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没有调整姿势,将匕首往腿环上一别,抬手捞起这个死人身上的手枪,拉栓上膛一气呵成,逆着惯性反手射出钩锁,卡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接着力道在房间内飞快通过,一边腾空而起,一边扣动扳机。
哒!哒!哒!
子弹穿透防毒面具,也穿透头颅,从防毒面具背面飞出。
四个。
江黎的背部撞上墙面,他屈膝抬脚向后一踹,再次凌空向房内飞去,江黎以极端强横的身体素质,腰部猛地发力,在空中翻腾半周,以倒挂的姿势拧掉了一个安保员的脑袋。
五个。
江黎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左手甩出钩锁,镶嵌在墙壁内,将钩锁的钢丝作为杀人武器,钢丝极细,颜色漆黑,在浓重的乌云下根本看不清位置。
江黎在移动的途中,甩手将钢丝缠绕到安保员的脖子上,用力向后一拽,脖子就被割断,鲜血飞溅,迸射到江黎的脸上,血迹从头顶的头发上一路延伸到下颌骨,鲜艳的血液将赤红的狐狸面具浸湿,淌落在下半张白瓷般的脸上,更显妖冶异常。
形式如同摧枯拉朽,不出五分钟,江黎就解决掉了屋内十二个安保员,浓郁的血腥味从地面上蒸腾而起。
江黎站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嫌弃地屏住呼吸,俯身弯腰将这些安保员的武器全部捡起来挂在身上。
推开门,江黎的感知格外敏锐,他从隆隆的雷声和猎猎的风声中,听到了楼中的走廊和楼梯内,还有相似的脚步声,正朝着他的方向而来,听声音,身上负重,一支枪的重量。
走廊内没开灯,江黎的夜视能力也不需要开灯,他随手一枪干碎了走廊天花板角落的监控,一路迎着脚步声闲庭信步般走过去。
哒哒哒!!!
面前一连串前来支援的安保员随着枪声倒下。
江黎随手扔掉已经打空了的枪支,又从这些人身上捡了新的,抬脚踩过他们的尸体,鞋子踩在血泊中,继续向楼下走去。
楼梯上,留下一个一个血脚印。
刚一离开游乐场大厦的一楼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密集的子弹,激射向江黎的方向,在地面上打出一片坑洞,火花四溅。
江黎微微抬头,看见从周围的高楼内涌出一大批的安保员,显然是西斯特安保队伍留下最后的一层包围手段。
江黎一路下楼,风衣上全是鲜血,在衣服上盛开了绚烂奢靡的繁华。
此时那双狐狸眼也已经被鲜血染得发红,江黎抬眼淡淡地望着鱼贯而出的安保队员。
“昨天下午刚跟大钦查官做了同样的训练,今天就有机会实战啊,钦天监真给面子。”
江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笑一声。
“厄火!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呵,是么?”
江黎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音节却很清晰,随着开口的动作逸散在风中,带着一种近乎悠闲的嘲弄声。
然后瞬间抬起左手,弹出钩锁,钩锁精准地扎进门侧方一个大屏幕上。
那个屏幕是舞台的背景板,下方是临时搭建的供儿童演出用的舞台。
在战场上,一切都会为江黎所用。
江黎收缩钩锁,整个人向着屏幕后方斜着飞过去,而对面射来的子弹只能在空中追逐他的残影。
在身形遮蔽进舞台后端的一瞬间,江黎解了钩锁,身形稳稳落地,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再次向上勾住大楼外侧向上突出的广告牌。
江黎整个人腾空而起,用手枪甩出几颗子弹,地面上的安保员就死了几个。
“人在那——!”
底下安保员话音还未落,江黎的身形就已经迅速地闪到了门侧方背在那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反手盲点射两枪,从斜方绕路而来的两个安保队员应声倒地。
等底下的安保员重新瞄准他的位置的时候,江黎整个人已经轻盈地落在了那块广告牌上,从地面向上开枪却完全被卡住角度,子弹最多只能叮叮当当打在广告牌的铁骨架上,完全触碰不到死角上的江黎。
江黎足尖点在广告牌狭窄的宽边上,半蹲着,丢了手枪,拿下来一把冲锋枪,架着枪,嘴角噙着一抹畅快的笑意。
突突突——
“都给爷死。”
地面上安保员一片一片倒下,江黎心中毫无波动,只是射空了一个又一个弹夹,从高出扔下一把又一把机枪。
“给你报仇了,小孩儿。”
江黎轻声呢喃一句,又将一把空了的枪摔下楼。
脑中闪过那小孩儿临死前泣涕涟涟的“对不起”,和冲进门后安保队员脱口而出的那句“那小子竟然没摔碎浓缩迷幻剂气瓶”,江黎忍不住恍惚一瞬。
而下一秒,江黎心中却猛地一肃。
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让江黎对于死亡的威胁极其敏锐,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江黎整个人血液倒涌,寒毛突起。
一瞬间,心中危机的警铃大作。
江黎本能地侧身向一侧躲避。
与此同时,他听见子弹极速袭来的尖锐声响。
草,放冷枪。
下一秒,子弹与空气高温摩擦而来,胸口出忽然一热,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贯穿了他的胸膛。
江黎身形轻轻一晃,向广告牌背后倒去。
而同时,对面的安保队员中猛地尖叫一声。
“狙击手好样的!”
第99章 杀戮
啪!
一只苍白的手攀住了广告牌的边缘, 手指微微发抖,指尖承受了身体的全部重量,因为用力立刻褪去了所有血色, 在闪电的映衬下,显得惨白无比。
“已击中目标。结束。”西斯特安保队员的通讯频道中撕拉作响,传来狙击手的声音。
与此同时,江黎单手吊在广告牌后面,他死死咬着牙关, 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哈。果然在战斗的时候就不能分神。
胸前有一个弹孔, 暗红色的鲜血正在迅速从弹孔中涌出,瞬间蔓延进周围的布料中, 打湿身前的衣服。
狙击手的子弹是特质的, 打进身体之后, 子弹前端会立刻炸开, 形成绽放的花瓣一般的倒钩,死死镶嵌在身体里,比寻常的子弹造成的伤害大得多。
江黎的痛觉本就比平常人要敏锐, 现在子弹扎在他的胸腔中, 溅射开的倒钩刺进肺部, 一呼一吸之间带着剧烈的疼痛,气管中翻涌着血沫,剧烈的疼痛如同成千上万的钢针一般扎着他的躯体和大脑。
江黎单手挂在广告牌后,因为全身都在用力, 所以血液涌出得格外快,转眼就将江黎的上衣全部打湿,沉甸甸的, 空中呼啸的冷风转瞬间席卷走血液中的温度,衣衫瞬间粘腻冰凉,冷冷地贴在胸前。
江黎眼前阵阵发黑,缓了许久,视野才重新清明起来,在能看清的一瞬间,江黎立刻将周围的情形尽收眼底。
江黎抬起手臂,歪头在肩膀上蹭掉了自己嘴角的血,屈膝顶上广告牌,用力一踹,同时松开了攀着广告牌顶端的手,整个人向着侧后方落去,刚好落在广告牌侧边的铁架子上。
从这个角度,虽然不能完全挡住地面上射上来的子弹,但可以借助广告牌挡住狙击手的射击路径。
是的,江黎在中弹的那一瞬间,通过子弹射进身体里的角度,就已经计算出了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下一秒,江黎猛地抬眼,盯上了对面斜对面那栋高楼上的一扇窗户,狙击手的身形和枪口都完美隐藏在阴影之中,却只有一点用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闪烁红光,顷刻间就让江黎确定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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