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发里躺着的秦倦则慵懒地翻了新的一页,头发散落于肩。
“还用说?”伴随着温山眠出去关门的动作,外边兽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血族身上那股杀戮味,兽人无论如何都能分辨出来。虽然同你在一起的那位遮掩得很好,但也绝对不能掩盖他是血族的事实。”
莱恩- -也就是被温山眠问路的猩猩大哥,如是说道。
“很多人都能分辨出这样的气味吗?”温山眠状似随意地问道。
“有经验的猎魔人都能。”莱恩则回:“血族身上的气息和人类完全不一样。”
“谢谢,我知道了。”温山眠收回了探索消息的心思,问道:“所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呢?”
两位兽人面面相觑,女性兽人似乎有点儿紧张,虽然隔着面罩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放在胸口的肢体语言可以说明一切。
至于男性兽人,他似乎也挺紧张的。
无论是他还是女性兽人,归根结底,其实都不太知道如何同人类打交道。
双双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莱恩先开口道:“我们之前听说,你这里养了湛蓝崖花是不是?”
“是。”
“是花苞?”
“是。”
“我们能看一下吗?”
“莱恩……”
“原因?”
“我们想知道,那花苞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莱恩用力握了握拳道。
温山眠说:“可是为什么呢?”
温山眠内心就是好奇这一点。
两位兽人在到来之际,刻意选择了正午这种对于血族来说,比较具有压制性的时间。
虽然在布拉特这样的不日城,正午没个正午的样子,太阳对先生也造不成太多的伤害,但也足以见,他们对于秦倦存在的忌惮。
又忌惮,又不擅长和人类打招呼。
却还是主动找到温山眠,就为了看一眼湛蓝崖花,这想必应该不是普通的好奇心吧?
听见温山眠的问话,莱恩一愣,旋即下意识看了女性兽人一眼。
好像不确定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他在看女性兽人,温山眠则在看莱恩,至于隐藏在其他房屋里的兽人,则在默默注视着他们三个人。
三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女性兽人叹了口气道:“我能听见它的声音。”
温山眠一愣:“什么?”
“兽人,兽人根据种类的不同,可以听见其他生物的声音,我就属于可以听见花草树木声音的类型,但具体能听多少,得根据花草树木的情况来定。”
“而布拉特的生物又是那么的特别,自从你把这朵花苞带回来以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它的声音……但是因为存在距离,所以听得并不真切。”
“它好像在诉说什么,我无法克制我想倾听的欲望,”女性兽人看上去又紧张,又有些焦虑道:“所以我们能不能见一见它?”
作者有话要说:
预感这章下面大家都会打卡,QAQ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活跃气氛呀,哭哭了
第151章 151.
兽人可以听见花朵的声音。
这是温山眠没有想到的。
而对方既然说明了这一点, 他显然也不会抗拒。
很快便进房间,将湛蓝崖花给带了出来。
在临进去以前,温山眠还多问了两位兽人一句:“你们确定不用进来吗?”
他总觉得捧着花盆在外面交涉,有点儿怪怪的。
但两位兽人却非常坚定, 光是温山眠在他们面前推开大门, 他们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行吧, 家有凶兽,习惯就好。
温山眠于是噔噔噔地一路小跑,将花盆带了出来。
小小的湛蓝崖花, 在温山眠三天时间的照料下, 已经越长越好了。
花瓣嫩到仿佛能滴出湛蓝色的水来, 偶尔亮起光彩时, 就仿佛在有什么通透的蓝色夜光, 在身体上跳舞一般。
非常的漂亮。
它有一些枝叶已经长到长出了花盆,每一次温山眠靠近的时候, 都会轻轻卷住温山眠的手指。
那是非常柔软的触感, 同寻常的植物不太一样。
就好像是某种生物的肚皮,但却用了植物的外表。
也正是因为这湛蓝崖花处处都透着特别, 所以关于兽人说能听见它说话这件事,温山眠才会一点怀疑都没有。
“它,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吗?”女性兽人看见崖花之后,表情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惊讶:“我刚开始听见它的声音的时候, 明明还很小很虚弱……”
她似乎能通过声音,来想象花朵的样子。
“对。”温山眠点头:“崖花的成长速度好像都很快。”
手稿上就是这么说的。
“你把它照料得很好啊。”女性兽人又多看了崖花一会,声音颇有几分欣慰道。
这样的夸奖温山眠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于是他摸了摸头, 建议道:“嗯……您要不要摸一摸它?”
女性兽人一愣:“这可以吗?”
“试一试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崖花有自己的性格,如果它不愿意的话……”就还是不勉强比较好。
“没、没关系。”女性兽人十分激动:“能试一试也是好的。”
她伸出了手,可是顿了顿后又说:“我可以摘掉手套吗?”
“啊?”温山眠愣了一下,旋即才发现,这两位兽人是从头到脚都将自己包裹完全的,就连手也不例外。
大概是兽人的特殊性,让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吧。
“瑞比特……”那名叫莱恩的兽人,听说女性兽人想要脱去手套,顿时有些担忧道。
“没事的莱恩。”瑞比特说:“我就是摸一摸它而已,听了它的哭声那么久,我总想要摸一摸它。”
温山眠顿了一下:“哭声?”
“对,刚来的那天晚上,它几乎哭了一个晚上,但是后来你把它照顾得很好,渐渐就不太能听见哭声了,能听见一些其他的。”瑞比特摘掉了毛制手套,露出了下边白且浑圆的兔爪,然后再伸出粉色的肉垫,轻轻碰了碰湛蓝崖花的花瓣。
它并没有躲。
温山眠愣愣地看了看那又像人一样五指分明,又具有兽类肉垫的手,好半天,才在瑞比特试探地询问说:“它这是不抗拒我的意思吗?”
呐呐回神道:“对,对啊。”
抗拒的话一般会把花瓣直接扭开。
但是这种不迎上去的状态,也不像亲近温山眠一样亲近兽人就是了。
不过很显然,女性兽人认为,只要不被抗拒就可以。所以得到答复之后,立刻便欣喜地又摸了摸。
那小小的花苞就那么屹立在那里,直到被摸烦了,才整个轻轻向后一扬,错过了女性兽人的手。
见女性兽人露出落寞的神情,温山眠适时开嗓。
“您刚刚说,听见了它的哭声,后来又能听见其他的,这个……能具体说一说吗?”他问。
两位兽人互相看了看,男性兽人摇头,似乎是不希望女性兽人说那么多,但女性兽人在一段时间的犹豫以后,还是道。
“我们前段时间,看见了沃尔滋医生进出你的住所。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知道沃尔滋医生在这半年时间来,几乎只受理某种特殊病症。所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们能不能知道,沃尔滋医生来到这里的原因呢?”
虽然沃尔滋医生只处理特殊病症,但毕竟温山眠家还有一位血族,来意便不能那么完全确定了。
听见女性兽人的话,温山眠停顿了片刻,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如果沃尔滋医生信守承诺的话,也许明天他们就需要出发去集中岛,今夜便要开始准备收拾行李。
隧道:“如果你们知道那种病症具体是指什么的话,那你们的猜想就没有错。”
上一篇:诡秘档案
下一篇:我从冥府退休后进了无限游戏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