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
“北冥!”
四人同时出声,林妈妈先朝他走来,把他拉住了。
抛开北冥老头,林家三人在路上已经问了北冥伤势,明白这一身伤再出去受会儿寒,指不定真会怎么样了,他们可没有孙子陪给人家。
“阿姨,我没事,请松手。”这估计是北冥最后一点耐心。
这些人的到来,完全打乱他的计划,林洋没解气,反而更恨他。
“让人拿医药箱过来。”林爷爷吩咐,同时也朝北冥走过来,问:“建城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冥抬手又擦了一下嘴,把林妈妈的手掰开,垂眸沉默一瞬,然后抬头看向林爷爷,十分简洁明了又霸气坦荡地解释:
“晴趣。”
“……”
这个词一出,场面霎时间就恢复了安静,几人被这直白的词打得脸上的自然全散,脸色各异,眨眼的眨眼,咳嗽的咳嗽,十分繁忙的模样。
“还有什么要问的?”北冥心里的不耐烦一点也没藏着,“没有我就先走了。”
几人自然要拦他,但他身高腿长,拔腿就往外走了,谁也没来得及抓他。
他没管身上的伤,亦没有顾及不能受寒的身体,过去就一把拉开了门,冷风掼了进来。
可林洋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了。
“里昂,我们先清理伤口好吗?”林妈妈追上来拉他。
北冥避开她的手,沉默地站在那看着林洋逐渐消失的车影。
他回过头,看着北冥老头,冷着脸沉声问:“吃饱了撑的?”
林家三口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会有人跟他们解释,于是林爸林妈继续懵这,林爷爷这个知道这两爷孙不和的则以为这是北冥对他外公的不欢迎。
只有北冥和他家老头自己知道这句话背后都是什么成分。
……
而此时,车子里,林洋坐在后座,浑身都还在发抖的感觉,他极度想找人打一场狠的。
“怎么回事?”他松开一直咬着的牙,问陈笠。
陈笠只能事情一五一十的一件件说完,接着又说:“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我……”
林洋打断他,“新闻从哪冒出来的?”
“本地的一个比较大的八卦网站,因为八卦性质比较大,所以当时应该是传播的比较快,阿姨刷到了,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现在网上都搜不到了,我也没看到,还是听阿姨说的。”
“有查出来谁最先发出来的吗?”
陈笠摇摇头,“没听说,我没敢问,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网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没处查了。”
林洋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冷着脸,心里跟闷了两个爆炸的煤气罐一样,极其难受。
他看向窗外,甚至幻想这是不是梦?
纪司律居然就是北冥老头的大孙子。太梦幻了。
林洋想到这,再一次勾唇笑了出来,但却比哭还要苦涩。
做梦都没想到这场闹剧会以他自己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而结束。就连这两天短暂的报复快活的日子都在此刻显得如此讽刺。
原来对方镇定自如的原因,不只是对他行为预测的笃定,背后还有真实身份的自持。
“林哥,我们现在去哪?”陈笠在前面问。
林洋从窗外收回视线,同时收了那个苦涩的笑,然后狠狠地深吸一口气,双手在今晚气得发僵的脸上揉了揉,声音捂在手掌里,闷闷地说:“随便。”
【作者有话说】
北子:原想着让老婆消消气,解解恨,这死老头吃饱了撑着来找什么存在感?
北冥老头:孙子活了,但孙媳妇儿飞了
第83章 销声匿迹了
林洋消失了,谁也联系不上他,连他的小尾巴陈笠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北冥老头和他孙子则一起进了医院,一人一间病房躺着。小的高烧不退炎症四起昏迷不醒,老的揣着犯病的心脏愁眉苦脸担忧不已。
这情况,把林老头和林爸林妈担心死。也快把医院给紧绷死了。
“所以,意思是,这人真就是北冥老爷子的孙子?”沈问靠在墙上偏头问拿着公文包等林爸爸的陈笠。
陈笠闻言左右看两眼,周围无人,他点点头。
网上那几则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內被捂死,但多少还是流传开了,现在F市上流层里基本无人不知晓这件事儿。
只是北冥老爷子迟迟不公布,听到风声的人都在等着看真伪。
沈问自然也是听到风声的一份子,心里挺好奇的,但也着实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这人不是林洋的孤儿司机小男友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北冥老爷子的大孙了?
还有他不好好当大金孙,跑来当什么林洋的司机啊?
陈笠看着沈问脸上震惊的表情,心里十分理解,因为他当时比沈问还要吃惊。
沈问:“你林哥一开始就知道吗?还是?”
他虽然这么问,但心里早偏向于林洋压根不知,不然当初这大孙躺里面生死未卜那么久,哪能不通知北冥老头?
果然陈笠摇摇头。
这就有趣了。沈问想。一个太子爷隐瞒身份给另一个太子爷当司机,再发展成小男友,最后舍命相救。
他琢磨着不禁挑起眉头。这不就是妥妥的爱情故事吗?这大孙子是暗恋林洋吧?骗个司机的职位搞日久生情那一套,最后还真把这浪荡子搞到手了。
他这么想着,又问:“那他去哪儿了?”
“林哥吗?”
沈问点头,“嗯。”
那大金孙已经昏迷两天了,林洋一次也没来过,倒是林妈妈一直在床边陪着。昨天林妈妈私下悄悄问他有没有看见林洋,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点讳莫如深的感觉。
陈笠盯着地板的缝隙,眼睛眨巴眨巴,说:“我真不知道,我也联系不上他了。”
沈问盯着陈笠扣公文包的手,眯眯眼,但没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问题:“他把人带出院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搞成这样?”
陈笠抬起头,说:“我不在,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陈笠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项目接下去该怎么办,明早的会议咋整?后天的行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无数个怎么办,他脑袋都快爆了,沈问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脑袋更加大,本能想溜,于是说:“沈哥,我去一下厕所。”
沈问闻言从墙壁上直起身,不置可否地看着陈笠转身,但在陈笠转过去的那一刻,他突然伸手拉了一下,把陈笠拉得又转了回来,还往他那边倒了一步。
陈笠在和他相隔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站定,懵圈地看着沈问,“怎么了?沈哥。”
沈问没回答他,而是又突然朝他伸过去一只手。
这实在有点突兀和莫名其妙了,陈笠本能地把头往后仰了点距离。
然后他就听到沈问突然笑了一下,笑出声来,声音磁性中带一点清扬的感觉,同时陈笠感觉到领子被翻动了一下。
再接着,沈问的声音就悬在他耳边脑袋上方继续响起,对他说:“领子歪了。”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陈笠的耳畔,他讷讷地“啊”了一声,沈问的手还在他脖子上,他突然愣着不知道该做什么,等了几秒,沈问松开他。
他眨巴着一双显得有些忙的眼睛,在沈问后退的同时也后退一步,机械地回:“谢谢沈哥。”
沈问笑着看他,掰着他肩膀把他转了一个方向,又在他辟谷上拍了拍,想以前很多次那样十分8自然,然后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好哥们似的跟他说:“谢什么,去吧。”
沈问说完自己先一步走了,留陈笠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领子,然后脑袋卡机似的愣愣地朝卫生间走去。
……
“老公。”病房里,林妈妈担忧地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北冥,“还是找不到小洋吗?”
林爸爸松了松领带,摇了摇头,“不肯接电话,留了消息说让别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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