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受不住,倒了下去,大腿被闻天用膝盖分开到不能再大的角度,后面被一具滚烫结实的身体牢牢压在墙上。
他浑身上下,只有那个容纳男人的洞还有知觉,且越来越敏感湿润,酥麻的感觉越发明显,一声比一声叫得挠人心肺。
被放到床上进入时,江逢心都已经筋疲力竭,顶弄的动作没停,还被插了两指在口水泛滥的嘴里,夹住那根舌头搅得呜呜叫。
江逢心双手紧紧扶住闻天肌肉紧绷的小臂,主动吞噬手指和性器,明明没什么力气了,还要装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腿都挂不住腰,顶了两下就自己滑下来,再被捞起,接着操。
闻天当然知道他受不住,甚至早就知道,却也没停,中途又换了几个姿势,一边还要体贴问他受不受得住。
“受……受得住,”江逢心回过头,把闻天的手放在自己的乳头上,“好痒,你碰碰它,啊……慢……”
在疼痛大过于欢愉时,他安慰自己,只要是闻天就可以。
闻天在他被自己弄晕过去后顶了一会儿,射在他身体里,把人放在湿了一片的床单上,向后撑着身体,隆起的小臂肌肉上还留着几道抓痕。
他从上到下,以俯视的角度打量着床上没有生息一样的江逢心,对方的小腹上还留着他们不知道是谁的精液。
许久后,他上前,伸出手按了按对方薄薄的眼皮。
他想起昨天许初浔问他,既然对人家没有感情,难道就因为眼睛长得稍稍像了些,就能对他硬得起来?
擦了擦沾着精液和肠液的下身,闻天靠坐在一旁,性爱给了他短暂的喘息,大概也是江逢心对他最大的用处。
瞟了眼身旁一丝不挂的人,把还沾了些精液的薄毯扔在对方身上,遮住一片狼藉。
他起身,走向外面的浴室。
纵欲带来的后果是头昏脑涨,江逢心仿佛睡到昏天黑地,在梦里还梦见自己抱着浮木,随着海水起伏,被灼热包围,被淹没的下一刻猛然惊醒。
自己正煞有其事地缠着闻天的胳膊,身上的薄毛毯都下去了一半,露出狼藉的上半身。
“醒了?”闻天看他这幅样子似乎觉得好笑,问,“做噩梦了?”
江逢心说:“也不算……”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想到昨天自己那副样子,羞怯难当地低下头,抱着闻天,埋在他胸口。
“那就是做美梦,”闻天捏了下他的屁股,后面被清理过,滑腻的臀肉触感极好,“我还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江逢心努力回想,大概是梦到自己快被淹死时呼救了,他怔住,想起婚宴的事情,没有接闻天的话茬,沉默了许久,才说:“那天谢家和林家的婚礼,我还看到了许初浔。”
他感受到闻天的呼吸短促地停滞一刻,然后恢复了正常,像是本来就知道这件事一样,说:“嗯,怎么?”
江逢心绞了下手指,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平静无波,鲜少流露出什么情绪,在某个瞬间,江逢心的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闻天总是这样看他的,只有在亲密接触时才会带上与平常不同的情欲色彩。
不安和纠结突然占据他脑海的小部分,他沉默许久,移开目光,刚想问什么,就被闻天抢先。
“你脖子上和腰上的擦痕是哪里来的?”
猝不及防又情理之中的问话让江逢心怔愣了一瞬,慌张之余将一些东西抛之脑后。
他抱住闻天,脸往他胸口贴了贴,有些委屈:“在家里洗澡,摔了一跤,不小心蹭到了。”
第25章
江逢心庆幸闻天没有再怀疑那些擦伤的来历,也没有顾虑地相信闻天确实没有到场。
生活像是恢复了平静,他的病也好了大半,霍庭予说可以继续上班,并且主动提出给他换个轻松些的工作。
“我还是想多学些东西,”江逢心背起自己的双肩背,跟霍庭予道谢,说,“以后学的早晚也会用上的。”
霍庭予笑了笑,看看手表,也要到时间,顺便和江逢心一起下楼,路上聊了起来,霍庭予表示如果江逢心愿意,毕业可以考虑继续留在实习的地方发展。
江逢心笑道:“再说吧。”
背着双肩包,头发还有些卷,一双眼睛里期待比忧虑多,是很学生的样子。
霍庭予打量他一会儿,问:“你还是比较想去胜驰?”
