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身体的修复功能过分强大。
“是吧。”
“嗯。”许暮沉沉地回答。
“所以说,放宽心。”
江黎双臂环住许暮的肩膀,重新跨上许暮的腰身,不同于刚刚,这次他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长袖,下边什么都没穿,许暮的衣服江黎穿着下摆稍微长一些,但这个姿势,衣摆却只能堪堪盖住白皙的大腿根,绰约风姿若隐若现。
江黎凑在许暮耳侧,含混地说:“耐草。”
许暮:“……”
他眉梢狠狠一跳,抬手就去捂江黎那张什么话都往外说的嘴。
江黎轻轻“唔”了一声,眉毛舒展开,笑得开怀,张开唇瓣,轻轻用舌尖勾了一下许暮的掌心。
许暮如同触电般收回手。
“晚了,宝贝,下次记得预判。”
说着,勾着裤腰,在惊人的滚烫热意里,扬起腰身,缓缓坐了下去。
在坐下的瞬间,江黎猛地扬起修长的脖颈,环着许暮脖颈的手臂缩紧,而许暮的手掌也瞬间紧紧攥住了那薄韧的腰侧,二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过分满足且欢愉的喟叹。
那黑蓝色的深海不似平日的寒冷,仿佛是在冰层之下缓慢奔流的炽热岩浆,跌落幻境,欲望在双眸中燃烧,堕入昏沉的世界。而漂亮的野火,粉荷轻绽,莲尖因主动落入水面,波纹起伏,轻而胡乱地颤。
许暮仰着头,目光被潮湿的热意填满,凝望着江黎,看他主动沉浮,听他婉转的喘息,落在腰侧的手掌慢慢探寻着荷花的脉络,抹平花瓣的褶皱,那莲就抖得更厉害,声调也转折,但却仍不服输似的,用饱含水光的眸子瞪着他,非要自己动。
忽然,嗡嗡——
嗡嗡——
通讯手环的震动声响陡然打破了粘稠的空气,一下子渡进一口冰凉的氧。
许暮昏热的头脑猛然清醒,他轻轻按住江黎的后颈,让他先别动。
“是白严辉。”许暮清了清嗓子,把声音里情欲的沙哑扫出去,“应该是有急事。”
许暮准备先退出去。
却不料有人忽然将他绞紧,许暮的手指猛地一错,直接点在了接通的按键上。
嘀——
一声,通讯接通,许暮震惊看着江黎,而耳边同时已经传来了白严辉的声音。
“许哥!你现在在家对吧?”
许暮看见江黎的唇瓣一张一合,一双狐狸眼中闪烁着过分亮的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缓慢地对他无声开口:
就这样接。
然后,将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撑着身子,缓缓地、慢慢地,上下移动。
许暮:!!!
他真的迟早得被江黎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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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问号][问号][问号]
第185章 情
许暮差点把通讯手环捏断。
“许哥?喂?歪?”通讯那头, 白严辉听见了清晰的呼吸声,但却没人讲话,疑惑地问, “我这边讯号不好吗?歪?许哥能听见我说话吗?”
江黎指尖轻轻地在许暮的锁骨上描摹而过,勾着围裙的上半边缘,勾唇含笑,那眼神明晃晃地表达:怎么不说话?
许暮双眼几乎是微微发红地看着江黎,他勉强维持着音色的稳定, 深吸一口气。
“……能听见, 你说。”
“噢噢噢!许哥, 是这样,你这两天别出门也别来处里上班了!”
许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嗐!”白严辉的声音带着厌恶, “就是卞印江派了几个人来钦查处, 说什么代表钦天监总部来邀请你去磋商巴拉巴拉, 说咱钦查处可能对他们存在什么误会, 说他对宋幸和卓洪等人的行为表示深刻的谴责。呸,蛇鼠一窝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鸟, 现在没去冲他们无非是还没找到有力的证据。”
“我就替你拒绝了, 许哥, 我说你在被关押在审判庭的时候受到卓洪等人的刑讯逼供,现在正卧病在床养伤,不在处里,真是的, 那帮人还堵在钦查处门口不走,明显就是没安好心!”
许暮面色微微凝重,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卧、病、在、床?”江黎用很轻的气音说话, 距离手环收音的位置较远,通讯收不到,但许暮却能清晰地听到他促狭的调侃,“哪种卧病呀?”
说着,故意收紧腰肢,用力一晃。
许暮猛地绷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黎。
“许哥?你怎么了?”通讯那头传来白严辉疑惑地声音。
江黎看见许暮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男人手握拳抵在唇边,连续假装咳嗽了好几声,才心虚地开口:“……没什么,刚刚喝水呛到了。”
江黎笑弯了腰,倒在许暮身上,贴着许暮的耳畔无声地笑,笑得身子都在不住地抖。
许暮半气恼半无奈地用眼神警告江黎,用手臂圈住他的腰,微微用力地将人箍在怀里,不让他再乱动。
“噢噢噢。”白严辉没多想,继续吐槽,“他们赖在门口蹲你,但这些人既没妨碍公务也没违法乱纪,怎么也赶不走,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纯膈应人,我们也没招,我就怀疑卞印江会不会也派人去你家门口,就打通讯告诉你一声,这两天别出门。”
许暮按住了在他怀里不老实乱动的江黎,声音略有些起伏气喘:“白严辉,你做的对……通知下去,让所有钦查官警惕并远离,不要和他们起肢体冲突,防止这些人以自残的行为反咬一……唔……反咬一口,借此在时局动荡时抓住机会污蔑、趁机大肆宣扬钦查处草菅人命难当大任。”
“好嘞收到!”
“有什么事……就还像现在这样,及时汇报给……咳。”
“放心吧许哥,石头在审判庭那边领着,卫姐在黑街和渊的人合作都一切顺利,乐乐的身体也好些了,在盯着以太网,我看着咱处里的事儿,没问题的。许哥你好好休息啊,我怎么听着你今天声音有点哑呢?可别感冒了,咱处里所有人都等着疫病稳定下来之后,你带我们杀进西斯特呢!”
听着正事都讲完了,白严辉还在喋喋不休,江黎有些不满意地拧了拧身子,用手指掐了掐男人有力的腰身,贴在许暮耳边,轻声问:“宝贝,他话一直这么多吗?”
许暮的呼吸又是猛地粗重,按着江黎那截窄腰的手下意识攥紧,江黎下意识眯起眼轻哼一声,许暮眼疾手快在这声音被通讯手环接收前切断了通讯。
然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几分钟,跟打了场硬仗没什么区别。
那没良心的罪魁祸首还凑在他耳边笑:“许钦查?许先生?你今天可得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哦,不然的话,你也不想让你的同事知道你现在是这副样子在给他们……唔。”
许暮捂住他的嘴,江黎眨眨眼。
“江黎,好玩吗?”
许暮眼底微微发红,眼神有些危险地凝视着他,面上没什么温和的意味。
当然好玩。江黎又眨眨眼表示肯定。
他忽然整个人被拖着腰抱了起来,然后眼前一阵翻天覆地,被仰着面压在了床上,扎头发的头绳被摘落,长发随意地散开在床上,许暮单手撑在他的头侧。
“暮哥?”江黎笑了一下,“这么帅?”
许暮倾身压了下来,吻住他随着说话一张一合的唇。
“唔……”在接吻的间歇,江黎微微侧开头,急促地喘息,声音里像是含了一汪缱绻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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