙问,“陈枝又是怎么回事?”
许洛道:“我和他十年了,直到去年才知道陈枝的存在。”
“……”林濮手拽着栏杆,“可他说你们并不是情侣?”
“要说是,也确实不是。”许洛闭着眼,“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我们的关系。”
“当年我和他认识是在前线,两个不同新闻社的记者,我们俩是一起和军队驻地的多,什么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我认识他的时候很小,很多事情都是他教我的,回国后几乎也没有断开联系,但他始终没有和我成为那种‘恋爱’的关系,起码在我看来没有。我们既没有公开,他也一直会有自己的伴侣,他在每次分手的间隙和我还保持床上的关系。但他不会和别人介绍我,也不许让我介绍他。”
“十年……都没有说给你个恋人的名份?”林濮蹲下去,和他的视线平齐,“他和你手上的伤有关吗?”
“有……”许洛说,“之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是我刻意不联系他的。我知道他有恋人后,我就没有再和他有纠缠。每一次都是这样,循环往复很多年了。”
“那和伤有什么关系?”林濮追问道。
“啧。”舒蒙蹲下来拍了一把林濮,“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林濮回头看他,莫名道,“怎么了?”
“让你别保持那么纯真的好奇心。”舒蒙蹙眉道。
林濮以为舒蒙在和他呛声,说道:“……你今天怎么了?处处和我作对。”
“我……”舒蒙不知道怎么解释,非常无辜地看了一眼许洛。
许洛用手蹭着脸颊,看了一会他们俩,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