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承皱了皱眉,又捂着胃返回。
“刚才进来的那四个高高大大的人呢?”
调酒师:“E2卡座。”
见庄承警惕意味浓烈,调酒师又说:“不像是挑事的,庄哥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你面色不是太好。我们看着,有事会立马叫你。”
庄承点点头,警惕松了些。
此时卡座里,北冥望着台上跟着鼓点肆意扭动的DJ,不知道想起什么,有些出神的模样。
他身后三个保镖站了一会儿,观察了酒吧的布局,最后点头分散离开。
北冥抿了口酒,收回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继续投到台上。
“帅哥,一个人?”
北冥看着凑上来的人,是个看起来挺开朗外向的女孩,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简单,大大方方自来熟地在他边上坐下。
于此同时,隔了两个走道的卡座爆发出了一阵起哄的喧嚣,像一群怪叫的泼猴。
北冥皱了皱眉,“对女人不感兴趣。”
女孩呆滞一瞬,起身离开。
也许是女孩传播了消息,二十分钟里,北冥卡座里依次凑过来四个男的。
北冥在第四个人离开后,起身穿过舞池,往相对少人的吧台右侧走去。
越过吧台,北冥原本想坐下,但突然发现后侧有一段走廊,最深处有一扇门,门头上挂着消防通道的绿色灯牌。
他擦着手里的打火机,抬脚走过去。
通道有俩盏彩色的射灯,交替闪烁,并不算太明亮。北冥沿着通道走到底,推开门。
很普通常见的楼梯间,连接上下楼,不过左侧有一扇门,在转梯的地方有一个焊了防盗网的窗户。
保镖自然是跟进来,但看到下去的楼梯被上了铁门就分散开,一个往上走,两个退出去,形成前后包围。
走廊不短,这里的音乐声小了一些。北冥走到窗前,把只打开一丝缝的窗户完全拉开,点了支烟。
今晚的风不大,但足够吹散身上的浑浊气味,北冥望着窗外的一辆黑绿色机车,抖掉一了截烟灰。
算算时间,他被绑到F市已经两个多月了。第一个月被关在茶山庄园,月末逃跑未遂,之后死老头换了批保镖,他仍旧被关在那。不过在他纵了一把火之后,倒是得到了一些出行的自由。
再然后……就见到了死老头嘴里的青年才俊。北冥想到这,难得有些想笑。
不过一个风流gay,老头却夸得天花乱坠。
北冥笑笑又觉得26年来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荒诞的怪梦,梦里他出生于远在南边的H市,落地时母亲便去世了,他在顾家苟活到十五岁被顾人渣的第四任小三上位的妻子扔去M国。
他自生自灭三年,在十八岁生日到来那天,死老头捧着个蛋糕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我是你外公。
北冥当时看着眼前的怪老头,仿佛在看一极品神经病。
他把老头的蛋糕摔地上踩了几脚,然后送给老头一句很有南区风味的:“I am your God,Get the fuck out of here。”
后来就是一段认亲的神经病剧情就此拉开序幕。
直到北冥20岁,在雪山上滑雪,雪崩差点一命呜呼,老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北冥嫌吵耳朵,喊了一句外公才得以谢幕。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老头都一直往M国跑,试图培养一些搞笑的亲情,但新老思想的碰撞下总有很多观念背道而驰,爷孙慈祥的场景从来也没发生过。
对北冥来说,这老头就是个极品神经病;对老头来说,北冥就是个身上流淌着人渣血液的逆孙,爱不纯粹,恨也不彻底。
对于母亲身世以及和他那个渣爹的感情,北冥其实不清楚,只知道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他一直在顾家长大,不受待见,也没人告诉他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直到一次怪老头和他吵起来,他才知道原来母亲当年为了和渣爹在一起,与这老头断绝了关系。也因此明白这老头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么拧巴。
但知道归知道,北冥可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都十几年没管过他死活了,等他在国外摸爬滚打活过来的时候又出现干什么?吃饱了撑着?
北冥只希望这指手画脚屁事多的老不死快点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可神经病就是神经病,这几年一直致力于让他回国。在又一次分不清是邀请还是命令他回国的交锋惨败后,在除夕夜那天直接将他绑了回来,要他接手什么集团。
北冥垂眸盯着手里的烟,思绪暂停一会儿又开始思考如果炸掉这间酒吧,需要在国内做几年牢?坐了牢,死老头应该就不会再逼他这这那那。
思维漫步边际地扩散,在北冥手里的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左侧的门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击门板。
北冥回头望了过去。
那扇门看上去已经有了点年头,比现在市面上的门要矮,门板因为门合页松动而倾斜下垂,即使是关合的状态,上门沿和门框之间还是隔了大概一厘米的距离。
很有可能是这酒吧装修的时候没有重新安装这扇门,当然,也可能是是酒吧老板为了搭配这个门的高度而刻意设计的做旧风。
北冥咬着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北冥站在门外,正合适的身高让他的视线刚好和那道一厘米的口子持平。
……
大约过了一分钟,北冥眼里迅速爬上嫌恶。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昨晚的续场。
北冥泄了声轻蔑的笑,随后碾灭手里的烟,离开了楼梯间。
【作者有话说】
我上辈子估计是个锁精,一直被锁……
第5章
而门内。
林洋提上裤子,也不管一边趴在桌子上的人,兀自摸出烟点上,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妈的干得正起劲儿呢,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跟鬼似的,撤离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明晃晃的厌恶。
可真特么新鲜刺激过头了。
林洋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烦躁得很。
他虽然爱玩,但没有让人看着做的癖好,不然直接在楼梯间就干了,哪还用进屋锁门?
结果还锁了个寂寞,更别说打响炮了,他没萎就不错了。
玛德……
烟还剩下半截,林洋才记起来边上还有个小0。他偏过头,“你可以走了。”
那男孩盯着他月夸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林洋陈雨的脸色,最后还是闭嘴走了。
林洋抽完手里的烟,看了眼依旧斗志昂扬的兄弟,不耐烦地又从烟盒里磕出来一支。
等到尼古丁消解了一部分心头的烦躁,林洋碾灭烟头,也离开了这间屋子。
但带上门的时候,林洋鼻尖却敏锐的嗅到了丝丝缕缕不同的烟味,味道很浓烈霸道且辛辣,是他一向抽不来的款。
林洋转身站定,盯着门上的那条缝。
应该是在这里吸烟,被里面的声音吸引过去的。
好奇心重的直男一枚,偷窥还嫌恶心。个操蛋的玩意。
林洋好笑的耸耸肩,抬脚离开。
和庄承打过招呼,林洋回到车上,才不过九点。他坐在驾驶座,突然不知道该去哪。
他都多久没有爽过了?林洋算算时间,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这期间总共就打了三炮,没有一炮是响的,都特么是哑炮!
林洋烦躁地启动车子,盘算着先回家,明天再好好发泄。
结果第二天,他还没出门,他奶奶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洋,陈笠说你今天休息了,奶奶做了糯米鸡,回来吃午饭吧。”
林洋在严格意义是,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而在宠他的人里面,林奶奶排第一。
所以理所当然,在上午十点的时候,林洋带上前阵子给老头淘的茶壶,开车回了老宅。
“奶奶——”林洋刚进门就开始喊,还示意佣人赶紧去告诉林奶奶他回来了。
林洋其实是在找庇护,以声制人。上次茶壶事件,老头虽然已经揍过他好几顿,但气没消,因为他奶奶没有答应再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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