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现在也没必要装了,胆子往大了使,反正昨晚都已经爆头了,现在干什么也不过是往火里加把柴。他把北冥平时挂嘴边的话学了个彻底,活学活用:“少麦烧。”
北冥闻言眯了眯眼,竟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良久后,掰着他脑袋,在他唇上亲,哦不,咬了一口,就继续睡回去了。
颈窝里再一次扑打上温热的呼吸,崾也再一次被环住。这会儿懵的人又成林洋了。
半夜发疯,疯疯癫癫派来说软件被自己搞没了,最后流一脑壳血,那狠劲儿跟要拼命似的,结果干一炮就睡了,醒来挨一耳刮子,结果亲一口,又睡了?
是真脑子瓦特了?
林洋盯着天花板,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嘴。
“别动。”
林洋崾间又紧了紧,北冥的声音又再次传来,“睡会儿。”
睡你麻痹。林洋脚伸出被子,但没看到脚镣另一端固定在哪。
他正搜寻着看边上有没有钥匙,又听某人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说:“没锁你。”
林洋不信邪地去捞脚上的链子,结果还真是没锁。他扯着链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边上的人突然一把掀开了被子坐起来,“我让你陪我睡会,你听不懂人话么?”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发现,这瘟神不止脸颊红,眼睛也红得有些奇怪,皱着眉一副不耐烦不愉快的模样,跟那闹脾气的小破孩就差一个撅起来的嘴巴了。
这瘟神是在撒娇?林洋懵懵的,感觉脑袋都转不过弯来。
这太玄幻了,比昨晚那狂躁的模样都还让人稀奇。
林洋蒙圈的劲儿一直持续倒被按回被窝里,手腕被磨搓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手腕是……
打火机?
林洋脑袋里突然跳出来这玩意,这瘟神的动作,跟擦打火机的动作不是一样么?
昨晚大半夜跑来找打火机,这么重要,谁送的?
林洋揣着这无厘头的思绪看一眼重新闭上眼睛的人,没琢磨出什么来。只觉得好热啊,这人还抓着他,真特么烦。
刚在心里说完烦,他就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今天中秋!客宴中午十二点开始!
“糙——”林洋骂了一声不管不顾扒拉崾间的铁臂,把边上的人又折腾睁开眼。
北冥不耐烦地看他,扣住他手腕,“逃?”
“逃尼玛!我特么有……”林洋话说一半停住,突然回味过来,这玩意不给他走,他也确实走不了来着,他急也没用。
林洋回过头,近乎鼻尖对鼻尖地看着北冥,恶狠狠又挑衅地说:“多好的时机,能逃自然要逃。”
然而北冥闻言却突然放开了他,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像玩够了某种游戏腻味了一样,他说:“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么?”
林洋的呼吸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不止一部电脑。”北冥又掀开眼睛,看着他,“比起装模作样的文明人,咬牙切齿的暴躁花孔雀更适合你。”
林洋安静,北冥继续说:“再者,你的演技总是破功,所以少装点。”
林洋反应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啐一句:“你特么给我去死!!”
合着看他演了一个多月,昨晚再耍他一个大的!什么狗屁摧毁软件!只是耍他!
北冥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安静点,头疼。”
“我昨晚就该砸死你个死王八!”林洋整个人都毛了,窝着巨大的火山爆发又被堵住的憋屈感,拳头握得咯咯响。
但C上的人抬起胳膊盖在眼睛上,蹦着下颚没再理会他了。
林洋怒气值拉满,拳头跃跃欲试,但余光却在北冥额角看到了一抹红,他后知后觉到什么。
脑袋又流血了。这瘟神发烧了。真是老天开眼。
但……特么的软件还在,还得这死人输密码。
林洋胸膛几次起伏,下地站在床边,抬头看着天花板咬牙平复,然后对着空气挥了几拳,进去裕室。
洗过澡,林洋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冷着脸去客厅看了眼时间,一点半了。
他换好衣服,没再管那瘟神死活,拿起被扔在茶几上没被踢坏的手机出了门。
车子开出车库,林洋打了个电话。
“带着医药箱去一趟我景园的公寓,里头有个人,别让他死我屋里。”
他说着,想到什么,又说:“如果去了没人就不用管了。”
说完挂了电话,林洋滑进主干道,往老宅的方向去。
电话都被家里打爆了,回去少不了一顿骂的。林洋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一条又一条的暴起。
草他纪司律祖宗十八辈!
他居然也傻傻地信了。
前方是一个120秒的红绿灯,林洋停下,深吸了一口气,锤了方向盘一拳。
他咬牙又握拳,盯着前方通红的倒计时,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起,他开门见山问:“人找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一阵,然后传来寒邃的声音:“正准备和你说。”
“找到了?”
“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寒邃说,“M国有一伙游走在灰色地带黑白两道通吃的人,里头有个代号为L的人也许能做到。”
林洋心里一喜,“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没人能联系得上这个团伙,除非他们在暗网主动接单。”
“什么玩意?”
“字面意思。”
绿灯,林洋踩下油门,“能找到他们上一次接的单子么?单主也许能联系到他们。”
“这是另一个坏消息。”寒邃:“他们最近一次接单在五天前,但这个单主在两小时前暴毙身亡。据小道消息,这单子埋了坑,阴了这伙人。”
“上上一次呢?”
“暂时没查到。”寒邃:“有事儿忙,先挂。”
电话切断,林洋盯着路面。真特么的想炸了这个B世界。
第60章 弄死我
林洋一路火急火燎,回到家,屁也没吃上,林老头问他到底死哪儿去了,他低着头抿唇不答,还挨了顿骂。
今天中午这样的家宴每年也都会设一次,邀请家里的一些亲戚,十几二十人。
有些关系捋下来其实都已经出第五服了。但林洋包括爸爸妈妈这一辈都是独生,不存在什么大姑小叔大舅伯伯,他爷爷奶奶偶尔也想家里热闹一些,所以即使很远了,也时常联系着。
这里面有混的好的也有过得不好的,好在没有奇葩,聚一起的时候林洋还挺愿意和他们扯一些家长里短有的没的,有困难的也伸手帮一把。
林洋被林老头一顿念叨后,去客厅和这些亲戚打招呼,扯了个谎伪装自己刚忙完。
林洋坐在沙发上,边上是一个四十岁的不知道哪一服的阿姨,突然对他说:“你这脚脖子怎么了?”
林洋今天穿的休闲装,鞋子是运动鞋,袜子也是刚到脚脖的短袜,他闻言低头,一眼就看到了袜子边缘露出来的几个牙印坑。接着脑袋里就闪过那瘟神一点点吻干净血迹的画面……
……玛德死边台。
林洋滚了滚喉结,脚伸到茶几后面避开视线拉高袜子,“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好在客厅里人多吵闹,这个阿姨的声音也不大,没更多人听到动静也就没更多的询问。
闲扯了一会儿,话题总是绕在林洋身上,不知道谁又说了句什么, 林奶奶站起身:“他平时就这样,忙得没个人样了。”林奶奶说着就朝他走来,“还没吃饭吧?”
林洋知道这是留有东西给他了,就如实道:“没。”
林奶奶转头对亲戚说:“哎,那大家聊,小洋先吃东西。”
林洋就跟着林奶奶去了厨房,果不其然,阿姨给端出来一盘糯米鸡,还有一些糕点吃食。
“都奶奶亲手做的,快吃,饿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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