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对啊,海枝在海上两次航行,来回加起来也没到过七天这么长。
为什么呢?
帆和方向都是温山眠决定的,秦倦没有干涉过。
一如他之前所说,这是温山眠自己选择的旅行,船只最后会抵达哪里,都是温山眠自己选择的结果。
而温山眠显然也秉承了这一点,哪怕自己已经快闲到头顶长蘑菇,也依旧没有寻求先生的帮助,只根据自己积累下来的经验,一点点在海面上判断方向。
他白天观察太阳和云朵,夜里观察星宿。
温山眠确定自己已经渐渐能够顺着这些固定天象判断出一点方向了。
可这样却依旧没有用。
为什么海枝两三天能到的地方,轮到温山眠却要走足足七天?
他们到底是走偏了,还是在绕着圈走?
没有人能给温山眠答案,他只能继续努力地在大海上航行。
可睡前四下是海,睡醒四下是海,无论如何四下都是海的境地终归是将人逼入了绝路。
离开巴尔干的第十六天,温山眠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
昨天没更是因为最近几天身体有点小毛病,坐不住,积累到爆发了。
而且这两天也因为这个原因更新写得很赶,特别不满意,一直想改,更新就写不出来。
结果就是上一章尾部有改动,字数没少,只是删了后半段情节,觉得太匆忙啦,没交代清楚,我还是想慢慢写。
修文比写文更累更费脑,不是必要我不会这样,太费劲了,也没有骗字数,上上章5000改到8000+,之前也有4000改到7000+,新增字数都是免费的。
总之抱歉陪我的大家,没有好的第一阅读体验,今天更新准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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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投喂与陪伴,呜呜呜!谢谢小天使们!评论我都看的,只是因为想多码字不太回,以及回了一个不回全会强迫症,总之感激~!
第63章 63.
最开始的时候, 症状只是没劲。
做什么都不太愿意,提不起兴致来。
温山眠当时没在意,只以为是长久见不到陆地,被封印在大海间的小小船只上, 展不开拳脚心里憋闷导致的。
可等到离岸的第二十一天, 连此前吃的好好的肉干都不愿意吃时, 温山眠才渐渐察觉到不妙。
常年在山上捕猎的人最懂食物的重要性,这是任何生物存活的根本。
所以当身体开始排斥食物时,必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作为猎魔人, 温山眠从不骄纵自己的身体。
排斥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强迫自己将肉干吃进去, 因为他知道不吃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吃了好好睡一觉, 偶尔精神头还能起来一些。
所以, 温山眠当时便觉得, 一如海枝之前所说,这或许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而已。
毕竟最近小船所行驶进的海域, 气温比之前低了不少。
为此, 温山眠又是加双层衣服,又是常年守在盆火旁边, 只为维持住体温。
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在海上航行的时间越长,资源就越短缺。
温山眠此前觉得巴尔干人给他准备的东西过多,可等到这时,却不得不感谢巴尔干人的热情。
与此同时为之后最坏的可能做打算, 渐渐节约起来。
连带着柴火盆也不敢时时刻刻燃烧,担心之后船只需要修补的时候木头不足。
而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温山眠发现,这场风寒来得有点狠。
甚至让他怀疑这不只是一场风寒。
因为等到第二十三天的时候, 他竟然连自己常年佩在身上的长刀都觉得重。
与此同时, 秦倦也皱起了眉头说:“你的血怎么这么奇怪?”
而关于这两件事, 还得从第二十三天的早上详细说起。
*
等到这一天,温山眠已经病了快一周的时间。
荆棘时代一直有周月年的算时方法,也是得归于此,当温山眠发现自己患病时间超过一周时,很快便警惕了起来。
首先,他虽然长得不高,但自小能从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体质是真的很好。
记忆里是大小伤不断,生病基本没有。
却不想一到海上便一病病七天,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连此前在越川,活的年头够足的李奶奶都说过,超过七天不愈的病那便是要人命的大病了。
温山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病这么狠,但内心却一直记得这些,再加上之前海枝的警告,所以自从他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之后,可谓是非常上心。
至少最开始的时候盆火是没断过,也会用棉被逼汗。
吃东西更是从不马虎,每天热水一碗碗地喝,总想尽快好起来。
按理说以他的身体,什么风寒这么干好不了?
可眼下就是好不了,不仅好不了,还在一天天恶化,以至于给温山眠一种药不对症的强烈感觉。
这也是他怀疑自己不是风寒的原因。
而温山眠身体不适的状况,秦倦也是知道的。
正是因此,他从温山眠不舒服之后便鲜少再用餐。
不过这么做的时候,内心也没有觉得多严重。
一如之前说的,温山眠的身体实在是太好了。
就算得了一场风寒,连发热状态都没有,只是困倦、没劲而已,这在常人的视角中连风寒恐怕都算不上。
也许只是海上太冷了,温山眠的身体不适应想冬眠而已。
直到第二十三天的上午。
这天清晨,温山眠起床后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想佩戴长刀,却不小心没拿住,刀鞘磕碰在地板上,滚了两滚。
他迷蒙地眨了一下眼睛。
外边正烧水的秦倦闻声回头,蹙眉道:“手给我。”
温山眠将长刀重新捡起,声音没什么劲道:“……啊?”
“手给我。”秦倦走到温山眠面前,重复道。
温山眠于是伸出了手,旋即他便很清楚地瞧见,自己的掌心内侧,拇指根部鼓起的皮肤下,有一片不正常的红色。
这情况温山眠熟,是擦伤。
他于是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平淡道:“可能是之前拉帆绳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秦倦看了温山眠发白的脸色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东西能弄伤你?”
自从温山眠体内的毒液够多之后,除却秦倦亲自造出的伤痕,其他基本在温山眠身上留不了多久。
血兽尚且如此,帆绳又算得了什么?
而正常情况下的温山眠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眼下的状态就是很奇怪,好像脑子都糊糊的,想事情不如之前那么清楚明了。
瞥了眼温山眠腰间那一大早便被摔了一下的长刀,秦倦将其掌心抬起,在鼓包上的红肿皮肤处轻咬。
温山眠下意识想将手掌回收,但很显然,眼下他的力量同秦倦根本比不了。
旋即很快,秦倦便说出了之前的那句话:“你的血怎么这么奇怪?”
他亲吻温山眠的掌心,让上面的孔洞愈合,旋即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去咬温山眠的颈项。
后者自然还是想挣扎,因为此时的温山眠已经意识到他得的或许不是一场普通的风寒了。
即便先生是不死族,他也潜意识里不愿意让秦倦去接触未知的风险。
而对秦倦来说,脖颈处的血液显然比掌心的要更明显。
温山眠血就是变得奇怪了,好像少了一点东西,一点他体内本就没多少的东西。
是因为秦倦常年用习惯了,所以才能立刻察觉到那点细微的变化。
但具体少了什么,这就无法通过饮血来判断了。
甲板上有折叠木椅,是从巴尔干带来的。
水在木椅旁边的地板上烧着,秦倦卸了刀,拉着温山眠说:“过来。”
旋即便率先坐上硬邦邦的木椅,让温山眠坐在自己身上,将人环好,捏住下巴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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