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水洗了把脸,就看到镜子里出现的另一个人,像打量玩物一样打量他。
江逢心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要走,被对方一把拉住,只听对方把“正在清理”字样的牌子一脚踢到门口,发出“嘭”的一声。
“怎么,装不认识?”
那种很久没出现过的胁迫感再次涌上心头,江逢心往后退了退,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付雨松便上前,在过亮的灯光下褪下伪装:“怎么说也算是校友,搞这么生疏不好吧?”说罢手指就要碰面前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被江逢心一把打开了手,付雨松就势将他手腕按住,笑道,“从前也不是没追过你,是不是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我?”
看江逢心不说话,一张脸憋得通红,便俯下身轻声道:“我听说阿轩说,你跟闻家那个少爷在一起了?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卫生间里没有人,即使付雨松的声音很低,江逢心也能清楚地听到,并且担心会被其他人听到,提及闻天时他的心重重一跳,一记眼刀撇过去,推开人就要走,却被一阵大力拖了回去,后背抵上硬邦邦的胸膛,不同于闻天身上那样清新味道的刺鼻香水味涌入他的鼻腔,拼命挣扎起来反被扣得更紧。
像是气急败坏,付雨松把他猛地按在墙上,山一样严丝合缝地压着,气息像是毒蛇的信子:“怎么,他能有的东西我不能有?”
“他操过你了?脖子上这么明晃晃的吻痕,弄出来给谁看的?”
“你妈不就被那么多人玩过,你被我玩玩怎么了?”
江逢心用尽全部力气要推开那只从下摆钻进里面的手,偏头躲过不停讽刺他的嘴唇,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你放开我!放开!”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或者说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他看到门口投射过来的影子,在他大声呼救后,只是停顿几秒又走开。
那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他呜咽着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甚至感受到后腰抵上的硬物,绝望地僵住身体。
“闻天……闻天……”他的头脑里都是闻天,闻天在哪?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我说,差不多得了,你还要闹出人命?”
身后人的动作随熟悉的说话声停止,江逢心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待付雨松的动作一停,便如脱了弦的箭一般狼狈逃了出去,在外面的洗手池里拼命冲洗被挨过的地方,搓破皮了也不在乎。
他听到里面的两人说了些什么,付雨松慢悠悠走出来,从镜中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势在必得的猎手。
惊魂未定,江逢心撑着洗手台喘息,脱力般失焦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直到许初浔从里面出来,才移开了目光。
“别告诉闻天,”江逢心低下头,脸上一点血色也无,闭上眼睛,“求求你。”
从宴会厅返回胜驰,闻天在车上就收到了江逢心发来的消息,说今天晚上要在江家住,先不回海苑。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几秒,没回消息,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跟司机说“回海苑”。
房子空荡倒也安静,闻天把窗子开得大了些,散去一股不太喜欢的奶香味儿,晚上九点多,又被许初浔叫出去喝酒,还是在之前江逢心拉他回去的酒吧里。
找了个隐蔽的卡座,许初浔说以为他不会来,“我都没想到你会去,阿容也以为你不会来。”
听到某个字眼,闻天皱了皱眉头,吞下一口烈酒,心中的某些情绪却被愈浇愈烈。
“喝吧,多了兄弟送你回去,知道你今天难受。”许初浔用余光打量着闻天,想到了什么,又说,“江逢心是不是也不知道你去了?”
闻天没有回答。
如果说那时就站在卫生间门外的闻天没听到江逢心崩溃的呼救,和绝望时叫出的自己的名字,许初浔时不信的,可闻天确实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很短暂的一眼,就像无所谓一样地离开了。
大概过了很久,闻天说:“他姓江。”
所以那些在意识清醒却闭着眼睛时耳边一声声的热忱表白,看着自己的盛满情绪的眼神,和每次即使他做得再过分都要容纳自己的身体,和满腔的喜欢与爱,在他的心里,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用物品,包括把他当成呼救时会出现的神明一样的的江逢心。
这里给姐妹捋一捋!
简单来说就是,江家和任家是世交,任家的企业是越晟集团,闻天他爸娶了任家小姐任钰也就是越晟当时的当红花旦做二太太,只能透露到这里了!!![顶锅盖逃]
第24章
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江逢心从宴会厅离开,没有去江家,而是直接在酒店订了一个房间。
进门就径直走向卫生间,拼命搓洗身上被付雨松摸过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直到搓破了皮也不在意。
床单上陌生的气味冲进鼻腔,他把自己蜷成一团,在外面渐渐响起的雨声中辗转翻身,在不安中睡着。
恍惚又回到大学那段被纠缠的日子,付雨松梦魇一般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传说中来者不拒,甚至在酒吧里看了一眼就能把人带出去野战的“千人斩”,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撞见过做多人运动。
付雨松早先就看上江逢心那张和他母亲过于相像的脸,说那就是他勾引男人的资本,天生就是要给男人上的。
江逢心一张脸气得通红,骂他轻浮,不要脸。
可付雨松却来了劲,送花堵人一样不少,看他死活不从,在派对的酒里下药,江逢心拼了命才从那酒店里逃出来。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在酒店里醒来,付雨松的下身被另一个男生吞吐着,那双带着淫欲的眼睛却狠狠盯着自己。
……
从往事里抽身而出,江逢心破了的皮肉往外微微渗着血,眼睛被落下的水流冲得生疼酸痛。
怎么会又遇到,怎么会呢……
场景又回到那个刺眼的卫生间,江逢心被付雨松牢牢固定住,他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觉得就算是报应,他不够幸运的前二十多年也该偿还了,可为什么又要再次重复这些噩梦?
在啜泣中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响起提醒退房的敲门声。
江逢心慢吞吞答应,拿出手机,看到几通来自闻天的未接电话。
他顿时红了眼眶,没有回拨,发了消息说自己现在从泰和回去。
对于他,闻天大概像祈祷护佑的神像对于流离失所的孩童,是归属也是希冀。
等终于调整好情绪,闻天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自己今天休假,问他要不要去哪里放松下。
江逢心说:“哪里都行,”他声音还有些哑,“你在旁边就可以。”
然后他们没有出门,在海苑宽敞的房间里疯狂地做爱。
从沙发,到餐厅,再到卧室,夏天单薄的衣服被随意地撇在米色的地毯上,结实的手臂上挂着两条细直的腿,悬在空中快速随着操弄上下起伏,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
“一进门就忍不住了?缠着我这么紧?”
“昨天没回家,是不是做梦都在被我弄?”
“湿得这么厉害,能不能怀孕?”
江逢心被顶得摇头晃脑,后脑勺磕在墙上也不管,仰着脖子叫得闻天一顿狠操,像个妓女一样挂在人身上,大敞着身体求着闻天更深一些。
闻天看他这样子,染上欲望的眸色变得更深,把人翻了个身,提起那圆润屁股插了进去,类似于兽类交配的姿势让那阴茎进得极深,江逢心有种五脏六腑都被移位的错觉,手指在壁布上抠弄,又撑不住地回头看。
他最漂亮的是那双很像他母亲尹桃的眼睛,一双杏眼,眼尾有些许的下垂,笑时像盛了蜜,不笑时天真可爱。
而闻天最喜欢他被自己操得拿一双蒙着水汽与欲望的眼睛露出这样求饶的神色来。
俯下身跟人唇齿纠缠,上面被他的舌头操,下面被他的东西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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