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陈姐见过董事长夫人吗?”
陈瑾被问得一愣。回忆起来,似乎真的没见过,便说:“闻总宝贝着呢,不带出来。”
说罢,会场那边又出了些问题,几个人连忙过去帮忙。
每年的周年庆胜驰都会邀请几家合作多的企业同来,也是为了稳固关系,加强版图合作,自然少不了应酬,觥筹交错间,闻天频频以茶代酒,zmax的董事便有些不满,打趣般说胜驰诚意不够,不来杯酒这生意谈着都没意思。
一旁便有人同他解释:“闻总家里人身体不好,闻不了酒味。”
闻天见状还是倒了杯酒:“抱歉李董,外面只能喝三杯,这是最后一杯,我自罚。”
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
李董好奇问:“是闻夫人身体不好?”
“是,先心病。”
众人便尴尬沉默,闻天又笑笑:“已经治好了,现在挺健康的。”
宴席结束时已近深夜,许初浔被灌了些酒,走路有些不稳,闻天把人扶上了车,让方皓先将人送回去,再回海苑。
许初浔絮絮叨叨:“我这脑子清醒着呢,你费事儿干嘛?”
“你话都说不利落了。”
许初浔扑哧笑了两声,搓了把脸,感叹一声:“走到今天不容易啊,生意越做越好啊闻董。”
闻天没说话,知道他不清醒,喝了酒总是废话一箩筐,心里想让他赶紧说完赶快睡觉,谁知这厮一直在自己耳边磨叨,从小学说到高中,再从高中说到而立之年,一路上嘴就不停。
闻天便随他去了。
“你说我今天遇到谁了?你一定猜不到,我遇到叶知桐!”
闻天“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转头看他。
“她跟那个阿平带着孩子去公园玩。穿得挺朴素。”许初浔回忆当年,“叶家也落魄了,你闻天可真够狠的,嗝……怎么还反将一军呢,叶知柏以后出来了不得搞你。”
闻天没搭话,眼神望向茫茫夜色中。
车稳稳停好,闻天打电话给许初浔家里,片刻后,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从楼上下来,和方皓一起将许初浔搀扶着,一边跟闻天道谢,一边骂骂咧咧。
“又喝这么多酒,我怎么跟你说的,身体什么毛病自己不知道?再喝离婚算了!”
女人一边说着,手还是一直拉着人,许初浔一听这话急了:“不行,老婆不离婚,我不喝了老婆!”
“滚。”
画面看着倒也好笑。
回去的路上,方皓笑说:“许总竟然被收拾得这么服服帖帖,不可思议。”
闻天便也低头笑笑,只觉世间姻缘实在奇妙,一物降一物,兜兜转转总的碰到个能相知相守的,吵吵闹闹也好,磕磕绊绊也好,一辈子就这么绑到一起,也是幸福。
海苑这些年都变成了有些年头的老公寓,房价却水涨船高,边上的店铺换了又换,当初的咖啡屋变成美容院,前年又换成了24小时开门的便利店,里面蛋糕味道还算不错。
闻天让方皓在店外停下,自己下车买了盒蛋糕回来。
方皓看了眼:“晚上还有卖的?”
“限时上的。”
方皓没说什么,把人送到了楼下。
在这住了挺多年,物业也算用心,至少水池还没干涸,晚上能听到水声,冷风使人清醒,闻天看了看怀里的蛋糕,还算新鲜,奶油看上去软糯可口,被分成六个小方形,上面点缀着草莓,看上去是刚切好的。
他打开房门,带着秋天的冷风进入一片温暖中,经过了柜子上被养的很肥硕的桃蛋和熊童子,也经过被修复好的纸帆船。
沙发上的人身上盖着毛毯,睡衣领子有些歪,露出了一片细腻的软肉,在往上是睡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长了些肉后更加可爱,像是饱满的桃子。
他额前头发有些卷,也有些乱,身旁的平板上还放着三只柯基追逐的视频,其中一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朝闻天嘤嘤嘤。
“汪!”客厅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窜出来,是一只养得膘肥体壮的柯基犬,捯着八厘米的小短腿一边叫着一边扑到了闻天身上,同时也叫醒了沙发上的人。
“饺子,不许叫,坐下。”闻天压着声音命令道,饺子乖乖坐下,眼睛盯着他手里的蛋糕乌溜溜地转。
沙发上的人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回来啦。”他看向闻天,“等你好久。”
闻天把盒子放到一旁,弯下腰用手捧着江逢心圆润了许多的脸蛋,带着寒气和淡香的身体接近他,温热的嘴唇触碰到想念了一天的人,就像回到了久违的故乡一般,沉迷地吻着对方。
江逢心闭上了眼睛,环抱住面前高大的身躯,感受到寒气一点点褪尽,两人最终处于同一温度,他就这样抱着闻天,吻着他,安然地度过生命中的一分一秒,度过往后很长的幸福岁月。
兜兜转转,走走停停,聚散离别,病痛没有分开他们,这是江逢心最幸运的事。
他的心似乎找到了一片温暖的栖息地,同闻天的心一起,知足地、生机勃勃地跳动。
写完啦,撒花,心心牵着闻狗子和饺子给大家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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