江逢心怔然转头,同他对视后又低下头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而是手机先响了。
“司机到了。”江逢心朝霍庭予摆了摆手,道别后朝熟悉的车走去。
打开车门,一阵冷气铺了他满脸,后座上坐着的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江逢轩,那双似乎下一秒就要他性命的阴郁狠戾的眼睛让江逢心在七月中旬闷热的天气里感到彻骨的寒冷。
他几乎是被江逢轩拎进了泰和庄园,偌大的房间里,江修远和楚含玉都不在,仆人们碍于江逢轩,面面相觑却也没有人上前阻止,看着那个瘦弱的小少爷像个小鸡仔一样跌跌撞撞地被拽着一只手臂上了楼,甚至在中途半个身子都摔在了楼梯上,膝盖撞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嘭——”
能听到抗拒哭喊,和书房的门被摔上式发出的震天响声。
外面好巧不巧地下起了雨,送律所的人回去以后,闻天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像是要完成任务一样拨通了手机。
那边很意外地没有接通,他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他今天下午都去了哪里?”
“老何说盯着人去了医院,出来以后上了辆车走了,后来给跟丢了。”
闻天眉头微皱,目光穿梭在愈来愈大的雨中,“去泰和庄园。”
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从车里能隐约看到泰和高大的拱门状装饰物矗立在越来越大的雨中,豆大的雨点打在树木的枝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密集响声,聒噪又让人觉得莫名烦闷沉重,带起耳边一阵嗡鸣。
“闻总,那是——”
实际上闻天早就看到了,站在拱门前保安亭的大伞下单薄瘦小的身影,离得不近也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得出来衣服和头发都被淋湿,风夹带着他过于宽大的t恤,勾勒出一截太细的腰身,就停在雨中,有些呆滞地一动不动。
按照这人那么矫情的样子,他现在应该是在哭。
闻天说:“把伞给我。”
江逢心的心脏因为太过寒冷的应激反应而跳得很快。
雨水夹杂着一些血腥味道漫入鼻腔,他出不去,也因为乏力和失血导致没有前进的胆量。
江逢轩把能骂的都骂了,当着他的面打开江修远像是故意放在桌面上的那些文件,和抽屉里印好的照片,都是江逢轩和那个女明星的。
不同于他的父亲,江逢轩默认是江逢心做的一切,在江逢心一遍一遍否认时,他说:“当面看到的只有你和你男人,他做的或者你做的,都一样,我够不到他,你就替他受着。”
随之而来是被磕到桌角时强烈的眩晕感和疼痛感,失力地倒下,又被拖拽起来,头皮都被拽得生疼。
“想整我?是不是早想这样做了?你胆子够大,也不睁眼看看这十几年你是在谁家讨饭吃的?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
“骨子里就带着的东西,你妈爬过多少人的床?嗯?你是她跟那个野男人生下来的?天生就这么会勾人,付雨松也跟我求着要你,怎么样?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江逢心猛然睁大双眼,在剧烈的疼痛感中呻吟出声,拼命摇着头求他不要。
发了狠的人,看他越惨、流血越多才越痛快,眼中带着狠戾的笑意,表情逐渐扭曲,江逢轩说:“我会成全你,你和闻家那个小子都别想好过。”
他像破烂一样被扔出了江家,在大雨里被洇湿了伤口上的血迹,流到被打湿的白色t恤上,画出一朵朵烂红的花。
“轰隆隆——”
江逢心在雷鸣中蜷缩身体,雨点砸在他脸上,生疼生疼,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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