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您书房办公桌杂物抽屉里。”
林洋:?
他没有把与工作无关的东西放在书房的习惯。
林洋进去书房,拉开抽屉,在看到那瓶药水的同时,脸就黑了。
林洋干干地哈了两下气,坐进椅子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是那纪三的资料——他上次边打印这份资料边给脚丫涂药来着。
这半个月被陈笠赶牛似的推着到处跑,整个人被工作冲泡得像浆糊,脑袋都被泡坏了,差点就忘了这还有个鳖孙!
林洋举高手里的A4纸,抖了抖,又垂下眼瞅瞅自己断了骨又搓了筋儿的脚丫子,转转脖子,气笑了。
……
当晚,林洋打炮的计划就此搁置。他把自己收拾妥当,直接去了一个高级武术馆。
两场架打下来,林洋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那鳖孙是个练过的。从招数到出手的速度都可以看见痕迹。
而他自己那点路数全都是在B国时和小混混打架积累的流氓经验。
在胡同那次是那鳖孙对他那一箩筐损招不了解,勉强打个一比一。在‘别故’那次明显就讨不着好了。
“呃……还是建议您先把脚伤养好再进行训练。”武术馆的馆主听完林洋的需求后,建议道:“格斗需要全身活动,您脚伤未完全痊愈,容易造成二次受伤。”
这家私人武术馆对接的客户群体都来自于F市的上层圈子,馆主知道这是林家太子爷,生怕怠慢,但林洋的情况又确实不适合训练。
林洋闻言不悦,他一刻也等不了。“有没有不需要用到脚的?”
林洋问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现实,但他现在就非常想练起来。
“脚是支撑的根本……”馆主为难解释中灵机一动:“林总可以先观摩,记下动作要领,等脚伤彻底好了之后就开始进行训练,效果会好一些。在此期间也可以适当锻炼上肢,进行一些力量训练。”
也许是把脑袋气坏了,林洋最后真拿着馆主给的一个U盘又回了家。
林洋窝在沙发里边看格斗教学视频,边给陈笠打去电话。
“找几个人去盯着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人,摸清楚他的作息,要详细一些,早上几点出门,晚上几点回来,以及白天都去了哪里。”
陈特助特别茫然,但也接下命令。虽然他不知道林洋为什么要监视这么一个履历平平无奇的人,但生意场上这种事儿很常见,老板这种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林洋吩咐完陈笠,翻出自己写到18.0版本的复仇计划,把所能想到的所有主意都一一加进去。
玛德,龟孙子,等着爷爷G死你!
接下去的半个月,陈笠发现他老板的工作模式向正常人靠近了一些。
不加班了,下班时间也提前了。还有格外呵护他的脚丫。
但陈特助有些不安,甚至于惶恐。
因为林洋在路上、中午、有时候甚至是会议上都在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得特别入迷,有时候还会露出迷之微笑,看上去特别诡异。
还有走路的时候会对着空气莫名其妙挥一拳,或者突如其来给他一个抓腕扫肘,疼不死也快要把他吓死了。
虽然林洋这人一向奇奇怪怪,一阵阵的抽风陈笠也习以为常。但这次不一样。
他老板嘴里总时不时来一点嚯嚯哈哈的动静,神神叨叨的。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更别提还是在上班时间里这样。
这天,陈特助在又一次被自家Boss怪叫着袭击后,捂着小心脏躲进茶水间。
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陈笠边冲特浓黑咖边忍不住想。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你在这嘀咕啥呢?”
一个疑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窜出来,陈笠被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杯子抖落在地,水渍溅了一裤脚。
陈特助慌忙转身看清楚来人,吐出一口气,无语地盯着关越。
好在关越有眼力见,他把陈笠拉到一边,“哟,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快出来,我来收拾。”
关越拿纸巾擦去地上的咖啡渍,顺道把陈笠的裤脚擦干净,重新给陈笠冲了一杯,拉着人在休息椅上坐下。
“你最近咋回事儿啊?总感觉你心神不宁的。”关越问。
陈笠抿了口咖啡,心想我要能心神安宁那才是怪了。但又不能说我怀疑咱老板被鬼上身了。只能解释说:“最近没睡好。”
关越盯着他眼眶,开玩笑说:“还以为你闹鬼了。”完了他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感慨到:“最近林总人性化了很多啊,真希望能一直都这样。”
他说完,陈笠幽幽地盯着他看了几眼,起身走了。
关越:“??”
第16章 格斗买*药
林洋在第二十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收到了一个锦囊。他的小助理送的。
“这是啥?”
“锦囊。”
林洋左手挥着拳,右手拿起桌上的小玩意瞅了瞅,“哪来的?”
“前两天路过一个道观,顺手求的。”陈特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求了十来个。”
“……”林洋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这么求,心道这神明能保佑得过来么?笑问:“求这干什么?保啥的?桃花运?发财?”
驱鬼的。陈特助:“保身体健康,流年顺利的。”
林洋把那小锦囊放在手上掂了掂,笑说:“你还信这玩意呢?成天板着一张脸还以为你是个科学主义圣体。”
陈特助:“就图个吉利。我先去工作了,哦对了,林总,那个可以挂在钥匙扣上。”
陈笠走后,林洋盯着那小锦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陈笠的,绑在了钥匙扣上。
他今年确实有点流年不利,就当图个吉利吧。
……
一周后,陈特助觉得锦囊里的咒符生效了,他们林总没有那么神神叨叨的了,而且恢复了以前的非人工作模式。
“在明天之前我要见到新的策划书,注意,是策划书,而不是依托答辩,不要把你们脑袋里的废水滴到上面。”林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还有,南湾项目给我在这个月之内收尾。”
林洋说完,扔下手里的废纸,起身大步流星离开会议室,留下一片哀嚎。
“啊——”
“天呐,我真不是做了一场梦吗?过去一个月的时光仿佛是我幻想出来的——”
“要死了——”
一片叫苦连天中,只有陈特助平静地用中指扶了扶眼镜,隐隐松了口气。
……
但接下去的日子,苦不堪言的人就轮到了陈特助,甚至为一周前相信鬼神之说的自己感到愚蠢至极。
他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就被林洋拉去武术馆当格斗陪练,练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个人生无望只想原地去世,全靠钞票大法续命。
“哥,林哥,我真不行了——”陈笠摊在地上,再也不愿起身。
罪恶的资本家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笑得没人性:“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快起来,别装死,我都没用劲儿。”
陈笠欲哭无泪,可怜悲催:“哥,两小时了,再练真要散架了。”
“瞧你这身体素质,可怜巴巴的。”林洋对碰了一下拳套,“今天就放过你吧。”
陈笠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林洋摘了拳套,教练在旁边给他递水。
“今晚就到这,先不练了。”林洋拧开瓶盖灌了半杯。
教练点点头,和他说接下去的计划。
11点10分的时候,林洋带着像是坨掉的面条一样的陈笠从武术馆出来。
“你自己回去吧。”
陈笠挠头疑惑,“那你呢?”
“我还得给你汇报阿?”林洋把身上包扔给陈笠,转身迈步,“回去吧。”
陈笠顺着林洋离开的方向望去,在不远处大树下看到了一辆宾利,落着窗,里面坐着刚才在武术馆里和林洋“切磋”过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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